出來之後沒有去哪裏,直接回到了舒文家,或許真把這裏當成了家,他唯一想到的也隻有這裏。
還沒下車他就看見了坐在門口的舒文,隻見舒文雙手杵著下巴,正直勾勾的望著那條老舊的路,並沒有看見在車裏的他。
看見有些憔悴的舒文他心中安穩一些,至少舒文沒有事,刷了卡之後開門下了車。
出租車這種交通工具,最外圈的人沒多少能乘坐,他們寧願幾個小時的路,也不會選擇做十幾分鍾的車。
車對於他們來說隻是奢侈品,所以在一身邋遢的衛黎上車說要來這裏時,司機還打量了他幾眼。要不是他拿出卡,司機也不會相信一個貧窮的外圈人會坐車。
對於衛黎來說,舒服才是最重要,他現在隻想休息,哪裏會在意錢不錢。
可是他下車的時候,卻把坐在門口發呆的舒文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他下車走來,腦袋一直反應不過來。
“你怎麼在門口坐著,今天你不是應該在讀書?”衛黎走到他身邊後低頭問道。
等到車離開後,舒文才站了起來,指著離開的出租車,再看著身前的衛黎震驚的說道:“禾刃哥!真的是你?”顯然不太相信。
衛黎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難道不歡迎我?你爺爺呢?怎麼你也不去上課。”說著就走進了門,進去之後他就停了下來。
眼前空空蕩蕩的客廳隻有幾根木製的板凳,以前的藥櫃桌子跟簡便的器材全都不見了。沒有了濃重的藥味,隻剩下空曠與淒涼。
衛黎這才想起來診所被人砸了,當初就什麼都沒剩下,隻有灑落一地的藥材。現在這裏藥材也沒有了,隻有格格不入的凳子。
“你爺爺呢?”衛黎轉頭問道身後的舒文。
舒文抬起頭回答到:“爺爺去找人想辦法救你出來,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回家了。”
衛黎看著舒文憔悴的模樣,明白了他為什麼在門口坐著,而且還一臉憔悴。歎了歎氣摸了摸舒文的腦袋,看著空蕩的家裏發呆。
太陽慢慢落山,衛黎沒有去別的地方,他隻想好好的休息休息,所以洗了澡之後沒有去哪裏。舒文會做飯還會一些簡單的傷口處理,幫了衛黎不少忙。
等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太陽就已經快落山了,因為方位的問題,太陽剛好是從聖山背後消失,這裏都被陰影遮擋。
雖然舒文家的方位不太好,不過並沒有影響到那日落的美麗。
聖山頂上火紅的晚霞,還有已經輝煌建築那亮起的燈光,讓整座山籠罩在雲彩下。就像一個穿著半透明的裝束的美女,讓人想心癢難耐。
衛黎穿著短袖短褲,雙腳隨意拖著雙拖鞋,穿著簡便平凡。看著那聖山美麗的景色,走遍很多地方的他,也不禁讚歎聖山的美色。
“爺爺,禾刃哥,我爺爺回來了!”正在旁邊玩耍的舒文,看見了遠處顫巍巍走來的爺爺。
衛黎也看見了舒老頭,第一眼讓他有些心酸,本來很健康的老頭,才兩天不見變得更老了。
“禾刃?”舒老頭看見了門口矗立著的衛黎,那布滿皺紋的臉露出了笑容,顫巍巍的腳步也有了勁,快步走向衛黎。
“我還說找人把你弄出來,沒想到忙活了半天,別人說你已經走了。”舒老頭麵帶微笑的走到衛黎身前,又問道:“在監獄沒有受苦吧?”
衛黎內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胸口一樣,那種暖暖的感覺讓他鼻子有些酸。
“放心吧,我又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有事,您就別擔心了。”被別人關心的感覺,比任何東西都要美好。
在看著舒老頭那疲憊的模樣,他心中下了決定。別人的生死與他何幹?他不會再多管閑事,他隻要保護好周圍的人就行,這世界隻要有對他好的人就已經足夠!
旁邊的舒文一拍手說道:“看吧爺爺,我就說禾刃哥不會有事,你還不信。”
舒爺爺看著自己的孫子,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這小子,是誰連飯都吃不下,一直在門口等著,還讓我想辦法救人?”
舒文被他爺爺一說,急忙辯解道:“怎麼可能,我一直都堅信禾刃哥能夠平安出來的,哼。”
衛黎看著爭辯的兩人笑了笑,有什麼比被別人掛念更好的事?
天色黑了下來,衛黎和兩爺孫回到了這個屋內。
舒文很好奇衛黎被抓後發生了什麼,衛黎笑著把經過說了一番,包括和孫禪的打鬥,還有贏孫禪的方式都說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