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禪有些好奇了:“你們一直說他父親,他老子到底是誰?”
“當初能把姬家攪得天翻地覆的人,或許應該還有人記得。”衛黎說道。
“烏震?”孫禪下意識的說道,但隨後又補充道:“不過不應該啊。”
衛黎看著思索的孫禪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著上方,看著那遮擋住山巔的雲層。心想那上麵到底有多厲害的人,不僅僅能把絕強的烏震解決,還能夠清楚姬家人的記憶,簡直強的不可理喻。
“說到底,他們為什麼要清除杉郝在他們腦中的記憶呢?”衛黎還是不明白,因為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必須的理由,去清除杉郝在別人腦中的記憶。
想著想著又歎了歎氣,世界上最慘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被所有人遺忘,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存在過,再他們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你。
那樣的死亡才是最為恐怖。
就在這時,半路上的舒文因為太過緊張,不小心撞到一個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舒文立馬躬下腰誠懇的道歉。
被撞到的是一個小孩和舒文差不多的年紀,但是對方同樣穿著白袍,手裏也有一張號牌,而且正好要走上聖泉邊緣的法陣。
隻見那小孩後退了一步,然後窮凶極惡的罵道:“你是哪裏來的野雜種,亂竄什麼,信不信我讓我老爸弄死你!”話語非常的惡毒,根本沒有把舒文當做人看。
這一罵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因為聲音很大,而且一身寒酸的舒文是那麼的顯眼。
舒文沒有抬頭,而是依然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在想些事情分心了……”有些害怕。
“兒子怎麼了。”人群中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站在被撞的小孩身邊問道。
那白袍小孩指著舒文說道:“這不知道哪裏出來的野雜種撞我,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的衣服昨天洗幹淨了。”舒文不敢抬頭,依然使勁的躬下身道歉。
那孩子的父親頓時怒了:“你是哪裏來的垃圾,敢弄髒我兒子的衣服,你是有多大的膽子!”
“對不起,對不……”弓著身子道歉的舒文,聲音突然嘎然而止。
隻見衛黎已經出現在了舒文的身邊,毫無征兆,沒有人看見。並且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所有人後背的汗毛直立,這是殺氣!
衛黎盯著那白袍小孩,沉聲說道:“給你三秒鍾時間道歉,否則,死。”
死字說的很輕,但是卻讓那小孩心底戰栗,他想逃,看著衛黎如同見到了魔鬼一樣。
“三。”衛黎輕吐一聲。
孫禪急忙趕了過去:“算了算了,別人隻是一個小孩殺他幹嘛,這裏是山上,別鬧大了。”
孫禪不明白雜種兩個字對於衛黎來說是禁忌,衛黎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熱心腸,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衛黎。如今的衛黎雙手沾滿了鮮血,不光是敵人的,還有許多無辜的普通人。
對於衛黎來說,殺人已經變成常事,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衛黎如果要殺也絕對不會手軟。
“二。”
“禾刃哥,算了,是我先撞了他的……”舒文知道衛黎是真的怒了,當初在垃圾場的時候,衛黎就是這種表情,而且差點把那些小乞丐殺了。
妖刀在衛黎身邊笑著,笑聲沙啞。
衛黎盯著那小屁孩就要開口喊出最後一聲,就在此時那小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見了鬼一樣的吼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臉都被嚇白了。
很少有人能夠直麵衛黎的殺氣,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屁孩。
衛黎笑了起來,放鬆了之後拍了拍舒文的腦袋:“越是向這種人低頭,他們就越得寸進尺,好了,去吧。”
舒文看著溫和的衛黎頓了頓,然後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站住!”小孩的父親怒喝一聲,然後也憤怒的說道:“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衛黎轉過了頭,看著所有憤怒的群眾。
(話說得寸進尺這種事情,現實中也是屢見不鮮啊……”
這裏是姬家的聖山,全是高傲的姬姓人,沒有人能夠在這裏撒野。所有人都看著衛黎,瞬間就凝成了一團一致對外。
“你又是哪裏來的垃圾,欺負我們姬家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簡直找死!”
“看他的一身就知道是個賤民,還敢欺負小孩,這些賤民都沒有人性!”
“就不該讓賤民上來,應該讓他們永永遠遠在下麵生活,這種地方不是他們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