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白叔叔,吃飯啦!”
幸好碧兒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個僵局。
實話,對於丹鏡修士的恐怖,鍾神秀卻是實實在在見識過的。
雖白離鋒這種初入丹鏡的半步丹鏡鍾神秀是很想板板腕子,試一下高低的。
不過轉念又想,自己如今每一日的實力都在飛速增長。
又何必急於一時去跟白離鋒爭這一時之氣呢?
等過些時日有把握了,再來吊打丹鏡真傳白叔叔,豈不美哉?
…………
暗酌間,隻見碧兒一身翠綠的宮裙覆體。
上身一件淡紫的掐牙襖子異常顯眼。
顯然剛剛沐浴過沒多久的碧兒也沒挽發髻。
隻用一根粉紅的帶子隨意地將頭發紮起。
偶爾跳脫出來幾縷調皮的長發,更顯活潑。
隨著殿門洞開,一陣獨屬於少女的清香撲麵而來,清新脫俗。
而碧兒的頭頂卻非常不合時宜地頂著一張紫檀八仙桌。
比她人還要大幾倍的紫檀八仙桌之上擺滿了香噴噴的晚膳。
平托著這碩大的餐桌,碧兒一步一挪如踏波而行。
腳跟不落地,膝蓋不彎曲,皓腕平穩托起重物紋絲不動。
鍾神秀微微點頭,看來碧兒最近也是夠用心的了。
這手腕上劍垂千鈞而紋絲不動的基本功還是不錯的。
腳下這門踏波步也算是得了其中精髓了。
不過旋即鍾神秀眼中便閃過一絲危險的寒芒,將視線轉移到身旁的白離鋒身上。
雖然這方地沒有什麼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之類的玩意。
不過要是被鍾神秀從白離鋒眼中看出一絲不好的苗頭。
鍾大少爺覺得該怎麼弄死這個老不休還真是一件挺讓人頭疼的事。
幸好白離鋒眼中滿是寵溺和慈愛,鍾神秀並沒有在他眼中看出什麼不好的念頭來。
不過關於白離鋒對碧兒莫名其妙的寵溺,鍾神秀卻是心生幾分警惕。
莫非這廝真的是個父愛如山的大變態?
…………
在鍾神秀的胡思亂想和白離鋒鬧心的肉疼之中,這頓晚餐幹巴巴沒有什麼味道就結束了。
完事之後,碧兒一臉不開心地扛著紫檀八仙桌氣哼哼地撒腿就跑。
白離鋒趕緊狗腿地跑過去哄著,一臉的諂媚。
無所事事的鍾神秀則毫不客氣地轉入後殿。
大喇喇地占據了專屬於白離鋒的清修靜室,將太乙金鱗舟取出。
真氣鼓蕩而起,催動之下一百零八片金鱗頓時飄飛而起,繞著鍾神秀一陣翻飛。
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所謂的隱遁由心,縱地成光的異能卻是半點沒有呈現。
鍾神秀也不著急,心想:也許是還沒煉化的緣故吧?
一念及此,鍾神秀心神沉降,磅礴的神識破體而出,纏繞在太乙金鱗舟之上。
“嘎吱嘎吱嘎吱!”
方才還對真氣暢通無阻的一百零八片金色鱗片在鍾神秀的神識纏繞之下卻是如同一個個封閉的空間,滴水不漏。
隱隱約約還有一聲聲“吱吱”的憤怒之聲傳出。
在神識強勢的碾壓下,金鱗之上的禁法光暈開始嘎吱亂響,搖搖欲墜。
仿佛再用力幾分,這些禁法光暈就要破碎了一般。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至此,鍾神秀對於白離鋒所言這太乙金鱗舟乃是什麼西方精金所製已經徹底嗤之以鼻了。
這玩意分明就是從不知道什麼妖獸身上剝下來的鱗片。
也不知道有什麼奇異之處,竟然無法強行用蠻力降伏。
一旦用力過猛,禁法光暈破碎,這金色鱗片也就報廢了。
一念及此,鍾神秀心神再次沉降,沉入心靈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