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極城,都峰。
鱗次櫛比的宮室之中,不斷有人穿梭其中,氣勢盡皆非同凡響。
唯有一處宮室冷冷清清,零零散散地聚集著一些人在百無聊賴的閑聊著。
殿宇之上,紫檀金字的匾額篆刻著“禁宮”三個篆字,法度森嚴。
“恭喜烈會長,此番大仇得報,修為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以張烈為首的一行人結伴穿行在宮室延綿的山道之上。
當日一點不和諧的氣氛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是因為滿載而歸,血仇得報的原因,氣氛有些熱烈。
這幾日鍾神秀一直跟著張烈等人瞎混,獲益良多。
環境熟悉了不,環閬水府中的各種珍稀材料也讓他們大感滿意。
捏著繡囊中鼓鼓囊囊的上品元石,鍾神秀忍不住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出去一趟便有八百上品元石的收益,再加上張烈奉上的三百上品元石,換算成普通元石那便是一萬一千之多,鍾神秀如何不滿意?
要知道,鍾氏一族十幾年的積蓄,也不過五千元石而已。
不壞!
“哪裏,多虧鍾兄弟鼎力相助,否則那碧睛妖王有道兵法相的增幅,張某也不敢能夠壓服於他啊。”張烈心情大好,眉開眼笑。
“就是,鍾道友性情雖然,哈哈,這份實力那是沒得的。”越拓笑著打趣道。
這幾日張烈等人自忖對鍾神秀的性情已經摸清楚了。
雖然有些惡劣古怪,卻並非難以相處之人,白了就是所謂的“驕病”作祟。
年少輕狂,順風順水慣了,言語中難免有些不顧及他人感受,無論是張烈還是越拓三人,都經曆過這個階段,自然可以理解。
鍾神秀也樂得他們如此認為,一時間相談甚歡,氣氛熱烈融洽。
“老烈,有多久沒見你來這禁宮啦?稀客呀,終於想通了,不跟那環閬水君死磕了?”
禁宮中本就冷清,來往皆是丹鏡修士,張烈一行五位丹鏡修士紮堆,便顯得有些紮眼了。
一位身披日月明光袍的俊朗青年第一個迎了上來,開口打趣道。
“就是,以老烈你的本事,若非想不開跟那環閬水君死磕,烈山會也不至於衰落到這個地步吧?”
言談中,場上零散的十餘名修士盡皆將目光投注過來。
“這廝喚作侯贏,乃是屍幫的幫主,自從取代我們的排名之後,每次見麵都冷嘲熱諷的。”越拓在鍾神秀耳邊憤憤不平的道。
“原來是喜歡玩屍體的大馬猴啊,怪不得長得這麼醜,跟猴似的。”鍾神秀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散發著嫌棄的氣息。
越拓與鍾神秀的“悄悄話”並沒有刻意遮掩,場上皆是丹鏡修士,哪裏能聽不清楚。
“噗呲!”
頓時便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侯贏長得尖嘴猴腮,幹瘦的身形跟竹竿一樣,鍾神秀這話得倒也有幾分形象,就是太損了點。
“喲,老烈,還真有不知死活的敢入你們烈山會啊?你沒跟他過你們烈山會這些年跟環閬水君死磕有多淒涼嗎?”
馬猴兄嘴角微微抽搐,旋即又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差點忘了,老烈你這是終於想開了,不幹那吃力不討好的傻事了。如何?今日有什麼好東西,不如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