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太乙金鱗舟蕩開雲氣,劃破長空,速度之快甚至在虛空中蕩起一道道漣漪。
昔我來時,祥雲駕車,今我歸去,金虹破空!
相對比來時的聲勢浩大,返程之時鍾神秀卻選擇了低調行事,徑直駕馭太乙金鱗舟破空而至,簡單而不寒酸!
“祭酒,不是要邀請城中散修協同作戰嗎?為何……?”金舟甲板之上,紫臉校尉雄君拖著狗熊般的身軀,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蠢了。”鍾神秀噴濺毒液:“像烈會長這等聰明人,就不會問出這種這麼蠢的問題。”
甲板之上,張烈等烈山會一眾高層赫然在列。
“冷校尉也不問,看來這裏就雄校尉你一個蠢蛋了!”鍾神秀持續補刀!
“雄校尉,祭酒大張旗鼓替我們烈山會張目,我等知曉乃是祭酒重情義的緣故,其他人卻不一定會這麼認為。”張烈微笑著道:“所以我們的動向便會受到許多人暗中的關注,如今我們跟隨祭酒入了軍營,自然會有許多人會跟風在附近徘徊。一旦開戰,我們雲霄軍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征召大批丹鏡修士,惠而不費,自然比祭酒大費周折去招攬他們更為劃算。”
“哦!”紫臉校尉雄君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敢怒而不敢言。
“人蠢便少話!”鍾神秀斜著眼,冷嘲熱諷!
實話,這次蛇頭虎尾的西極城一行讓鍾神秀大為不爽利,之前的計劃在局勢的變換中自然是沒法執行了。
首先從身份來,有了坎離祖師撐腰的鍾神秀自然毋需再委屈求全,有了跟雲霄將主正麵對話的資格。
這第二嘛,紫臉校尉雄君在背後搞的動作讓鍾神秀極為不爽,自然不可能乖乖配合被人算計著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或者坎離祖師的影響力去幫助他們。
白了就是:鍾神秀罷工了,翻臉了!
今時不同往日,鍾神秀無論如何冷嘲熱諷,紫臉校尉雄君也隻能受著:一則勢不如人,二則心中有愧,畢竟是他算計了鍾神秀,而且還那麼的赤裸裸。
…………
雲霄島,極上。
星光垂落,月華傾瀉,星光月華交相輝映。
森然的寒氣氤氳,在半空中交映,似驚虹,像虯龍,往來盤旋,錚錚而鳴。
鬱鬱蔥蔥的雲霄島已經渺無蹤跡,唯有一座恢宏巍峨的宮殿漂浮在極之上,宛如雲中之城。
無數兵將身披劍鎧,殺意森寒,陣型森嚴,肅殺之氣彌漫地,不斷有金盔金甲的兵駕馭祥雲來回穿梭出入。
“將主!”
金光落下,鍾神秀一行人從中現出身形,躬身行禮!
“回來了?準備出戰!”雲霄將主光華托身,長身立在雕欄玉砌的點將台上,森寒的冷光映照出她冷漠無情的眸子,殺機騰騰!
“諾!”
鍾神秀心中凜然,到了嘴邊的抱怨問責頓時化作青煙消散。
“轟!”
雲霄將主一聲令下,龐大恢宏的雲中城撞破大氣,向著遠處際橫衝直撞而去,殺意軍氣直衝雲霄!
眾人退散之後,鍾神秀被雲霄將主留在了點將台上,位於雲中城的中樞位置。
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