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莞康複時,新年假也沒幾天了。這幾日,顧偉在照顧任莞上可謂是盡忠盡責。雖然在上藥時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省下力氣,但隨著淤青日日消退,痛楚也漸漸減輕了不少。任莞的病屬於來得快也去的快的那一類,幾日後又是一枚生龍活虎的好漢。薛辰的電話倒是來過幾回,早在回國時就已經察覺出任莞不對勁的薛辰難免有些擔心任莞的狀況。任莞自然是不敢以實情相告,隻是說是小感風寒,推了幾次邀請。
薛辰等人比不上任莞和顧偉自在,大年初一跑出去玩的事沒少被家裏人數落,這幾日怕是隻能安分些了。另一方麵假期沒幾日就結束了,薛辰做的本就是全年無休的行當,這次旅行,惹到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主,既然準備繼續做下去,準備工作自然是少不了的。
說實在的,就算沒有發燒,對於薛辰的邀約,任莞也不一定會答應。那天她本是想還上那次欠他的坦白,沒想到後來事情說完了,酒卻一直沒停下來。薛辰平日裏也是冷靜理性緊的人,可那天卻陪著她喝了個爛醉。
之後的事任莞著實想不起來,隻記得第二天一睜開眼,自己就躺在了薛辰總統套房柔軟的大床上。自己摟著的,竟然還是那個美得讓女人都自慚形穢的薛辰。趕緊檢查了一邊倆人的衣服,還好,雖然淩亂,但都還是完整的,不存在酒後亂性的可能。
任莞暗自給了自己一個栗子,昨日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喝紅酒也會醉,若是讓Jane知道了,定會不給麵子的取笑。想她喝酒一向很有節製,再加上從小培養出來的酒量,打記事起還真沒醉過。在巴黎那會兒,少不了參加各式派對,每次喝到最後,都是她開車,把好友一個個送回家的。難道是因為心裏有事嗎?
任莞輕輕挪開自己的爪子,蹩了一眼薛辰,嗯,好還沒醒。薛辰的襯衣的紐扣不知怎麼的竟像被人扯掉了兩顆,小麥色的胸膛毫不吝嗇的露了出來,結識的線條著實讓任莞紅了好一會兒臉。薛辰小時候因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沒少被人誤認為是女生,再加上薛辰的媽媽又是極喜歡女孩子的,類似於把兒子打扮成女生之類的行為自然是做得比誰都順暢。聽與薛辰青梅竹馬的Cindy說,薛辰小時候因為長得太像女生還被小男生告過白,有個小男生甚至說長大後,要讓薛辰做他的新娘子。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對自家母親忍耐許久的薛辰開始了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反抗,薛母在聽說眾多畸形案例後,也終於打消了念頭,這一局,薛辰完勝。
也許是實在不想再被別人誤認為是女生,在在自己臉上留下一條疤的想法被薛母極力扼殺在搖籃裏後,薛辰開始了義無反顧的健身之旅。本以為一張花美男的臉配上堪比健美先生的身材會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場麵,沒想到在薛辰身上,這兩種同時出現及其怪異的特征發生了神奇的化學反應,讓薛辰更是養眼。更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是,一直努力展現自己很爺們兒一麵的薛辰,竟然選擇了一份在眾人看來極娘的工作——造型師。
任莞一直都把薛辰當做自己的良師益友,和知己躺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而眠,想想都覺得尷尬。好在薛辰醒後似乎並不記得倆人那晚發生過的事,待任莞也與之前無異。任莞暗中有又賞了了自己一個栗子,暗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啥事沒有,你一個人在那邊磨嘰個什麼勁兒?!話雖如此,但任莞再也找不到之前與薛辰相處得那種感覺了,隻要和薛辰呆在一起就渾身的不自在,想來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哎呦!”痛感把任莞從記憶裏來了回來,該死的顧偉,肯定又加了一層力氣。雖然淤青漸漸消掉,但對於怕痛的任莞而言,還是疼得要命。任莞心裏暗想,要不是這次傷到的剛好是不能自理的位置,定是用不著受這番折磨的。對顧偉剛剛來的一點好感,也都隨著痛楚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