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九小姐已經在廂房外的大舞台上進行了晚宴發言,顧偉等人在廂房內觀看直播。隨著甑九小姐發言完畢,晚宴正式開始。
甑九小姐優雅的邁著步子走進了特別廂房,一身華服,自然是高貴大氣的很,高級定製的珠寶,更是彰顯出了她在甑家至高無上的地位。
坐在甑謐左邊的,沈默琛,是她的丈夫,甑家主係繼承人,是甑家一個沒落分係出來的孩子,與甑九小姐也算是遠親。在甑謐歸來之前,一直代為處理主係公司內的業務,跟顧偉也打過幾次交道。那人穿得很是正式,黑色燙金的男士禮服,倒是與甑九小姐十分般配。這對夫妻在公眾麵前的形象幸福美滿,堪稱模範家庭是典範。
廂房外麵的晚宴采用自助餐式,在任莞看來,與一般的酒會並無多大的區別。按著從薛辰那兒得知的資料推斷,甑家除了這兩位之外的各位,此刻正在廂房外招呼著客人。待會還有一個小小的捐助儀式,由甑九小姐主持,參加的都是些夫人小姐,同時會宣布幾日後拍賣會的消息,拍賣所得,將全部作為捐入慈善組織的善款。這些夫人小姐們捐贈的物品,將會是幾日後拍賣會上的展品。這個消息,任莞是從薛辰那而得到的,顧偉沒有告訴她,想來定是準備好了的。
甑九小姐及沈默琛入席後,又是一番簡短的講話,廂房這邊的晚宴便開始了。晚宴並沒有將食不言寢不語作為至高無上的準則,氣氛很是輕鬆自在。甑九小姐和沈默琛是不是的低頭耳語,幸福模樣羨煞眾人。在座的各位自然也沒有孤零零吃自己的人,都與自己前後左右的人交談起來。陌生的,算是認識了,熟悉的,算是進一步熟悉了。還好林似嫿不在席上,不然的話,這樣相對窄小的範圍,定是尷尬。
拿起刀叉準備開動的任莞看見菜肴後傻了眼,是牛肉沙拉。看了一眼在座的客人,身體一僵,怎麼辦?顧偉察覺到任莞的異樣,從交談中稍稍偏了偏頭,眼神詢問她是否不適。任莞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交際。如果不動刀叉的話,應該會被認為很不禮貌吧?任莞眼睛一閉,心一橫,動了刀叉,味同嚼蠟。對於一個對牛肉過敏的人而言,無論是多麼精致的料理,都不見得能有多麼美味,這還隻是前菜。
抿了一口紅酒,背部已經出現了瘙癢的感覺了,不是吧,這次怎麼見效得怎麼快?再說了,自己剛才隻吃了點蔬菜,根本就沒有碰牛肉。這些蔬菜是泡過牛肉湯還是被撒過牛肉粉啊!難道是自己太久沒有嚐試過過敏的感覺了嗎?該死的,應該在來之前吃點抗過敏的藥的。瘙癢感越來越強,大庭廣眾之下,任莞隻能忍住按兵不動。拿著刀叉的手,骨節有些泛白,冷汗直出。顧偉見任莞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低聲詢問。主菜已經端了上來,這次竟然還是牛肉!甑九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您老今天是準備搞一個全牛宴嗎?!甑九小姐正好朝她的方向望了過來,任莞蒼白著臉,輕輕搖了搖頭,對甑九小姐回之一笑。對麵的白理和洛諾看見菜肴後,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關注著任莞。白理是知道任莞對牛肉過敏的,每次任莞烹飪牛肉時,都會讓他試味道。倆人一起進餐時,與牛肉有關的食物,都是白理解決的。
任莞陪白理參加過幾次晚宴,去之前都會服用抗過敏的藥物以防萬一。任莞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對牛肉過敏的事,掩飾下來,知道這件事的,還真不多。白理見任莞對牛肉動了叉子,便以為任莞已經服用過抗過敏的藥物了,況且她身邊還有一個顧偉,應該會好好照顧她的吧。這樣想來,也就漸漸轉移了注意力,畢竟這次來,並不是單純為了找這些人一起吃晚餐。
任莞對牛肉過敏,洛諾是親眼見過的,在一次商業晚會上,對任莞牛肉過敏一事並不知情的他,遞給了她一份被廚師偽裝得很好的牛肉。那次過敏,洛諾可謂是記憶猶新。不多久,任莞全身都起了紅疹子,讓她的父親驚慌失措的送進了醫院急救。任莞對牛肉過敏的程度雖然不至於到有生命危險的程度,但症狀確實把人嚇得夠嗆,又疼又癢,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