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莞謝絕洛諾送她上樓的提議,抱著相冊,進了小區的門。負責在大門把守的門衛衝任莞禮貌而客氣的笑著,點了點頭,為她打開了鐵門。任莞大多數都是從這個門出入,也見過幾次這個年紀與她不相上下的保安。可能是因為相冊的緣故,任莞難得好心情的笑著給了他一個回應。這個年紀輕輕的保安大概是第一次在這個寸土寸金的高檔小區的大門口見到這般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容,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恍了神。
任莞用鑰匙打開了門,屋裏煙味很是濃鬱,不同於洛諾抽的那種清新淺淡,屋裏的煙味兒有些嗆人,讓任莞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顧偉掐滅了煙,任莞放下手裏的東西,打開了屋裏所有的窗戶,讓煙味兒盡早散去,讓新鮮的空氣換進來。
煙灰缸裏已經有不少的煙頭,顧偉身上還是昨天參加晚宴時穿的那套衣服。價格不菲的外套被隨意扔在沙發上,領帶鬆鬆垮垮的搭在鬆開了幾個扣子的襯衣上,顧偉還哪有之前的義氣揮發?下巴上已經泛起不少青色的胡渣,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任莞麵對著這樣的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有那麼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走不進他的世界,此刻,顯得多餘。
任莞轉身想要看看廚房裏還有沒有什麼可以飽腹的食物,讓她無法否認的是,麵對這樣的他,她覺得有些壓抑,有些透不過氣,甚至,想要逃離。顧偉似乎並不想要給她離開自己視線範圍內的機會,從後麵抱住了她。完全沒有了前幾次的溫柔,這樣的擁抱,竟然多了幾分野蠻和粗魯。顧偉特有的氣息混雜著煙味兒撲鼻而來,任莞身體僵了僵,逐漸放鬆下來,手交疊在了他的手上,“怎麼了?”她柔聲問他,溫熱的手心讓他的心裏,滑過一絲異樣。他不語,頭深深的埋在她的發絲裏,她光潔白皙的脖頸處。他沉重而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上,他稍硬的胡渣刺得她有些發癢。屋裏沒開暖氣,開了窗戶,冷風有一搭沒一搭的拂過房間。顧偉的襯衣有些發涼,他的身體,卻如火般的熾熱。任莞筆直的後背被迫直擊這般野蠻和粗魯的炙熱,那些淡化了不少的紅疹又開始唯恐天下不亂的微微發癢。任莞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卻被顧偉略帶沙啞的聲音警告了。顧偉將她的身體掰過來,讓她與自己麵對麵站著,蠻橫的吻上了她的唇。煙味兒透過口腔,喉嚨,讓任莞本能的開始躲閃。顧偉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了,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吻著,不,應該說是輕輕撕咬著她的唇。此刻,他不再是什麼彬彬有禮,沉著睿智的紳士,而是一個有些蠻橫不講理的暴君,甚至,有點像一個要不著糖的孩子。他一隻手禁錮住了任莞的腰,另一隻手攀上她後背的拉鏈處,很快,任莞的背部就接觸到了冰涼的空氣。任莞掙紮著,叫喊著住手,但所有的拒絕,在顧偉看來,更像是邀請,他的力氣,蠻橫得有些驚人。顧偉身上的煙味毫不客氣的躥進任莞的鼻子裏,她狠下心,曲腿,膝蓋頂在了顧偉的小腹上,用力一頂,顧偉對任莞強大的爆發力沒有絲毫準備,狼狽的踉蹌了幾步。任莞拉好背部的拉鏈,揚起的手,觸及到顧偉很是痛苦的眸子,終是不忍心落下。輕輕歎了口氣,隻當他是吸煙吸得有些頭昏腦漲,認命的走進浴室,幫他準備好衣物,放好洗澡水。走出浴室時,顧偉坐在床上,身上的煙味兒去了大半。
“熱水放好了,你進去吧。”任莞的視線挪到了他小腹的位置,剛才那一下,自己確實使出了不少力氣,不知道他有沒有事。但願熱水澡會讓他清醒一點,至少,不要再做出像剛才那樣,失去了理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