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晨的心情原本挺好的,就因為老爺子和大臉盤的影響,變得有些沉悶。陪著母親吃完早飯,磨蹭著又聊一會閑話,這才向老爺子屋子走去。
在路上想著,一直對自己和顏悅色的老爺子,隻因自己的一句話就顯得如此凝重。也許,真的那麼嚴重?祚晨心說,連言論自由都剝奪了,那豈不是像行屍走肉一般?對此祚晨想不通。
在那比較熟悉的世界,也是有限製的言論自由,隻要不是邪惡、顛覆性的言論都可以廣泛傳播。畢竟言論和責任是同時的,隻要你有必要的言論,就要對自己的言論負責。可那也是有所指的傳播,和普通對話有著本質的區別。
老爺子已經等的有些焦躁,見祚晨一進屋就開口說道:“你小子,怎麼才來?我都等你一個時辰了!”
“爺爺,昨天有些累,起床有些晚了。”祚晨撒謊的功夫的確是見長啦,張嘴就來根本就不用思索。
因為已經習慣了祚晨近似無賴的回答,老爺子也不去深究,趕緊步入正題說道:“今天,叫你來就是要給你提個醒,以後說話要注意怎樣才能不讓人抓住把柄。免得招來殺身之禍,從而連累家人性命。”
通過老爺子的講解,祚晨對於封建王朝的皇權統治,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在這安泰國或者說是目前的整個世界,皇權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無論你是皇親貴戚還是平民百姓,都必須無條件遵從皇上的意願。即便皇上的想法是錯誤的,也不是臣民可以任意更改的,除非皇上自己能夠意識到錯誤才會自行改正。
不教而誅,是封建統治的弊端。沒有人教導或者提倡臣民如何文明進步,倒是有無數雙眼睛緊盯在,和皇權相悖的或者不利於皇權統治的言論舉止上。一旦被抓到把柄,就招來了殺身之禍,並且禍及家人甚至是株連九族。
老爺子說,在京都時,一位飽讀詩書的舉人,不滿於朝廷加賦稅的舉措,於酒樓裏大肆言論,痛斥官府加稅賦是推百姓於水火之中。結果滿桌的學子被禮部暗探下了大牢,舉人的家人也被波及到喪了身家性命。
甚至皇上就此事,還在朝堂之上雷霆大怒。說,朕都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何錯之有?
如此事例,不勝枚舉。
祚晨自然明白,這就是封建統治的失敗。不思發展生產力,不思文明進步和廣泛聽取民意,置百姓於水火之中不能有效地有所舉措,采取簡單粗暴的強加稅賦,拆倒東牆補西牆,隻會令官府和百姓的心越離越遠。
“你和祚榮、祚輝都是整個家族的希望和將來,我不願意看到因為你不必要的言論,從而禍及家人!你明白了沒有?”話畢,老爺子臉上露出慈愛的表情,不過眼睛卻緊緊盯著祚晨的小臉。
“毫無道理的懲罰,我不會低眉順目的接受。這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太大的區別。事情的對和錯,我有自己的判斷和言論權利,若是以此等理由就想殺我,哼!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祚晨不屑地說道。
“一雙小手打遍天下?快意恩仇然後亡命天涯,不管家人的辛福或是死活嗎?”老爺子的雙眼,隨著話語變得淩冽,就像出鞘的刀芒。
“自然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有準備,將來我要掌握整個安泰,甚至整個世界的經濟動向。看誰敢動我的家人分毫,我就會讓他寢食難安!而且我有信心,有能力組建自己的勢力,一個可以抗衡國家勢力的軍團。”祚晨不懼老爺子那淩冽的目光,侃侃而談。
“你!反了你!……”老爺子被祚晨的一番話驚懼不已,霍然變色地用手指著祚晨,大聲的說了幾個字,激動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話再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