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祚晨合計的差別不大。
三皇子殿下,不是籌措不到銀子,而是沒官員敢幫他籌措,每年就那有數的俸祿,怎的就突然之間出手闊綽了?不是徇私舞弊的灰色收入,就是說到大天亮也是沒人會相信!即便是揣摩透了皇上的心思,眾人也是不敢露頭涉險,這還了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一旦被皇上查到實處,能一下子拿出五十萬兩銀子,肯定積蓄不止這個數目。
一籌莫展的皇子殿下,心焦難耐,心焦於自己貪大喜功將會葬送羅建業的性命。
出不得宮門,也讓那幫子成天圍在身邊轉悠的大臣們找著了理由,不知殿下的最終意圖,能有什麼舉措?憤恨地皇子殿下在寓所裏跳著腳大罵不止,大米幹飯養了一幫白眼狼,關鍵時候連個幫襯一把都怕惹火上身,個個躲得比狗攆的兔子都快上七分!
有心找老大商議解決,很是擔心從此必將矮他一頭,由此更是不敢就此葬送了羅建業的性命,心裏徒自想著,倘若這次撈不出他來,往日辛辛苦苦建立的陣營,必將瓦解!沒了眾人擁護,沒了強大的陣營力量,老大將來一旦繼位,必然不會給什麼好果子吃!
“殿下,工部尚書侯建斌差人送來了書信。”心腹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進寓所,已是滿頭的汗水。
他侯建斌會有什麼好主意?陣營裏商議個事情時,他總是萎靡不前,從來拿不出個好主意來,如是想著的三皇子殿下,心裏早已對侯建斌喪失了信心,若是周濤此時送來書信,也許真能於是有補。慵懶地接過遞來的書信,回手就扔到了書案上。
“殿下,您看看,送信之人說是好不容易才遞了進來,還說是十萬火急!還在等您的回信呢!”
“噢?”三皇子殿下陡然一驚,還真有好辦法?急匆匆地打開書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複又逐字逐句看了個仔細,然後伸長了脖子,像是被驚雷震到的呆鵝一般,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是好消息?小太監感覺有些不妙,忐忑不安地小聲,道:“殿下,還用回信不?”
“好!”三皇子殿下陡然大喝一聲,長身而起,“立刻,馬上給那傳信之人回話,就說事態緊急沒時間回信,讓他轉告那侯建斌,本皇子記他一功,立刻著手辦理越快越好!”說著,取下腰間的玉飾,“把這轉給侯建斌,他自會明白。”
按照候建斌的建議,諸位大人們誰也不敢貿然幫襯著堵上這個窟窿,倘若是在皇上不知情下,有所舉措也就罷了,這樣毫無遮攔隻怕陷進去的官員更多,讓劉祚晨拿出五十萬兩銀子以解燃眉之急,風聲過後重新想辦法要回酒樓,想來以皇子之威應該不是個難事。
就讓那劉祚晨先替本皇子經營一段時間,三皇子殿下徒自想著,心裏刹時間輕鬆起來,卻哪裏知道劉祚晨吃到嘴裏的骨頭,豈是那般容易輕易吐出來的?
這裏皇子殿下已是安心,侯建斌卻是開始腳不沾地地忙活開了,確實是腳不沾地,被人用轎子抬著還用沾地?隻是苦了轎夫們先是急匆匆地奔去戶部衙門,沒找著尚書大人羅建業,這又被洪建斌催促著直奔羅建業的尚書府。
好家夥!這一頓忙活,直把轎夫們個個累的喪家之犬一般,無不張大著嘴巴“呼哧呼哧”喘了個歡實,隻差沒和狗那樣將猩紅的舌頭伸出來了。
好在,這次算是找著了,望著侯建斌步入尚書府,趕緊躲到牆角東倒西歪地涼快去了。
“候尚書……”
見著了侯建斌急促促地奔進了前廳,羅建業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哽咽著不知說什麼好了,滿肚子的委屈差點化作淚水流出眼眶。想想平日裏巴結著想從戶部衙門討到一星半點的好處的諸位官員,此時皆都怕惹禍上身,哪個還肯登門造訪?不成想在這危難時刻,肯來看望自己的竟是交際不深的侯建斌,怎能不心生感慨?
“走,趕快跟我出府?”不容分說的拉住羅建章的胳膊,侯建業也顧不得細說,“快,路上跟你說就是了。”
什麼情況?是要拉著我潛逃去?那這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再說在這大安泰地麵上,又能跑到哪兒去?心潮起伏的羅建業一時之間便想到了諸多不利,就是沒想到他侯建斌是來幫其脫困。
“侯大人,我走了,這一家老小可如何是好?”被拉住胳膊已經走出前廳的羅建業,使勁地把屁股向後拽著,心裏想終歸死了自己還可以保全妻兒老小的身家性命,這要是自己潛逃出去了,不說能不能活下性命,連妻兒老小也恐怕是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