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消息傳遞受到阻礙,京都想要向外傳遞信息?難!
圍在城外的“叛軍”卻擁有得天獨厚地優勢。於是,聯係搖擺不定的其它勢力也就成為必然,一是為了增加幫手,關鍵是防患於未然,就皇上那心機,任是哪一位親王也不相信沒有安排後手。坐以待斃?皇上可不是那樣的傻缺!
熱鍋上的螞蟻?無法詮釋劉祚晨此時的心境。
像是一隻狐狸緊鎖在籠子裏,眼看著同伴被活生生剝皮,下一刻,就有可能輪到自己被拎出牢籠?或許還算切實。
由不得他如此忐忑難安,誰也未曾料想得到,三皇子殿下竟然從年前便是帶著聖旨進的劉府。
劉祚晨聽老子說,皇上聖旨說是要劉尚誌與解救京都困境的軍隊彙合。
也就是說,皇上從一個月之前便將一切安排妥當,可謂是用心良苦思慮頗深!讓劉祚晨心裏膈應的是,這樣看起來他總是處心積慮在針對著劉家。
為人出頭露麵執棒打瘋狗,一旦狗急跳牆,輕則撕下塊皮來,重則,或許被留下殘疾也或許……會喪命!瘋狗,終歸來說不是那麼好惹不是?
“明天,為父亦要動身回邊關。”
是否與塔孜王爺有過書信來往?劉尚武覺得,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是了,無需開口相詢。
抬眼看了眼老子,劉祚晨迅速垂下眼瞼,“哦,……如萱公主是留住在劉府還是跟著回京都?”
以他的心思,女孩子家家並不適合直觀戰場廝殺,留在劉府等著事態平緩再作打算或許視為可行。
知非之年的劉尚武精明強幹,豈能看不出倆小家夥感情在升溫?雖然這小子語態平緩,內心隱隱擔憂以及關心,他劉尚武還是能夠輕易感受得到,何況,他本身對於貴為公主的兒媳也不是敵意頗深。
“隨著三皇子殿下返回京都也好,尚未成婚不是關鍵,畢竟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還是你陪同返回最好!跟在你三伯身邊,必要時也好有個商議。唉!……他那火爆直腸子脾氣……統領五十萬大軍還是首次,主將……不是那麼好當的!”
“我……”
知道兒子是想婉言推辭,劉尚武擺了擺手,“放心好了,不會是隻有一隻大軍增援,隻要盯緊你三伯遇事三思而後行便可,比如說,慶親王爺……”
老子既然這樣說,表明他心裏還是相當讚同曾經付出的努力,劉祚晨微微笑了起來,這是一段時間以來最值得開心的事情了,其實心裏也知道,老爺子也不是未曾有過定論,隻是很反感於跟塔孜王爺交往過密罷了。
也就是!有賊心,皇上知悉,一部分有權勢之人也是心知肚明,老榮親王與靖親王不肯讓他隔岸觀火,皇上豈能容他虎視眈眈?兩方麵夾擊,必然會讓他浮出水麵,露出觸手。
“父親,孩兒飛鴿傳書有財叔到邊關一段時間,……他與塔孜王爺有過接觸,再說,您也要避嫌。”
凝重地看著已然成年的兒子,與他所知悉的往事一一在腦海閃過,恍然間覺得,自己好有成就感!良久,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記事以來最不愉快的春節!劉祚晨這樣想,劉家人個個也都這麼認為。
還未出十五,劉家三位將軍便要分道揚鑣,滿臉無奈的老劉頭翹著花白胡須亂顫,終是沒能說出點什麼。還有囑托?這段時間眾人都思慮過千百遍了,無非就是利害關係以及劉家的將來。
安全!想到此的老劉頭猛地一激靈,望向遠去的三隊人馬張了張嘴,卻說道:“……天涼,咱都回府。”
這段時間,劉家人皆是惴惴不安,劉老太太更是知之甚多。
老頭子送別時不肯有一句表示,她怎能不知其心中所想?還不是想要盡量表現出從容,好讓家人心安!?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這鬼老天……真是涼,小凱咱回屋暖和去。”
“奶奶,公主姐姐說話不算數,說好帶孫兒去京都玩的……”
“……哦?住段時間,也許她會來接你。”
……
本來,西北邊關的主將是二皇子,啟用劉尚誌作為援軍主帥,也不知皇上藥葫蘆裏藏有什麼玄妙。
一路上,騎馬在如萱公主馬車旁,劉祚晨反複思量不已,偶爾她隔著馬車搭訕往往也聽不甚清楚了。
“呆子!喂,和你說話呢!”如萱公主忍無可忍,怕打著車窗喊道。
好久未聽到“呆子”這倆字,茫然著前後看看,目光最終定格到車窗處鳳眼怒睜的公主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