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謀3(1 / 2)

太平公主在其母妃過世之後,越發放縱,趙鵬飛是知之甚詳,原意,想表述霍州城有尊崇的皇室公主在,理應起到穩定民心的作用,怎奈嘴笨如斯,竟然揭起了陳擎的傷疤。

陳梓軒是陳擎第一位皇子,也是他與皇後唯一的子嗣。

年少之時,還是皇子的陳擎依仗著皇室尊崇,在京都城可謂是興風作浪有些時日,直到遇到一位年歲相仿的豆蔻女子,文采思想皆有不同於常人的見解,幾番較量之餘,竟然成為他唯一一位友人。

她就是後來陳擎登基後的皇後,也是陳梓軒的親生母親。

也許,陳擎就是那時開始收斂了頑劣,埋頭苦讀廢寢忘食發誓與她一較高下,令先皇以及皇太後暗暗欣喜從而奠定了成為一國之君的基礎。隨後多年之後,先皇駕崩陳擎即位,生了第一個龍子也就坐實了皇後的身份。

怎奈,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萬人之上的皇室貴族也未能幸免於難!一場怪病,最終奪取了與陳擎耳鬢廝磨相伴十多年伴侶的生命。一度,陳擎怨天恨地,他怨,天嫉紅顏!他恨,地禁英才!

好在,留有龍脈陳梓軒生來聰明伶俐,很是討得皇太後和陳擎歡心。

由此,陳擎對兒子猶如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直至,太平公主引誘陳梓軒犯下大逆不道地亂倫惡果被皇太後“無意”之間撞破。陳擎母子相信,太平公主就是惡意犯渾,就是刻意讓皇室在大安泰子民麵前丟人現眼淪為笑柄,更是活生生掌摑母子二人的臉。

暴怒異常的一國之君,手掐著太平公主的脖子低到牆上,一字一頓:朕,處你淩遲之刑,也難消心頭之恨!

可太平公主臉色憋得醬紫,仍然麵帶笑容抬起手臂遙遙指著皇太後,眼中盡是嘲弄。

哪裏不知她滿腔怒火蓄謀禍亂是為哪般?皇太後愧疚心起,“放了她吧!一報還一報,也算是報應一場。將她外放至其生母祖籍霍州,也算我母子二人與你母女恩怨兩清。”

事情,預想著到此為止了,哪曾想到……,嬌生慣養的陳梓軒竟然不堪世人嘲笑,三尺白綾了卻了年輕地生命。

有心出爾反爾,將遠在霍州的太平公主碎屍萬段,皇太後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讓陳擎隻能恨恨地罷手。

如今,霍州官場一片狼藉,不說全部歸“功”於太平公主,但她推波助瀾絕對是難辭其咎!與霍州知府嚴玉成狼狽為奸,大安泰民間或許不慎清明,作為皇上的陳擎可是耳朵眼子早已磨出了繭子,育有一女滿江湖遊蕩,也是略有耳聞,好在,其女還算端正,隻是小打小鬧惹出一些禍事,還未曾聽聞有何大逆不道之舉。

……

“退下吧!明日,由你安排人手援助劉侍郎,不將霍州整治地一片清明,你項上的破葫蘆自己想辦法摘了去吧!”

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腹誹著,趙鵬飛拜別回衙門的路上自覺得,夾著尾巴沿著牆根風跑的土狗,就是他自己現在地模樣。

其實,未曾武斷地給霍州袁毅回執,已是讓他暗暗地僥幸不已。誰能預料得到?皇上竟然要對霍州官場大動幹戈!誰又能想得到?當朝駙馬又做了一回前鋒。

這小子就是個天煞!誰靠近他半步,定然是禍事上身!如是想著,趙鵬飛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好像,自己與劉祚晨也有頗多瓜葛。

……

遲遲不見任何動靜的劉祚晨,時常暗自腹誹,這也太安靜了!

嚴玉成府裏,就像是一座孤墳沒有一點動靜也就罷了,為何朝廷兵馬未動,太平公主也沒有半點動靜?難道,都被這當朝駙馬的身份給鎮住了不成?

如是想著,劉祚晨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抬頭看看懸在高空的烈日,更是覺得悶熱難耐了。

其實,也就是風雨欲來,過了晌午不大一會,春日裏沒了力氣的北風陡然打起了精神,攜著烏雲滾滾而來,還未將堤壩蓋嚴實就急不可耐地落下來豆大的雨滴,不消片刻,傾盆大雨便瘋了一樣從高空潑下來。

“是要檢驗一下堤壩地堅固程度嗎?”

陳永鋒很是自信,微微揚起下巴瞅著帳篷外地疾風驟雨,緩緩說道。

抱著腦袋跑進來的劉祚晨,此時厭惡地甩搭著手臂上的雨水,“這鬼天氣!說變就變,給老子提個醒都不肯。”

“哈哈……,怪就怪你不識天文,我可是早已將堤壩上有關事宜安排妥當,就等著老天發威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