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大街上竟然撞著了這貨!
最恨荒淫無度之輩,心口厭惡之下,劉祚晨五指慌不迭地鬆開,胖子一個趔趄站立不穩,隨之踉踉蹌蹌退後兩步,“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他害怕了!知道我是嚴公子,他害怕了!蹲坐在地,殺豬一般嚎叫著,“殺人啦,有歹人當街行凶殺人啦!”
目的,不言而喻!別讓這倆外鄉人跑了。
錯愕不已的劉祚晨苦笑不得,這貨堂堂知府公子,十足街頭混混一般神情,卻又少了一份狠戾之色,嗷嗷叫著,也不怕讓街上的行人看笑話,難怪將他與姘頭掛在城頭時日無多便在大庭廣眾拋頭露麵了。
沒羞沒臊!或許,他這樣的人天生就沒長臉皮。
“龜孫!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手指著,使勁揚起下巴盡量表現出僅餘地威風,“有種你別走,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能動手解決,絕不和他瞎吵吵!
一句一個龜孫,令劉祚晨心頭火起,長這麼大,還沒人指著鼻梁骨當麵如此辱罵。
背起雙手信步向蹲坐在地的嚴胖子走去。
“停下!你個龜孫給老子停下!”說著,心跳的厲害直欲離腔而出,手腳並用向後退著,愣是用碩大的屁股將青石路擦地錚亮一條痕,“說是讓你停下!”
說著,已是帶出了哭腔。
“哎吆!你……你踩我手了……”
“呀……,還真沒注意!”不懷好意地笑著,劉祚晨疑惑地問道:“你嚴公子為何將手放到地上,不是畜生才四腳著地?”
心性善良的路人,擔心劉祚晨踢到鐵板上之餘,愣是被他倆這一唱一和給逗樂了,這嚴胖子除了惹是生非還是惹是生非,而今有人當街說他是畜生,心裏皆是隱隱舒了一口惡氣。
“哈哈哈……”
“畜生……嗬嗬嗬……”
用力用另一隻手推搡著,猶如蜻蜓撼石柱,醬紫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痛的也是急的。
這樣的畜生,力道渺小,爪子不利牙齒不尖,沒人知道畜生界是否感到不幸!
“噗!”一口悶氣吐出,嘴角已見血跡。
嚴胖子做夢娶過幾十位天仙,也夢到過後宮佳麗三千,更是夢到過雙拳打遍大安泰,就是未曾夢到過被人當街踩著胸口嘴角流血。
感覺到嘴中腥鹹,徒自難以相信,直到手背擦拭嘴角的鮮血落入眼中。
流血了!腦子裏僅有這一個念頭的嚴胖子,耳朵聽不到周邊嘈雜地聲音,眼前也是一團黑。
……
悠悠轉醒,心裏徒自想著,為何感覺渾身清爽?入眼,為何那歹人竟然端坐在椅子上?
踢到在地那一刹那,依稀記得,站在地上的腿無數,倒在地上的,隻有自己幾個兄弟,遲疑地轉動腦袋細看,不由得心花怒放:救星在此,管你何方妖孽,表叔必然將你收了!
“表叔……,替我做主,這龜孫歹人企圖當街謀殺……”
“住口!”
“是真的,眾目睽睽之下……”
“住口!再不住口將你的嘴給縫上!”
連續兩個“住口”,讓嚴胖子錯愕不已,以往絕對不是這個樣子,都是自己端坐在椅子上,對方躺在大堂之下,且叔父袁毅也從未假以顏色,今兒個,是在做夢不成?可,這夢境更是與以往美女環伺有雲泥之別,大堂之上怎能與之相比?
遲疑地撐起身子,這才發覺,竟然是躺在堂下,渾身滴著水說明,適才,是被衙役用冷水給潑醒了。
不由得火冒三丈,自己的親姨表叔父,兩家關係更是猶似要搬到一起居住,如此虐待,讓他忍無可忍。
“袁毅!你個老王八蛋是不是瘋了?敢這樣對待我,看我老子事後不摘了你頂戴花翎,下了你大牢。”
臉上抽搐著,袁毅也不去理會他失心瘋一樣嚎叫,訕訕笑著看向劉祚晨,說道:“劉大人您看,下官就說嘛,這嚴公子肯定是得了失心瘋。”說著,手指著堂下的嚴胖子,“這不?對下官我這親姨表叔父也是胡言亂語。”
適才不久,袁毅跟一班同僚酒後無事,又支起了麻將桌。
手氣,不是一般的好!頭一把,做莊,幺九、對胡、混一色、大三元,胡牌了也讓師爺喊到了大堂上,說是嚴家公子被人在大街上被倆外鄉人胖揍了一頓。
從未胡過這樣一手牌,計算番數都有些麻煩竟然連銀子都沒來得及收,便慌不迭地跑到大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