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恭敬道:“是,師尊。”話完便向那些房屋走去。屋內的床鋪,桌椅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像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過了。林風接著又看了幾間房屋,房裏紛紛都是如此。
許焉雙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跑到林風身後拍了拍林風的肩膀,老氣橫秋道:“師弟,你以後要聽師姐的話。”
林風此時略微適應了過來,木然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許焉也跟著走了進來。林風找了掃帚之類的便開始清掃。許焉責略微擦了下桌子,一屁股便在坐在了桌子上。
林風疑惑道:“師姐,這些屋子都沒人住麼?”
許焉點了點小腦袋道:“是啊,這幾年來都沒人住。”想到這裏小姑娘的眼神變得有些黯然。
林風又道:“難道師尊他老人家,一直沒收過徒弟?”
許焉雙眼黯然,看著窗戶,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語氣平淡道:“我記得我爹曾經對我說過,爺爺以前有兩個徒弟,大師兄外出被魔道的人殺了,二師兄則判入了魔道。從此以後爺爺便再也沒收過徒弟了。”
林風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爹娘呢?”
許焉身體微微怔了一下,眼睛直直望著窗戶,好像陷入某種回憶中,眼神空洞,兩滴淚水滾落而出,哽咽道:“我爹娘當初就是被那狼心狗肺的二師兄殺的。”隨即牙關緊咬,小臉有些猙獰,喉嚨不斷發出如野獸般的嘶鳴。完全沒了剛才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林風看著滿眼淚花的許焉,他還從來沒安慰過別人,不知如何是好,慌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許焉呼吸漸漸平緩下來,歎了口氣道:“沒事兒,不怪你。”
林風微微一驚,心想道:“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連累他們。”從下午的觀察看來,許誌倒也不像心術不正之人。隨即長歎一聲,呆呆看著窗外隨風搖擺的柳枝。
許焉擦了擦眼淚,看向林風道:“師弟,去給師姐端杯茶來。”
林風一呆,目不轉睛的看著許焉。許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林風。
林風輕咳了一聲,搖頭一歎,跑去幫許焉倒茶了,心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居然小伺候一個小丫頭。”
不久後,林風便端了一杯茶回來遞給許焉。許焉接過茶杯,跳下桌子道:“師弟,看在你幫你師姐端茶的份兒上,今天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林風一愣,不可置信道:“你那麼小就會做飯了?”
“我爺爺不喜歡去聖地的食堂吃,所以就在家裏做了,又不能長期服食丹藥。”
林風點了點頭,暗道:“能吃麼?”
傍晚,許焉在廚房裏叫道:“吃飯了。”
林風和許誌相繼走進廚房,兩人坐下之後,便開始了,林風夾起一塊炒扁豆,放在口中嚐了嚐。
許焉一臉期盼看著林風道:“怎麼樣。”
林風點點頭道:“好吃。”林風說的並不是假話。
許焉微微一笑,幾人便開始吃了起來。
第二天,林風剛剛睜開雙眼,門外便傳來一連串竅門聲,打開房門隻見許焉正在站在門外。不待林風開口,許焉栓手叉腰老氣橫秋道:“師弟,今天是你入門的日子,去大堂拜師吧。”
林風點點頭,便跟著許焉往大堂走去。對許誌三拜九叩,敬了茶之後,許誌便給了他一本天池聖地的入門功法“怒雲決”。林風略微掃了幾眼,將其背下之後,便扔進了幻空戒,怒雲決還沒三清訣來得玄妙,和奪天魔功相比更不用說了。
林風剛剛回屋,許焉便跑了林風房間道:“師弟,以後我們的飯菜都歸你做了。”
林風雙目圓睜,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道:“你說什麼?我、我做飯?”
許焉昂起小腦袋點了點到:“是的,以後都歸你做了。對了以後說話前都要講師姐。”話完便要離開了。
林風急忙拉住許焉的小胳膊道:“師姐,我根本不會啊,還是您做吧。”
許焉手指著對麵的房屋道:“對了,如果你會可以叫我,我教你。”話完不在理會林風,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林風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隨即雙肩一垂,垂頭喪氣的走到廚房中。廚房中時常想起爆鳴聲,咳嗽聲,砰砰之聲。濃煙不斷從屋內飄出。一個白色身影從廚房中跑出來,口中不斷發出咳嗽聲,臉上有著幾道漆黑的汙漬。
許焉跑了過來,看到林風臉上的汙漬咯咯直笑。
林風擺了許焉兩眼,轉身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