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感覺藥田中金元氣彌漫,隨著老者的手勢在藥田中翻騰,時而凝聚如劍,時而逸散如風,一派蕭肅之氣。嶽思華、李春城、李晚城三人對楊晨到來並未理會,隻是專注著那位老者。
楊晨發現老者所過之處那些青玉蝴蝶像是受了劍傷一般,顯得更加的衰敗。老者沿著藥畸一行行的過去,用了兩個時辰才將整塊藥田走完。但見老者麵有疲色,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老者道:“已是無礙,想必過的幾日這些青玉蝴蝶便會恢複如初了。”嶽思華躬身道:“多謝方長老相助,要不然我今年的任務便要完不成了。”原來老者便是他們所說的方大陽長老。
方大陽微微一笑,道:“同是為門派盡力,何必言謝。”說著竟是轉過頭來頗有意味的看了楊晨一眼,然後騰空而去。人到半空猶自傳來他的聲音,道:“以後有事盡可來找我。”嶽思華、李春城、李晚城、楊晨四人目送方大陽離去。
這時嶽思華方才回過頭來看著楊晨,道:“以後我們三人的藥田都由你來打理,除草修畸不可懶散。我們會按時給你記上任務分值的。”李春城、李晚城兩人也是笑著點頭,表示意許。隨後三人將各自管理的藥田交代了一番,每個人竟是都有著十多塊藥田,加起來竟然有一百多畝。楊晨心中大喜,按照外院的規定,打理一畝藥田一年,除草可以得到十二個分值,修畸可以得到二十四個分值,如果能夠除蟲的話一次便是五十個分值,這樣算下來,楊晨隻要將這一百多畝藥田管理好的話,一年下來便是可以得到三千多個分值。聽外院長老講經論道一次需要五個分值,而進入道藏殿借閱典籍一次最高也就五十分值。這樣楊晨便是可以參加聽道六百多次,亦或是借閱典籍六十多本了。
嶽思華等人對楊晨態度大好,一是自己種植的靈藥終於可以保住;二是楊晨的發現加快了治療的進度;再者三人發現楊晨是個負責任,心思細膩的人,將自己的藥田交給楊晨打理也是十分放心。嶽思華見楊晨已將交代的事宜全部記下,三人別了楊晨喝酒慶祝去了。楊晨發現自己的活竟是比較多,隻得趕緊做些活計,心中想著哪天先去聽一下外院長老的道壇講法。
時光荏苒,很快一月過去,楊晨手中已經有了三百多分值。楊晨拿了分值牌去那道壇聽外院長老講經說法。道壇原來設在一座山峰之上,外院長老坐在峰頂的一塊奇石之上,奇石上刻著四字“道法自然”。奇石之下高低錯落擺放著很多岩石,聽道的弟子一一盤坐在岩石之上。楊晨在不起眼的角落選了一塊岩石盤坐下來聽那長老講道。今天的外院長老是一位麵如紫冠的中年人,楊晨卻是不識,但聽講的是納氣之道,正好合了楊晨心意。
一月來楊晨每日修煉疏通氣穴經脈,但除了開始打通的關元穴外沒再能打通一個氣穴,這些時日來正自苦惱,今日不想瞌睡遇了枕頭。那中年長老講的通俗易懂,見解精到,每聽到精彩之處楊晨便會搖頭晃腦,暗自嬉笑。
突然,楊晨感覺後腦勺一痛。回過頭去卻見一個粗獷的弟子怒目看著自己,手中猶自拿著一塊石子作勢欲擲的樣子。楊晨心中有氣,不知這位弟子為何要拿石子擲他,也是怒目相向。卻聽那位弟子小聲說道:“你再搖頭晃腦嬉笑的話,我便將你的頭擰下來。”楊晨才知道自己那樣竟是影響到了他人。隻好忍氣吞聲換了一處石岩。又過了半個時辰,卻又感覺自己的後腦勺上一痛,用手摸去竟是有著血跡。回頭看去,不知何時那位粗獷的弟子又坐到了自己的身後,正做了一個鬼臉看著自己。
楊晨不由得怒火中燒,但此處是道壇不能生事的。右手伸出小指指向地下,意示他小人行徑。粗獷的漢子本是扮著鬼臉,見到楊晨罵他,心中惱怒,隨手在屁股下麵的石岩上扳下一塊猛地向楊晨擲來,石塊來的飛快,楊晨見狀雙手捂住後腦勺向下一趴,赫然已是落下石岩,但姿勢難看,卻是個狗吃屎的模樣,下頜磕在石岩上鮮血直流。周圍的弟子皆是捫嘴而笑。但那石塊也是未能打在楊晨身上,巧的是正好打在前麵的一位女弟子的身上。
那女弟子回過頭來,卻見膚如凝脂,瓊鼻高挺,一雙眼睛水波流轉,櫻桃小嘴溫軟誘人,短短的留海齊眉,恍如那花中仙子。女弟子見楊晨窘迫之態,不由暗笑。心中的氣也消了一半。楊晨不由看得癡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弟子,渾忘了下頜上的疼痛。粗獷的弟子卻是神情緊張,那擲出石塊的手忙的收回,想要掩藏其跡。但還是見到女弟子淩厲的眼神,右手伸出,拳了四指,中指高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