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楊晨低聲問道。李鋪主之前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意已是變為慎重之色,這裏極為的危險,即使如李鋪主這樣的修為也是極為的危險,全憑著腳下舟船的威能。“這是弱水洪荒之地,褚芳拿著的那枚黑貝便是產自這裏。”李鋪主簡單的回答已是說明了一切,李鋪主曾經給過深海蘭鐵的修者居住的地方,似乎與這位自稱是褚芳的女子之間有著某種瓜葛。
自稱是褚芳的女子已是乘著綠水荷葉遙遙遠去,隻能看到清俏的身影。那些水中的猛獸在見到女子時都是有著溫順之色,完全的沒有了雄霸之氣。李鋪主掌控這舟船雖然行進緩慢,但那些猛獸見到時都要遠遠地避開。雲丹長老奇異的問道:“這些猛獸都極為的凶悍,為何在見到我們時會避開?”
李鋪主神秘的笑道:“當你見到那位時便會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舟船叫做淩波舟。褚芳乘坐的綠水荷葉也是出自那裏。”楊晨暗暗驚奇,這弱水洪荒中居住的到底是怎樣的人物,隻是一件乘水的東西便是這樣的神奇,就連那些強大的靈獸都是被震懾住。
行駛一段路程之後卻見自稱是褚芳的女子停了下來等待著李鋪主幾人的到來。綠水荷葉穩立潮頭,洪水已是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湧蕩之態,而是像噴湧的泉水一般簇擁其一朵極大的水柱將綠水荷葉浮蕩在上麵,自稱是褚芳的女子裙衫淩風招展就像是下臨凡世的仙女。
李鋪主遠遠的看著那絕代風姿都有些失神了,本來破流勇進的淩波舟竟是緩緩的減慢了速度。“褚芳小姐,你行的太快了,我們有些趕不上。”楊晨笑著說道,不過在稱這女子是褚芳是總覺得有些別扭。“李鋪主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對取到深海蘭鐵沒有多少的誠意啊!”自稱是褚芳的女子嬌俏的說道。此時看去她已沒有了金淩閣時那樣柔弱,還像在今日之間已是長大了不少。
“哦”李鋪主似乎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急忙的運轉元氣催動淩波舟。自稱是褚芳的女子看淩波舟緩緩行駛的樣子又道:“你這樣糟蹋淩波舟要是讓那位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心情。”李鋪主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見到汗顏之色,此時卻是出現微微的汗澤。當年那位贈送自己淩波舟時曾經教過自己使用的法門,隻是年深日久不曾使用現在用起來其中的一些竅門竟是不能想起,細細想來也是有些對不住那位。
“這淩波舟好像不太聽我的使喚,褚芳小姐教我一些法門好了。”李鋪主隻是短短的窘迫之後便是找到了下台階的路口。“哼,人家給你東西時一定教了法門,你不好好用心記下,現在倒來抱佛腳不覺得遲了嗎?”自稱是褚芳的女子不依不饒。李鋪主有些尷尬的道:“咳咳,這確是我的不對,不過褚芳小姐駕乘的綠水荷葉為何也隻是發揮了三成的威力啊?我記得應該是湧荷如流啊?”
自稱是褚芳的女子立時冷著臉,嘟嚕著小嘴低聲道:“怕了你了。”隨後又道:“三分輕旋,四分推蕩,剩下的便是浮沉了。這淩波舟的掌控之中最難的便是浮沉了,浮而靈動,沉而穩猛,如何做到卻在自己掌控了。”她朗朗說出,顯然記得甚為熟稔,隻是說的也隻是口訣,並沒有講清其中的玄奧。
李鋪主倒是神情一鬆,好像解開了多年的心結,記得淩亂的口訣在此時似乎又接續上了。手中元氣湧動,立時見到淩波舟像是鼓滿了風帆破水而行,速度竟真的快上了許多。自稱是褚芳的女子顯得神色詫異,李鋪主的悟性倒是極高。又道:“我總感覺這裏有些不對勁,不知李鋪主作何計劃進去?”
李鋪主停緩了淩波舟看向四周,片刻後疑惑的說道:“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你到底是覺得哪裏不對?”自稱是褚芳的女子搖搖頭道:“我總覺得這裏不對,不過卻是說不清楚。”李鋪主道:“聽你所言我倒是想起一事,這裏的情景確是有些不同。”自稱是褚芳的女子、雲丹長老和楊晨都是奇異的看著他。
李鋪主又道:“幼主身臨不來膜拜反倒是避開,看來真的有情況。”“幼主?”雲丹長老和楊晨皆是看向自稱是褚芳的女子,這一稱呼好似隻能用在她身上了。卻見自稱是褚芳的女子嬌紅著臉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李鋪主慎重地道:“但這是最大的疑點。別人雖然感受不到幼主的氣息,但這些靈獸應該感受得到才是,莫不是這裏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李鋪主突然間浮上一抹驚異之色。雲丹長老、楊晨、自稱是褚芳的女子也是從中感覺出其中的不同尋常。自稱是褚芳的女子急道:“到底是什麼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