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心神沉入乾坤袋一看,果然有那昆侖爐。劉雲峰峰主得到這昆侖爐之後知道是一件寶貝,但自己不會煉丹也不敢拿出去顯擺所以一直帶在身邊,本想等有機會換一件靈兵的,後來宗門紛爭不斷也未能如願,此時被楊晨拿去倒是物歸原主。
楊晨轉身對史裳說道:“此人藐視宗門該如何處置?”史裳麵色清冷,斷然道:“殺!”此語一出劉雲峰峰主嚇得魂飛天外,卻不見殷會出手相救,知道殷會也是忌憚楊晨,絕不會冒著風險來救自己,大聲喊道:“我願歸降,我願歸降。”史裳道:“歸降我門者可免去一死,但活罪難饒,背受戒尺五十下。隻因戒尺未曾帶在身上,以我手掌代替。”史裳話剛說完,眾人還未曾看清劉雲峰峰主已然到了史裳手中。隻見劉雲峰峰主就像是皮球一般在史裳雙手之間來回彈動,頃刻間衣衫化作碎片,身上血跡斑斑,淒厲的痛叫聲在廣場上回蕩,隻嚇的燕雲門的那些弟子目不敢視。
眾人隻道劉雲峰峰主在史裳如此的拍打之下定然難以活命,一陣急促的啪啪啪聲響之後劉雲峰峰主被史裳用手提著放在麵前。撲通一聲,劉雲峰峰主站也站不穩立時摔倒在地。他渾身是血,上半身如同去了一層皮,當真是血腥可怕。劉雲峰峰主神識還清醒著,在史裳一陣劇痛拍打之後卻覺得自己渾身舒服,像是泡在溫泉中一般,一股溫和的氣流在全身上下湧動。他心中驚喜不已,這竟是一股精純無比的元氣,急忙的開始運功煉化。
劉雲峰峰主悲慘的樣子讓燕雲門修者們心神俱裂,不知道劉雲峰峰主是死是活。崖兀突然道:“殷師弟,不知你想的怎樣了?”殷會突然驚醒,劉雲峰峰主是他的屬下,不但苟且偷生的投入了他派還被他人掌責,這是何等的恥辱?崖兀看似在問他實在看他的笑話,步步緊逼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殷會突然想到崖兀並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來問自己,不論自己怎樣決定都會被他指責,而門派中的長老弟子們便會心生異變,忽然笑道:“全憑師兄做主。”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崖兀神情振奮,矍鑠的眼神看著燕雲門上下,然後朗聲道:“燕雲門自創立門派以來曆經兩千三百多年,到我這一代是第三十代掌門。曆代祖師出類拔萃,修為驚天地,有二十三位祖師舉霞飛升成為仙人,還有其他的長老弟子舉霞飛升的也有一十一位,門派強盛如斯,到我這一代時竟然沒落至此,門中紛爭不斷,少有修煉至造物境以上者,我難辭其咎。現在當著全門長老弟子的麵我要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將掌門之位傳給副掌門殷會。”燕雲門長老弟子立時躁動起來,掌門更替乃是門派大事,沒想到崖兀會在此時決定。有人敬佩他高風亮節,能夠不計前嫌禪位殷會。有人罵他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有人則是心感門派衰落,紛亂如斯。
崖兀頓上一頓,從燕雲門長老弟子身上掃過一眼,在眾人的躁動聲中肅聲道:“殷會,接法旨!”其聲沉肅自有一種威嚴,讓的眾人心生敬畏,皆是轟然拜倒。曆代掌門更替,接任大典上弟子們人都要參拜祖師,然後參拜新任掌門的,此時行由心指自行拜倒。殷會猶豫不決,不知崖兀為何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又看到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皆是期盼的看著自己,一時間五味雜陳,往日景象浮上腦際,感慨不已!
“殷會,還不跪下?”崖兀已是在催促。殷會心緒翻騰,這些年自己苦心經營,拉攏門派修者與崖兀分庭抗禮爭奪掌門之位,現在崖兀真的讓出來了卻又有種失落感,掌門之位真的那麼重要嗎?現在怎麼覺得心中空空的,倒像是失去了什麼?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殷會,你想抗命嗎?”崖兀已是聲色俱厲。“殷掌門!”跟隨自己的長老弟子已在呼喊。“咚!”殷會跪了下去,低首肅然等待。崖兀向身後的一人點點頭,那人舉步向前,手中持著一張錦布,舒展而開,朗聲誦念道:“天道尊隆,芸芸眾生,為點開教化……第三十代掌門崖兀禪位於殷會,門派上下謹當遵從,不得有違。”此人修為已然至洞物境,聲若洪鍾大呂,廣場上回聲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