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火焰轉眼即逝,溫度雖然很恐怖,但奇怪的沒有引燃樹林,隻是被那陣氣浪轟地斷枝滿地落葉狂舞。
蘇越也被自己搞出的這一幕驚呆了。
就這麼簡單?
稍稍回過神來,蘇越不禁手腳都有些顫抖。
心法的價值之所以遠超武技,是因為心法本來也是武技的一部分,而不僅僅是提高修行速度那麼簡單。不同的心法,擁有的克敵技能也不一樣,蘇越的是神級心法,威力自然不是世間的功法便能比,擁有的技能和名字也差不多,就是火焰,焚燒敵人肉體靈魂的火焰。
這些天的摸索下來,蘇越自然知道十焰焚魂經的能力。但也沒想到,效果竟是這麼恐怖。
早知道這麼簡單,剛才還費力巴實的跑個毛啊!直接幹不就是了,白白浪費一顆回力丸。
和樹木不一樣,三把斷劍在那一瞬間被融成了鐵水,隨後又瞬間凝固,形狀變得很奇怪。而劍的主人,在被火焰掀飛出去時,衣衫被焚成了灰燼,全身黑白交織如網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黑的是燒焦的皮膚,白的是皮膚燒破裂開,露出裏麵的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不過即便如此,受到重創的三個人也沒死,就連眼睛都沒全瞎。
回過神來,蘇越提著變回黑色的劍,往最近的一人走去。
模模糊糊見少年提劍走來,那人頓時掙紮著試圖往後退。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既然毫不留情要殺我,那我殺你們也理所應當。”
看著已經徹底不成人樣的殺手,蘇越皺眉道:“不過就算這樣,我也希望你能有所交代。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
就算有聯星者實力的劫匪路霸,也斷然不會出現實力相近,就連武器也一樣的情況,所以這三個配合默契的人不可能是劫匪,隻能是受人指使而來。
那人燒得焦爛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放棄了掙紮。
等待片刻也沒有得到回答,蘇越點點頭道:“好吧,傷成這樣確實是早死早痛快了,我成全你。”
說完,劍尖從那人的喉滑過。
然後他向另外一人走去。
沒有等他動手,另外一個人用最後一絲魂力震碎自己心髒死去。
最後一人也同樣選擇了自盡。
一般人即使受再重的傷,死前也一定還想再活下去。而這三個人非但沒有求饒,反而痛痛快快自殺,無疑更加印證了,他們是受命而來。
隻是,受的誰的命?
是明顯不安好心的趙永清老公爵,還是那前腳趾高氣揚退婚,後腳灰溜溜離開的趙清兒?還是貌似溫和,城府極深的姬夜親王?還是……墨家?
沒有可供分析的信息,一切看起來都有可能。
隻可惜三人的東西被燒得一幹二淨,不然興許就能發現些什麼。
蘇越掉頭往來的方向飛奔過去,很快回到馬車被毀的地方,從樹林裏找到了一支箭。
箭很普通,沒有任何標記,看不出任何信息。
蘇越隻好放棄,丟掉箭看了看那因為自己無端送命的車夫後,將他的屍體拖進樹林,用劍刨了個坑埋下,草草祭奠一番後,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越心裏微微一緊,提劍走了過去。
隻見那傳來聲音的雜草叢裏,躺著一個五花大綁,戴著手鐐腳銬,嘴也被堵住的人,像條蟲子一樣扭動掙紮著,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蘇越走過來的同時,這人也看見了他,不由掙紮得更加劇烈了,瞪圓雙眼發出不知道是求饒,還是求救的聲音。
發現不是隱藏的敵人,蘇越頓時放鬆下來,皺眉想了想後,伸劍將反捆住那人雙手的繩子,連同手鐐一起砍斷。
雙手得以解放,那人手忙腳亂地扯掉塞嘴裏的爛布,大口喘起粗氣來。
“你是被那些人綁的?”微微皺著眉,蘇越問道。
他發現這人穿著件打滿補丁的破舊青衫,頭上還紮著綸巾,麵色清瘦枯槁,酷似窮酸的讀書人。
這世界武力為尊,純粹的讀書人很少,出身貧寒的讀書人更是難得一見。因為貴族府邸從來不缺博古通今,同時修行境界還不低的知識淵博之人,哪裏還看得上這類人,所以即使無法修行,民間也鮮有希望“知識改變命運”的純粹讀書人,因為基本不可能。
被蘇越一問,那酷似書生,二十三四歲的人這才想起還有個人,連忙抬頭諂笑道:“對對對,小生是被他們抓來的人,少俠可千萬莫要誤會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