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遮沒攔地狂笑一通後,國君大人終於高興夠了,震耳欲聾的笑聲逐漸收了起來,笑意盎然地一一將三人仔細看了一遍後,看先墨玄道:“你不是說你家的小子,通過這短短幾月就成了聯星者嗎?可是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展現出來的,是視心者的實力?”
雖說是在質問,但可以聽得出來,國君很高興,並無別的意思。
墨玄苦澀一笑,猶豫了一下後,如實回答道:“其實……臣也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
國君顯然不大滿意,也不大相信他的回答,說道:“你的兒子你會不知道?就算他也有心要瞞你,要在合適的時候給我們所有人一個驚喜,但是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怎麼會一點不知道?”
墨玄無奈地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看他這副神情,國君頓時更加“明白”了什麼,沒好氣地哼哼一聲後,說道:“這就是你父子二人的陰謀,明明已經到達視心者,卻要往低了說,故意在關鍵時候展現出來,給咱們一個更大的驚喜。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麼說當然不對,純屬國君個人猜測,和事實隔著十萬八千裏。不過既然國君大人已經說得這麼肯定,一副不容辯解,不容置疑的語氣,墨玄也不好再說什麼,想了想後,也就默認了他的說法,反正,這其實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解釋多了反而不妙。
於是,關於他父子二人搞“陰謀”的事情,就在國君完全不沾邊的猜測下蓋棺定論。又佯裝不爽的說了幾句後,國君看向墨炎道:“不過既然真實實力是視心者,那為何大聖國那小女孩,一開始卻說你連觀星者都不是?難不成那小女孩有探測別人實力的能力,而你卻是有隱藏實力的能力?”
一邊問著的同時,國君一邊用餘光瞟向蘇越。
雖然沒有任何依據,但國君就是覺得,這事和蘇越有有關係。
事實上不光他一人這麼想,所有今晚親眼見到了那令人震驚一幕的人都這麼想。
從放棄壓製,讓通魂丹的藥力完全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開始,墨炎就知道這事情躲不過去,必然會被國君大人問起,所以也早就想好了對策——撓頭幹笑,就是什麼都不說。
這就令人非常不爽了,於是國君的臉板了下來,要他一定說個清楚。
墨炎繼續撓頭幹笑,權當沒有看見國君那不爽的眼神。
這般僵持片刻,還是沒能從墨炎嘴裏掏出一句話後,國君隻好又看向蘇越。
蘇越應對的方法不像墨炎那麼笨拙,但也沒好到哪裏去——咧嘴嘿嘿笑了幾聲後,說道:“陛下,此乃天機,還不到說的時候,等到了時候,就算陛下您不問,不想聽,臣也會追著您說。”
國君冷冷一哼,麵無表情道:“不能說的秘密,你就直接說是秘密,暫時還不能說唄,扯什麼莫名其妙的天機,故弄玄虛。”
蘇越嘿嘿一陣笑。
好在唬弄的意思雖然很明顯,但國君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並沒有真正刨根問到底的意思,哼哼了幾聲後,這事便又翻了過去。
“今夜你們是王朝的英雄,少年英雄,都說說吧,要孤怎麼獎勵你們。”
重新綻放出略帶得意的笑容,國君同時看著三人道。
趙清兒先說道:“國君大人,臣女今夜並沒有上場為王朝而戰,實在不敢貪功,接受您的任何褒獎,所以,您獎勵他們二人吧,臣女無需任何獎勵。”
聽趙清兒這麼一說,國君不由向她看去,微微一笑,說道:“清兒這話就說錯了,雖說你並沒有上場與大聖國派出的人戰鬥,但是你同樣是孤今夜選中的人,即便什麼都沒做,隻要在那兒,就能給對方帶去足夠的壓力。所以,你今夜的功勞,和他二人是一樣的,並無主次之分,更無無功之說。”
趙清兒堅持道:“但是為王朝贏得勝利的,始終還是蘇越二人,臣女其實什麼都沒做。”
看著認真的她,國君溫和笑了笑,而後道:“做還是沒做,有還是無功,孤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今夜的事就算傳到民間,民間的說法也還是和孤一樣,所以你無需再謙虛什麼。”
趙清兒原本還想拒絕,但又發現,國君這話說的很堅定,很不容拒絕,於是猶豫了一下後,便也隻好作罷。
而見她不再拒絕,國君的眼神也頓時更加柔和了許多,而後看向蘇越墨炎道:“說吧,都想要些什麼,隻要在允許的範圍內,孤都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