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他回來了?(1 / 2)

“啊淡,你怎麼了,很熱嗎,怎麼會有這麼多汗!”一傻掏出餐巾紙擦拭楠淺臉上的汗水,驚歎楠淺的皮膚真好,白裏透紅,水嫩水嫩的,沒有任何粉黛的裝飾遮蔽,天然純淨。

楠淺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撩開擋住自己眼睛那礙事的幾縷發絲,避開一傻關心的眼眸,附聲和著:“是啊,有點熱。”

一傻撓了撓頭,不解,現在她們倆在小山頂,狂風呼嘯,居然能讓她流汗,奇了怪了。

楠淺捏緊了手機,不斷地回想剛才那條短信,裏麵隻有簡短的四個字:我回來了。

她揣測不出他發這條短信的心境,會是濃濃的思念還是深深的恨意?恐怕是後者更甚吧!

“還有三個小時流星雨才出現,那在這三個小時裏,我們要做什麼呢?”一傻對這時間的打發可糾結了,好像就她是多出來的,雖然她可以把楠淺霸占過來,但這似乎太不厚道了。

四鬼、六執同時瞥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一眼,滿足地笑,無論做什麼隻要有身邊這個男人的陪伴就夠了,今天他們呆在一起的時間是前所未有的長,這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那樂樂,你有什麼好建議?”樂樂是一傻的真名,景明與她們是大學同學,關係都還算不錯,所以不管他對六執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們之間的友誼是不會變的。況且愛情這東西本就強求不得。他這次會來既是應了冷衡鈺的要求也是想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與君竹(六執的真名)把話說清楚,他不想耽誤了君竹。

“我在這裏駐守陣地,流星雨快出現的時候我再通知你們。”

一傻的這個建議給了景明足夠的時間,跟六執聊的時間。不過他還是打趣說:“你就這麼想把我們趕走啊?”

“我們一群中隻有我是單身,與其看你們在我眼前秀恩愛還不如眼不見為淨呢。”

恩愛?

雖然他們十個看似都是一對一對,是否與恩愛這個詞掛鉤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那好,大家都各自去欣賞光明山的風景吧!”

所有人都依一傻的話攜帶各自的伴侶散步去,隻有一傻、楠淺、冷衡鈺坐在原地。

緣是一種奇妙的安排,也是一種蓄意的捉弄。

曾經不信命的她不惜求完仙佛後再求基督眾紳,隻為求得他的駐足。

可是,他離開了,頭也不回地走得決然。

為什麼在她開始動搖,在她猶豫是否接受眼下的命運時,他竟然回來了。

這難道真的是命嗎?

“啊淡,你到底怎麼了?”一傻低下頭俯在她身邊貼耳問:“是誰發來的短信?”從她慌慌張張地看完短信就一直不安到現在,她懷疑楠淺可能連自己是這麼坐在這的,還有他們剛才的談話都是一無所知。

一傻的聲音雖然已經刻意壓低,但在冷衡鈺強大的聽力分貝下,都是白搭。

短信?難道是?

冷衡鈺擱在膝頭的雙手拳頭不斷收緊,他對她影響力絲毫不減四年前,或許更甚。

楠淺聽到一傻的問話,下意識地朝冷衡鈺望去,在看到他神色如常後深深鬆了一口氣自己卻未察覺。

“是谘詢室發來的,我負責的一個患者出了狀況。”她不是故意騙一傻的,隻是……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嚴重嗎?”心理有問題的人是比較變幻莫測的,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

楠淺看到一傻疑重的麵色,斷想她定是把事情猜嚴重了。在畢業擇業的時候,她最初是選心理治療師,也就是當精神病院的醫生,就當她快要獻身精神世界時遭到了室友和丈夫的雙重否定。

可室友苦口婆心日夜勸說沒能拉回楠淺堅定的心,最後還是丈夫冷衡鈺強硬禁止,更是命令精神病院不準雇用她。

因為這件事楠淺可是跟他打了長久的冷戰。

終於還是冷衡鈺忍不住這無聲的寂寞退讓一步,允許楠淺當任心理谘詢師。這樣既滿足了楠淺的興趣,又避免了精神病院裏麵精神無常的病人對她發動突然的襲擊。可他事前也有條件:每天按時下班。不準她為了冶療患者誤了回家的時間。

楠淺是當上了心理谘詢師,但她是否做到冷衡鈺的前提條件,答案很顯然是否。

為此冷衡鈺沒少動怒,甚至白發都猛長了好幾根。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楠淺,她是個工作狂,不完成不罷休,這才使得她在工作與前提發生衝突毅然選擇了工作。

冷衡鈺忍無可忍,決定每天接她上下班。

因此婚姻內部矛盾再次爆發,楠淺再次發出她的冷戰功力。她本來就沒打算讓谘詢窒的同事知道她已婚的消息,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公開冷衡鈺的存在。他這樣一來把她的隱瞞給掀了,幸好楠淺一到谘詢室就跳下車,堅決不讓冷衡鈺露麵。所以同事們隻在猜測是楠淺的追求者,畢竟谘詢室裏追楠淺的人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