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直播的人生沒有倒帶的機會,失去、得到都是已成的事實。
楠淺逼迫自己把精力都集中在心理案例上,可就是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
“別對我說永遠永遠,永遠是太昂貴的誓言。”
楠淺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的號碼,錯以為是來心理谘詢的人。溫柔和氣地出聲:“喂,您好,請問哪位?”
可回應她的是尖銳的聲音,震人耳膜。
“楠淺,你這個惡魔,你會有報應的。”
‘惡魔’一詞刺痛楠淺敏感的神經,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
“施若,別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他媽不要臉的資本。”楠淺真是火了,對待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用漠視的方法果然不行,你不理她,她還在窮追不舍。她不說還真以為她不知道她那些肮髒事啊!
施若沒料到楠淺會對她動怒,一時像木頭一樣頓在那久久沒有開口。
楠淺冷笑,她不發火還真當她是彌勒佛,隻會寬容地靜笑對待世人。
“你搶了我男朋友,我還沒跟你計較,你居然還貼上來找罵。怎麼,當第三者生怕別人不知道,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罷休。我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至賤則無敵,你簡直天下無敵。”楠淺鄙夷地笑了下:“你會打電話來斥責我,難道不是因為你對你們之間的感情沒保障嗎!”連珠炮她不是不會發,隻是懶得發。
被猜中心事的施若腦羞成怒,結巴地反駁:“你,你胡說。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感情是誰也不能替代的。”
“當然。”楠淺爽快地應答。
楠淺的話緩和了施若紅透逼血的臉蛋,隻是楠淺接下來的話成功令她的臉變得麵無血色。
“嗬,你們之間的朋友感情我當然不稀罕替代。”
朋友,施若真想捏碎手裏的手機,她多討厭這個詞,以前誰要是提醒她她和肖翔的朋友關係,她會記恨她一輩子的。現在她居然從她的情敵嘴裏聽到這個詞,可這又是該死的無從抵賴事實。
楠淺沒看到施若臉色的變化,就算看到了她也不會理會。“在遇到我之前你們有那麼多的時間發展關係,卻始終沒成,你知道是為什麼。算了,像你這種人從來不知自省為何物,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這叫命中注定他不會愛你,你們有緣相遇卻無緣相守。妾有情,郎無意,終究是單相思,瞎折騰。他帶著對我的恨離開四年卻仍舊不願委屈自己跟你結婚,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裏隻有我的位置,說你胸大無腦一點也沒錯,這麼簡單都看不出來。還理直氣壯地向我宣示你的占有權,你以為你那苦練的床藝就能勾他,那也看看你上不上得了他的床,他對你沒興趣就算你脫光了衣服,妖嬈地躺在他麵前他也直不起來。”
一傻張大嘴,瞪圓眼驚呆地看著楠淺劈裏啪啦地講了一大串話,又順又溜不間歇,講出的話是又狠又毒,隻有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弱一點的人估計都會吐血身亡的。
楠淺掛了電話,瞥了一眼門口的人,邪笑:“你的嘴巴再不閉上,我就放一隻老鼠進去。”
一聽到自己最怕的生物,一傻立即回神,拍拍自己的臉確認自己剛才不是在做夢。痛,那就不是夢了。
“啊淡,你是啊淡嗎?”
楠淺雙手環抱在胸前,唇角上勾:“一傻同誌,你說我是誰呢!”
“啊淡,你的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跟你鬥嘴的時候鍛煉的。”
一傻不滿意地撇撇嘴:“切,又在胡說八道,老那拿我開刷。”
楠淺扭扭酸疼的脖子,這兩天她都一直憋著氣無處發,施若被罵怪得了誰,誰讓她不自量力要撞槍口上。
“為什麼不接電話?”肖翔焦急的語氣中夾帶著責怪,他打了那麼多通電話,她一個都沒接。他滿懷希冀地聽著這首熟悉的鈴聲,《永遠永遠》是她最喜歡的歌,即使光陰不斷遷徙,她也沒有改變對這首歌的熱愛。隨著鈴聲接近尾聲,他的希冀慢慢暗下,一次又一次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想著她可能去工作,他又趕到谘詢室,哪知得到的消息是她請假了。
楠淺心想:前麵是因為陰差陽錯沒接到,後來接了你竹馬一個電話,氣都氣炸了,再接你電話豈不是嫌自己不夠火。
“為什麼不回答。”肖翔的拳頭捶在桌麵,玻璃、瓷器製造的碟、杯互相撞擊舞動發出砰砰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