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水晶大樓裏烏雲密布,濃厚的黑暗遮蓋得整幢大樓光明全無。總裁無常的怒氣衝擊大樓裏的職員們人人自危。就連平時最會調侃的蘇燦文也不敢再隨意開口。
“茂子,你最聰明,說說怎麼辦?”
“咦,小文子,你不總自誇自己聰明才智天下無敵嗎?”封華立刻諷刺。
蘇燦文咬牙,封子,我跟你是上輩子有仇還是這輩子有怨呢,老戳我輪胎。你給我小心一點,別被我抓到小辮子,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茂看了看漲紅臉要爆發的蘇燦文,及時拉開封華,沉下臉:“你們還嫌事情不夠亂啊!鈺少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我們一天不能睡安穩覺。”鈺少和楠淺的事一天不解決,他們就多一天過著惶恐不安的日子。
“問題就在該怎麼解決。你們說我們三個出麵去找楠淺,如何?”封華想想,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結在楠淺,就該讓楠淺來解決。
蘇燦文毫不留情地白眼一記,“能找我早找了。小淺兒麵軟心硬,她的心裏早就認定鈺少是個壞事做盡的人,她逃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回來。”
率直的封華霸道地說:“她不來,我們就把她抓來。憑我們的力量還沒有辦法叫她屈服嗎?”
“封子,天真也要有個限度,你都比珍珠還真了。小淺兒連鈺少都拿她沒有辦法,就憑你,別做夢了!”讓你剛才笑我,哼!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鈺少此次對付的人是肖翔,是住在她心底多年的人。”提起肖翔,他就來氣,這家夥哪裏好了,竟值得小淺兒惦記這麼多年,小淺兒看上他哪了?
“愛情是他媽什麼狗屁東西,像楠淺那麼倔的人就得好好馴馴,你說我們要是把她扒光了扔在鈺少的房間裏,你們說會不會很好玩啊!”封華又開始了他的憑空幻想了。
葉茂接過封華的話:“你敢扒楠淺衣服,估計鈺少會扒了你的皮。”鈺少氣到這份上還是寧願傷自己也不願意傷到楠淺,可見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就算是他兄弟也不行。
“你們好像很閑?”
三人齊打冷顫,冬天未到,溫度怎麼如此低地攝人。
蘇燦文與其他兩人對視,相互作了個苦臉,不知道鈺少來了多久,他們的話他聽到多少,完了,完了,看來他們離死期不遠了。尤其是封華,臉色更是蒼白。
葉茂很淡定地轉開了導火彈藥,“四城醫院好像消失地太綏慢了,不像你鈺少的一貫作風。”
冷衡鈺陰冷地寒笑,心思縝密如茂子怎麼會猜不到他的用意,他給予四城醫院獨特的待遇,用大量的時間看著他們慢慢掙紮,如同站在岸邊看著水裏掙紮喊救命的人,滿足心裏想要的刺激,同時也在等她對他低頭示弱。
“值得嗎?”葉茂手指撫摩下巴,視線停在冷衡鈺沒有一點人氣的臉上,沒日沒夜的工作,他再強也是人不是機器,怎麼能不憔悴。他還真猜不出這楠淺究竟是什麼轉世,居然能把視女人為無物的冷大總裁迷成這樣。
“她,值得。”冷衡鈺眼中綻開無限溫柔,隻要是她隻有是她,為了她,什麼都值得。為何她的眼裏隻看得到肖翔的蹤影,他到底哪裏不如他?
葉茂雙手交插放在膝蓋上,想,楠淺是冷衡鈺生命中的浩劫。“她若一直不來找你呢?”別看楠淺表麵上柔和,心裏對自己的執著可是堅持到底,不到頭破血流不回頭,看她這些年對冷衡鈺的冷淡就知道了。
冷衡鈺拳頭握得青筋爆裂,脈絡外奔,心撕裂般地抽痛,他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她、會、的。”他很篤定,就憑她對肖翔那忠貞不渝的愛戀,她決對不會忍心看著肖翔痛苦的,這也是他唯一能威脅她的籌碼。他真不知道該感謝肖翔還是恨肖翔,如果不是肖翔,他就沒有機會去靠近她的身邊,可是有了肖翔,他卻沒有了獲得她心的機會。
“文子,把藥給她送去,”楠淺的身體因為當初要離開組織受了太多的傷,再加上心裏受到巨大的刺激,一直都難以調理好。尤其在經期幾天特別特別地折磨,折磨她的身體,他的心。每次看到她疼得臉色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直落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替她受這些痛。楠淺性子倔強,疼到寧願自殘她也不會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