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淺來來回回踱步好久,一傻有事也會給她call一個,今天怎麼無聲無息,電話也是關機狀態,像是人間蒸發了。
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也許是由於殺手的警覺,楠淺立即回神,注視著門口的動靜。
“小心!”楠淺疾呼,但還是晚了一步,一傻身子已經墜落在地上,像一條離開水麵許久的魚,生機殆盡。
楠淺快速跑到一傻身邊扶起她,看到她沒什麼受傷,溺笑著調侃她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幸好下麵有毯子,不然你都可能摔得跟個豬頭似的。”
一傻沒有如往日般地回侃,隻是眼神呆滯地看著楠淺:“啊淡,你的速度好快,比我們以前校隊的運動員衝刺還快。”
本來還在笑的楠淺意識到情況不對,一傻似乎話裏有話,沉聲問:“一傻,你想說什麼?”
一傻扯嘴綻開沒有笑意的笑容,“我一直很佩服你的窺探人心的能力,我以為你那是作為心理谘詢師的嗅覺,原來不是,是你本身的警惕性。”
這話越說越不對了,楠淺蹙緊眉頭,“一傻,你怎麼了?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就覺得累。”一傻不想再說,她怕自己會失控。
楠淺雙手抱著一傻的臉廓,四目相對:“哪裏累,身還是心?這次不要我為你分擔了嗎?”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傻都會找她訴說,隨時隨地地找她吐苦水,一傻若有一天不再依賴她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習慣。
“啊淡,我一直把你當成無話不說的貼心好友,我的事,事無大小都會找你商量訴說;我以為在你心裏也是一樣的,我以為我會是這個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朋友。原來,原來不是,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太高估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說都最後半句,一傻幾乎是抽空了心的大喊,淚水隨著情緒的波動溢滿了臉頰,她還是失控了。
楠淺雙手掰過一傻的肩膀,微微有些顫抖,一種莫名的恐懼占據了她現在的思慮,“一傻,你知道了什麼?”
一傻甩開楠淺的手,擦了擦猶如浸濕在臉盆的臉,站直身子,帶著些許悲哀望著楠淺:“知道了什麼,你怕我知道了什麼?玉狐,殺手界排行榜上名列前茅。你隱藏地真好,一點都看不出來。難怪你從來不跑步,難怪我們嬉戲打鬧地時候你都會避開,原來你是怕自己會暴露,我這呢佩服你的小心。”
楠淺的手僵硬在了原地,想撫上一傻的手始終沒有再前進一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隱瞞著的事就這樣被捅破了,怎麼會,她是怕自己會暴露,所以在生活上及其地小心,也就是一傻口中的警惕性。她怕,她怕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後會疏遠她,她不想失去這些珍貴的友情。
可不管她怎麼努力,結果好像還是一樣。
“啊淡,你怎麼不解釋,”一傻抱住楠淺的雙肩,使勁地搖晃:“你解釋啊啊淡,你告訴我,你不是玉狐,你沒有瞞著我你的身份,你告訴我啊。”
“一傻,你應該累了,去洗洗睡睡吧。”楠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況且這是真的,她又何必再多說呢。
一傻看著楠淺緩緩走向臥室的背影,一種失望湧上心頭,若今晚時冰沒有告訴她的話,啊淡是不是準備瞞她一輩子。這種後知後覺的感覺很不好,糟透了,為什麼她最好朋友的事卻是個才見過兩次麵的人告訴她。
楠淺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一傻怎麼會知道她是玉狐,雖然她是殺手的事並不是絕對地隱秘,但知道的人好像都是黑道的,一傻認識的人裏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才對。到底那人告訴一傻她的身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就算她現在去問一傻,估計那個小傻瓜也不會告訴她的。
百無聊賴,楠淺打開了電視,最近的新聞最紅火的莫過於兩個人物。
冰冷帥氣的天空國際的總裁攜手清新靚麗的一線影星共赴酒店之類的花邊新聞。
帥氣的男人到哪裏都是個焦點,媒體的鏡頭似乎時時都緊追著他的身影。他身邊出現的每個女人都在娛樂報道的頭條上盡數放大,唯獨她,曾經是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卻像個見不光的地下情人,除了他幾個發小應該沒有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吧。
不過他和她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或者說他和蘇燦然果然是一個世界的。蘇燦然可以做到隻守住冷太太,總裁夫人的位置,對他在外邊包養多少女人都可以不管不顧。可她絕對做不到,即使隻是在電視上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的親密她都會受不了。
楠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到底是怎麼了,他跟別的女人怎麼樣與我有什麼關係。”她厭惡地瞥了一眼自己砰砰狂跳的位置,小聲怒斥:“你跳什麼跳,和他劃清界限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怎麼,他現在這樣做了,你反倒舍不得了,是舍不得他對你的照顧嗎?你怎麼這麼賤的。他都已經有未婚妻,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你好意思打擾地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