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清醒許多的蘇燦文將他所知道的事娓娓道來,包括蘇燦然派人監視楠淺,拍下她和肖翔親密的照片以及後來她去找楠淺宣誓占有權,故意要楠淺誤會她和冷衡鈺的事……
聽了蘇燦文的話,葉茂與封華同時唏噓了一下。都說女人為愛會變得瘋狂,且不可理喻,這話是真理。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在他們麵前總是甜甜地喚著哥哥的人會背著他們使陰招。就連冷衡鈺那樣神一般的存在都會顧及不到蕭牆內的禍起。
照蘇燦文所說,蘇燦然找楠淺的事是在他們離婚之前。這楠淺也真是的,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一個人承受。
“不行,這事有必要讓鈺少知道下。”葉茂起身想往外走,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兄弟之間存在欺騙的事。
蘇燦文急急地拉住葉茂的手臂,“這次是小然的不對,鈺少會與小淺兒離婚,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覺得可惜。我是親眼看著他們如何一步步從敵對走向友好的,鈺少堅持了這麼久,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偏來了小然瞎攪和,我能不氣嗎。若我早知道她的心思,我一定會阻止她的,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鈺少要知道這件事,以他的手段和對楠淺的重視程度,你們說小然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嗎!”他實在不敢想象冷衡鈺知道小然的所作所為後會有怎樣的舉動。他太了解了,正因為了解才怕。
聽到蘇燦文的勸導,封華怒了:“文子,你他媽的怎麼那麼自私,你妹妹重要,兄弟就不重要了。”更別說這事錯在他妹妹。
“文子,記得以前我們不看好楠淺的時候,你可是最挺她的。看來你的眼光是要隨對象、立場而定的。”葉茂重新坐下,一隻手挺在沙發手板上,頭輕歪地靠著,慵懶的外表沉重的心。
蘇燦文當然聽出葉茂話裏的諷刺,可那人畢竟是他的妹妹,他不能坐視不理。至於楠淺,他能說的隻有對不起。
封華附和葉茂的話說:“記得當初你還對人家有過意思的,對人家那是憐憫地不得了,現在呢?”想起剛才的事他又來氣了,明明是他的錯還砸他一酒瓶。“蘇燦文,與你當兄弟,我真覺得可恥。”封華說話可不會像葉茂那麼斯文,他是個直爽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自己兄弟做出這麼鄙夷的事,他都覺得唾棄。
蘇燦文被他罵得低頭,禁聲。
葉茂看了下手機的來電顯示,冷衡鈺打來的。他沒有立即接聽,視線特意掃了蘇燦文一眼,收到他眼裏的請求。
“茂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才接?”冰冷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頭飄來。
“PUB裏聲音太大,剛才沒聽到。”葉茂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冷衡鈺不疑有他,隻問了些關於工作上的事。這幾個月他都把自己弄得像是永不停歇的陀螺,他認為隻要一直旋轉就不會有心思去想那些讓自己痛的事。
等葉茂掛了電話,封華就急不可耐地開口問:“你怎麼沒說?”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不是他不回答封華,是礙於蘇燦文的在場不好說。文子說得對,如果冷衡鈺知道了蘇燦然對楠淺的舉動,定是會下狠手。對付一個蘇燦然是簡單的,但不好交代的是她背後的蘇爸蘇媽,他們可是把這個女兒捧在手心裏細心嗬護、一點風吹雨打都不舍得讓她經曆。到時弄僵了,別說蘇燦文在其中不好做人,就是冷衡鈺也會有不小的麻煩,畢竟蘇家的勢力也不可小覷。不止如此,楠淺對冷衡鈺的態度還很不明確,如果鈺少知道了這件事去找楠淺解釋,換來的是楠淺對這事的不在意,那等於是對鈺少的二次傷害,這可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還有最鬱悶的是有個肖翔在那橫杆著。
葉茂不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認識他這麼久,封華對他的這點了解還是有的。但他知道葉茂想說的時候會第一個跟他說。
“茂子,別忘了初五的舞會鈺少是會帶著蘇燦然出席。”封華對蘇燦然的態度一個晚上來個百八十度的轉換,單純的小妹妹已經化身成滿肚心計的巫婆。
“計劃不變。蘇燦然若還對鈺少存了那份心思,那她的後果就不是你這個哥哥能掩護得了的。”葉茂特地在講到‘哥哥’這兩字的時候不僅加了重音還別有意味地瞥了蘇燦文一眼。
古宅裏。
“淺兒,多吃點,你這麼瘦,將來生孩子可要遭罪的。”布老很熱情地為自己的外孫女夾菜。
“咳,咳”楠淺咳了幾下,對這個剛剛相認的外公有些無語,什麼‘孩子’?多麼遙遠以後的事啊!
“怎麼了,噎著了,快喝點水。”布老一下、一下緩慢地拍著楠淺的後背,為她捋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