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期望你見到會喜極而泣,但最起碼打個招呼吧。”怎麼看到他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楠淺快速地消化了這個事實,穩下了急促的心跳說:“我隻是詫異這種小事都要勞煩您冷大總裁親自出麵。”
“紫幫之主都來了,那豈會是小事。”他更想說的是:與你有關的事都不會是小事。
下一秒他注意到了交叉疊起兩隻手,臉上的笑容瞬間即逝,隻剩下一片肅殺。
楠淺也注意到冷衡鈺的變化,順著他的視線,她與袁建的手還握在一起,立馬鬆開了手。
冷衡鈺瞧了袁建一眼,輕蔑地冷笑:“紫幫之主就這麼怕我,來還要帶個保鏢。”
“冷大總裁說笑了。”隨後她轉頭對袁建說:“你先回去,我交代給情報堂的事,你去幫下忙。”
她對冷衡鈺太了解了,這種眼神分明是起了殺意。再讓袁建呆在這說不定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可是……你?”前麵的這個男人絕不是什麼小角色,他身上發出來的溫度能把人都活活凍死。這麼可怕的男人,他怎麼放心把大小姐一人留在這,他的目的不止是協助她,還有保護她。
楠淺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眼神:“你先回去,我沒事的。”
“是。”楠淺的堅持,袁建隻好聽從。
冷衡鈺望了眼遠去的身影,把視線轉回了楠淺身上,冷冷地說:“豔福不淺嗎?又是一個美男,可就是嫩了點。”
“這是我的私事。”楠淺心裏想:我身邊有多少男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好你的老婆和孩子就好了。管那麼多幹嘛。
冷衡鈺狠狠地抓住楠淺的手腕,沒有一點憐惜,手上的力量幾乎要把楠淺的骨頭捏碎。
楠淺就這樣不帶一絲表情地直視他,一句話都不說,任他捏,就如他捏的不是她的手似的。
冷衡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這是在質問嗎,笑話,你有什麼資格。你妻兒都還在家等著你,你卻在與前妻糾纏不清,你對得起你的家庭嗎?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真讓我鄙視。
“不錯嘛,忍耐能力變強了。”過了許久之後,冷衡鈺緩緩地鬆開了手,眼睛掃過楠淺白皙的手上的一圈紫紅,幾乎都要滴出血來。不可察覺的心疼一閃而過。
“不然怎麼經得起你的狂躁。”楠淺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冷衡鈺,眼裏、嘴角都寫上輕蔑二字。
“我狂躁?是被誰逼出來的。”如果不是你一再地惹怒我,我會變成這樣嗎!
“你是不是該吃藥了,就你這樣子你那幫兄弟放心讓你出來的?”整就一個神經病人,楠淺不屑地瞥嘴。
冷衡鈺再一步靠近楠淺,距離幾乎可以用納米來計算。“藥這東西,需有人喂才下得了肚。”
溫熱的陽剛氣息直麵朝楠淺的麵部撲來,再加上冷衡鈺特意地低頭,把兩人的身高差給縮短,楠淺更加無從躲避。每次這種兩人空間,她都會顯得特別被動。
楠淺怯怯地後退一步,“你妻子就在家裏等你。”花心大蘿卜,前一個蘇燦然,後一個華奇尼,桃花就沒有斷過。
“可她不在這裏。”冷衡鈺那無辜的眼神,好像就在說:老婆不在身邊,與別的女人調情是天經地義的事。
楠淺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冷衡鈺,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專情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拋棄。”
楠淺愕地抬頭,此時冷衡鈺已經撇開了臉,黯淡的光線投下的陰影遮住他大半張臉,隻能隱約看到棱角分明的側臉,他比之前見到的更加瘦了,骨架更加地凸出,不知不覺一股酸楚湧上心頭。濃濃的罪惡感在她腦海盤旋不停,他的生活應該是幸福的,卻因為她……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吧?”感情是個不能講的話題,那隻有用工作來填充,況且這件事是十萬火急。
“知道。”
楠淺鬆了一口氣。
誰知他的下一句是:“那又怎麼樣!”
楠淺氣結,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特意設陷阱讓她來見他,難道就是來羞辱她的嗎!
“我需要暗堂的物資協助,有什麼條件你就提吧。”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低下頭來求他。既然兩人已經如此熟絡了,她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是了,直接點還可以省了不少口舌。
冷衡鈺挑眉:“什麼條件都可以?”楠淺,你別後悔。
楠淺警鈴打響,急忙補充說:“隻要不威脅到紫幫的利益就行。”紫幫是她最後的底線,她絕不會允許紫幫會受到傷害。
“那要你,是不是也是可以的?”楠淺,你一向淡薄,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走進你心裏,可沒想到你一個半路殺出的親人就在你心裏占據了這麼重要的地位,重要到你要把我舍棄,這讓我情何以堪。你要保護你的紫幫,可以,但你要付出的代價就看你能不能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