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押房裏的楠淺是坐立不安,先是三精一點音訊都沒有,不知道紫幫那邊的事情現在是怎麼樣個情況。紫幫的各堂主知道她被擄的消息後不知道會不會自亂陣腳,上官海棠是否能鎮得住那個內奸。
不過最擾亂她心跳的莫過於冷衡鈺,他是個執著的人,若鐵了心來救她,定不會空手而歸。平時也就算了,這次這麼地危險,他就一個人,她該怎麼辦呢?
“紫幫之主,近來可好啊?”白老二帶著滿麵的笑容,狂妄地很,大步地走了進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被關押了這麼久,白老二都沒有出麵過,這次會來定是執行要處置她的措施。
“托白老二您的洪福,我在這吃得好、睡得好。”楠淺本來要稱呼他為白堂主的,想了下,不對,他已經不是紫幫之人,這麼稱呼他是損了紫幫的麵子。
看到楠淺這樣悠然自得的樣子,白老二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想到這個人即將化成一堆白骨,他也就失去了計較的興趣。“我是不會虧待將死之人的。”
對於早就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楠淺來說,這不是什麼恐懼的事,想當初她在黑幫的時候可是在各種刑具中成長的,這種輕鬆的死法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安樂死。
“白老二,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最後奉勸你一句,跟黑幫合作,你小心連骨頭渣都不剩。”萊咎兆是什麼人,豈是他白老二可以盤算的。
隻可惜此時的白老二在幻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夢,無暇去思考楠淺的勸告,反倒認為楠淺是在看不起他,低估他的力量。“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白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燈,那萊咎兆要吃掉我,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呢。”
利欲熏心的人已經在自己的眼跟前蒙上了一層黑布,他看不見別人的動作,掩耳盜鈴地以為別人也看不清自己的動作。這種人隻會到了最後連生命都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反省,去衡量自己最重要的到底是什麼。
既然他聽不進去,楠淺也不願與他廢話,“你準備帶我去哪?”帶了這麼多的人馬來不會隻是為了跟她聊天,該是處決她的時候到了。
“你很有自知之明。看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就這麼被滅了,我還真是有點舍不得。要是當初你能識相點,今天又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我。”
楠淺掏了掏耳朵,都要動手了還這麼多廢話。“想做什麼幹脆點。”
白老二臉色氣得鐵青,手一揮:“把她帶走。”
楠淺閃了一下,沒有讓那些人碰到她的肌膚,冷色說:“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說著率先走了出去,瀟灑地好像她才是老大,丟下一堆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的人。
“人都走了還不快跟上去。”白老二一聲怒吼把所有人拉回了現實,才想起誰才是被抓的人,紛紛走上前,卻也是不敢觸碰到楠淺,隻在跟她保持距離的情況下隨行。
走到一條岔口,楠淺停了下來,邊上的人也全部都停住,疑惑地看著楠淺。
楠淺把所有的路都掃了一遍,撫了下頭發轉頭問:“走哪條路?”她怎麼會知道他們是要把她帶去哪。
“這邊。”一個靠楠淺比較近的黝黑皮膚的男子指了指右邊說。
白老二怎麼會養了這麼一堆傻兮兮的小子。不過白老二去哪了,按理來說他應該不會放心就這麼把她交給了他這幫手下,自己就不管不顧,他就不怕這個時候有人來救她,還是說他對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或者他還有後招……
“怎麼回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事?”白老二心裏是又急又怒。他剛收到消息說白馳聘被人抓人,抓他的那個人疑似是白柳迪。來報說白柳迪約了秦副堂主,並從秦副堂主那知道了他讓白馳聘知道紫幫的事,是要將自己將來的重任交給了白馳聘,這讓白柳迪產生了危機感,感覺到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準備對白馳聘下手,徹底斷了白老二的後路。
白老二暗恨,自己怎麼就養了這麼一條白眼狼,這麼苦心地栽培他反倒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雖說他的確是有這麼個意思,不過這白柳迪也太不念親情了。
“堂主,要不您去押送紫幫之主,二少爺讓我們來救?”相對於押送紫幫之主,他們更願意去救白馳聘,紫幫之主楠淺身上的煞氣實在太重了,有她在身邊就像走在血腥的路上,沒有多少年的曆練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氣息的。現在敢走在紫幫之主身邊的都是雙手已經是被血經過了刷洗再刷洗的,像他們這種老在幕後操作的,膽子就有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