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淺鈺之間的點滴(1 / 2)

腦中印過了他們在一起的層層畫麵……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她總是會對著窗口發呆,無神地望著窗外的世界。她把星月小屋當成了囚禁她的牢籠,心在不斷撲騰撲騰,腦袋是計算著離開的方法。

她想那個男人,那個給了她最美好甜蜜的回憶的男人。任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超越的純潔戀情。

她對他的怒火依舊保持淺笑,眼裏卻是不帶一絲溫度。這種標準的微笑,是她的保護色,也是她對他的態度。他知道她的心裏沒有他,他在她的眼裏隻剩下些許可笑的諷刺。偏他就是這麼無趣的倒貼上去了。

在她一個人的時候,他都不忍去打擾她的自我空間,他對她需要的這種心靈淨土太了解了,肉體的距離再貼近又能如何,心是兩岸的遙遙相望,不,確切地說是他望著她,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她是眼不見心不煩。

那時他就懷疑過他開始做的到底是對是錯?他用了低下的手段把她圈進他的生活,隻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執著,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他清楚地體會到她是有多麼地不情願,她對他有多少的恨意,隻是她把一切都埋在了心裏,盡量讓自己回歸平靜。她已經習慣了隱藏,習慣了逆來順受,把一切都置之度外。

他忍到極限的時候,終於想她要了期限。都這麼多年了,難不成他要等她一輩子。早知結果都一樣,他就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做。而不會一味地以她的心情為先。他不是個神聖的人,或者用她的話來說,他就不是個好人。他做的事永遠是隻為了他自己,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他的體諒,她隻會認為是有圖謀的心計。

最後在他的努力以及她寢室姐妹苦口婆心地勸導下,她終於回應了。

她給了他一個月的約定,但上天給他開了個大玩笑,在他以為自己要得償所願的時候,那個遠走的人回來了,再次要奪回她。

再看到她為自己的姐妹忙活的時候,他為她心疼,她那姐妹有事自殺又是離婚的……

每次他幫完她的時候,她都會對他道謝,他並不喜歡這個詞,尤其從楠淺嘴裏說出來,突顯他們之間陌生而遙遠。

他一張一張地翻過楠淺與肖翔之間的照片,緩慢仔細不肯錯漏任何一個細節。明知是蘇燦然的計謀,他還是忍不住淪陷下去。在他發現楠淺與肖翔的秘密交往後,他再也保持不住淡定,連說話的聲音都控製不住,可是就算他表現地證明明顯,她這種證明會察言觀色的人都沒有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不想理會。他再次考驗確定,她真的心裏是沒用他的。也因為這樣他們之間迎來了四年難得一遇的大吵。

那時候,他真的要被她的安靜逼瘋了……才會證明口不擇言,說了讓自己腸子都悔青了的話。

也因為這次的吵架,他們有了第一次的分居。

他拒絕了蘇燦文讓他低頭的建議。他覺得這是楠淺逼他的,不能怪他心狠。不,在她心裏早就把他定義成了無惡不作的毒辣之人,那他也無所謂再狠點。他再次使出了他的陰暗手段去逼迫她。

但是在看到她淋濕身體時脆弱的樣子,他所有的堡壘都坍塌了,隻是麵子還是過不去。他要她對他低頭。果然她說了,她問了他放過四城醫院的條件,他對自己的策略肯定,但心卻是在抽痛,她為了能夠男人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他不願如此簡單地就答應了她的請求,他還是釣著她。

她告訴他,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他著實沒想到她會給他來了這麼一句。

那是的他以為她想說的是她與肖翔才是一個世界的,他真的是怒不可遏,他想她想得快瘋了,她卻恨不得與他劃清界線。

她的回答是她是一座孤島,擁有被海水隔離的孤立。不需要任何人的進入,也就不會有傷痛的剝離。她在害怕,他知道。

他要以渡輪的方式進入。無論什麼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棄她,那是他的承諾,不會改變的諾言。

他故意反問他如果堅持收購四城醫院,明知道結果還是不死心。

他把施安慶也拉下了水,他故意給她砸下了另一個炸彈。可楠淺就是抿著嘴不說話,當鴕鳥。

施若是絕對不會看著自己的父親出事而無動於衷。

而她也不能再次出手對施若使出她的武術功底。

她要縮頭,他就偏要把她卷進來。

他特意要跟她打賭,看肖翔幫的到底是誰。

她不怒反笑,笑得他心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