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遷聽著覺得刺耳,一時不語。
紅英想著好好的少夫人被折騰成這樣,對韓少遷頓時升起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怨氣,卻又不敢怎麼發作。
“少爺怎麼不去見芷衣姑娘了,怎麼突然有了功夫?”紅英問。
韓少遷漫不經心道:“我給她贖了身,她走了。”
紅英大吃一驚,停下手裏的動作,道:“少爺你被拋棄了?”
韓少遷抬眉不屑的輕嗤一聲,靠著窗戶看白琳琅,道:“什麼叫拋棄?!風月場上的事你也信?誰把誰當真了誰就是傻瓜,再說了,她找我,不過是為了自己脫離火海,誰願意一輩子呆在青樓呢。我們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我替她贖身,她過得好就夠了。”
紅英眼神古怪的看韓少遷,有些看不透他。有時候看他沒個正經不修邊幅,有時候又似乎將什麼都看得透徹明了,大智若愚。
看他平日裏把芷衣看得那麼緊那麼真,誰也沒料到,最後他為她贖身竟放走了她。說他是喜歡芷衣的,誰信?說他不喜歡,那些荒唐的日子為證,鬼信。
不知是因為他的灑脫還是因為他被拋棄了,紅英心底的怨少了下去,道:“少爺你既是成了家的人了,就該好好過日子,少夫人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你,能醒得過來不還不知道呢。”
韓少遷臉色不見好,微微皺眉,不耐煩道:“紅英你越來越多話了,好生做你該做的事吧。”他說著,轉身走開。
“少爺你就這樣走了嗎?!”紅英追出去叫道。
“沒時間陪你。”韓少遷懶懶的聲音遠遠的飄來,人影在轉彎處消失不見。
紅英歎口氣,轉身端著水出去。人走沒片刻,走廊裏一個人影竄出來,正是韓少遷。
似乎不放心,他跑到窗子前,望著床上的人,眉頭鎖得緊,頓了頓,終於是跳進屋來,走到白琳琅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