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逸飛和許雅琴冰消前嫌,開始調查骷髏和中毒件事。林靜和林虹雖為姐妹,卻視對方為仇人,令薑雲傑迷惑不解。
冰貝貝坐上警車走了,呂逸飛心裏空洞洞的,感到失落了什麼似的,魂不守舍。他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回到客房後,林虹提著一個黑色皮包來看他了。自從冰鐵鋒走了之後,林虹顯得少言少語。林虹隻是略為提到冰鐵鋒和他井下的事,就沒再多問了。她認為人的命運由天注定,不可抵擋,更不會往另一方麵去想。要是她知道,導致冰鐵鋒喪命的事故很可能是有人精心策劃的,她會怎樣想呢?
“灰灰在做什麼呢?”
“在青橋鎮汽車修配廠當師傅。貝貝曾要他來貝逸樓作保安,他不願意。他喜歡與車打交道。”
“我連累冰貝貝了。”呂逸飛說道。
“呂老師,你不要這麼說,沒有你,她也當不了酒店的老板娘。她幫你是應該的。”
林虹說罷,拉開手中的皮包,從中取出一遝鈔票,“聽貝貝說,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好,這些錢你先拿著用。”
“這——”
“你客氣什麼,是貝貝吩咐我做的。她臨出酒店之前,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要我準備點錢給你。我也不知要給你多少才好,就到櫃台把今天收到的現金給了你。”
“謝謝,這錢算我先借你們。”呂逸飛接過錢道。
“你如果還需要的話就說一聲。”
“夠了。”呂逸飛感激涕零地回道,他心裏一陣激動,沒想到冰貝貝對他如此關心,而且處處為他想得很周到。殊不知,冰貝貝這樣做並非出於報答他出資為她修建的酒店一事,而是從少女時代起就喜歡上了他。
林虹走了之後,呂逸飛惴惴不安地躺在床上。他很擔心冰貝貝為了幫他而連累了自已,不禁在床上碾轉不安,可又想不出好的辦法,隻好一邊看電視一邊耐心等著冰貝貝的消息。
大約一個小時後,床邊的電話機響了。呂逸飛躍起身,連忙拿起話筒。
“呂大哥,我是貝貝。你得趕快離開萊市,楊濤海早就懷疑你有問題了,因為你有突出的喉結,後來又聽到小男人說在你胸前摸到硬綁綁的東西,提出要你陪唱歌,實質上是想進一步得到證實。剛才我聽到楊濤海打電話叫人去抓你,於是借上洗手間之際告訴你。我把這事告訴了我媽媽,你現在趕快到酒店門口與我媽媽會合,她會幫你安排好一切。”說罷,冰貝貝關了手機。
呂逸飛放下話筒,慌忙跑了出來,坐上電梯,來到酒店門口,果然林虹在門口等他。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銀白色的小車。
“快上車!”林虹一見呂逸飛朝銀白色的小車一指,跟著和呂逸飛一起鑽進了小車內。小車司機原來開貨車,常上南木嶺拉煤,一次到青橋鎮修配廠修車時因與冰灰灰認識,兩人成了一對好朋友。之後,司機對冰家的事有求必應。貝逸樓建好後,冰貝貝就招他成了貝逸樓的司機。他們坐上車後,司機很快發動小車,朝火車站方向急馳而去。小車剛離開貝逸樓酒店大約二十米遠,一輛警車飛馳而至。接著從車下跳下六個便衣警察。兩個留守門口,另四個人走了進去。等到他們失望地從酒店走出來時,呂逸飛已到了火車站。
然而,很快地火車站也來了一大批警察,進站的各個地方,都站有警察。正在呂逸飛心裏暗暗叫苦時,一個麵容熟悉的女子從他麵前飄然而過。女子戴著一付棕色太陽鏡,一頭長長的頭發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氣質高雅,風度優逸,嘴角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冷笑。
許雅琴?呂逸飛心裏一驚,不由衝上去大聲叫道,“許雅琴。”
“你是誰?”許雅琴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呂逸飛,用一雙陌生的眼光盯著他。
“我是——我是——”呂逸飛結結巴巴,不知道此時對許雅琴如何說才好。他心裏明白,因為他一身女裝打扮,許雅琴一時認不出他是呂逸飛。但在公開場合他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許雅琴用一種奇怪的神情看了一下眼前窘態結巴的女子,沒再說什麼,往前走了幾步,叫了一輛的士,然後鑽進了車輛。
呂逸飛遲疑了一下,接著醒悟般似的飛奔上前,叫了另一輛的士。
“司機,請跟著前麵那輛紅色的小車。”呂逸飛朝前一指,身子重重地往沙發椅上一靠。小車司機不緊不慢跟隨著前麵的小車,大約這樣保持距離行駛了二十公裏之後,在一個十字路口,前麵的小車停住了,許雅琴下來後,往一個叫杏花村的賓館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