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汐這一次性想兩對,這先來的一招,著實又讓四周的文人暗暗點頭,默聲稱讚,他們也沒有很驚奇,女子可以入學堂讀書,但是女子一般不會入學堂,她們需要相夫教子,對於上考官位是沒有多大興趣,可這楊家小姐不同,楊汐六歲作詩,讓學識五車的老狀元都親自提筆書寫了一首詩相對應,街坊間互傳,所以現在柳縣能夠說沒有不認識楊汐的人。
“既然罪客勿來醉科來,那自然是要:撈者莫來勞者來。”邢侯磊自然也不弱,他出身於名門邢家,自幼熟讀經書,《八朝文》都可以是倒背如流,和楊汐都是柳縣中名聲響亮的才子,和楊汐也是不分上下,要說也就是楊汐根本不是普通女子,不然,誰能文高八鬥?
“楊小姐,上聯:理想莫享醴。”
“下聯:前途弗圖錢。”
“邢公子,上聯:獨覽梅花掃臘雪。”
“下聯:細睨山勢舞流溪。”
“哎,兩位切莫太急,兩位不妨寫下來,讓我等仔細觀摩觀摩二位的文采呀!”這壬老可是既聽不下去了,也坐不住了,連忙讓二人停下來。
楊汐和邢侯磊同時磨墨,墨綠色的墨汁散開,二人又同時起筆,這狼毫筆在邢侯磊手中穩重不驚,緩和流暢,仿佛在邢侯磊手中的不是筆而是一塊千斤巨石!這狼毫筆在楊汐手中又是一番別樣滋味,筆杆嬌柔舞動,字跡平若嬌龍,實則內斂剛陽,如同遊雲細水,實則緩而聚勢,最後一筆毫不保留的釋放,更是碾壓萬丈山,筆驚星鬥,一馬平川,字跡堪稱絕世!
兩人幾乎也是同一時刻落筆,這然兩旁的文人看的是一個津津樂道,字入王境,文若繁花眼裏,二人的才學非比尋常!
“這兩位不僅才識非凡,這書法,楊小姐更是比肩王之厲,邢公子雖然也字成王相,可唯獨缺了一種勢!經過我們幾位商量,接下來,這副文對子上聯是:士農工商角徴羽。”兩人句句妙言,壬老等人更想看看他們如何對這文聯。
邢侯磊展開玉扇,輕輕扇起微風,片刻遲緩道:“我先來試,寒熱溫涼恭儉讓。楊小姐,你覺得如何?”
這兩句一出在場諸位文人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好奇楊汐如何應對,這兩句實屬奇文,他們很難巧妙銜接。
“此聯也是一奇聯。現在上聯分兩部分:士農工商;宮商角徴羽。前為四業,後為五音,而有一個字重複,一個字諧音。”
“那我就聯:鋁銅金鉬水火土。鋁銅金鉬為四種金屬,金木水火土為五行。邢公子,如何?”楊汐眸中光芒一閃,脫口而出,寒熱溫涼恭儉讓楊汐也想到了,她是一次雙對,但她沒有說出來,邢侯磊心思縝密,到時發現了這一點。
“嗯,妙!實在是妙,楊小姐,這玉扇就是你的了,實乃妙首!”邢侯磊一頓,將手中玉扇送出。
“邢公子,諸位文人,小女子還有事,先行一步,諸位,玩的愉快。”玉扇到手,楊汐就準備離開了。
“對了,邢公子,這玉扇。”楊汐轉身說道。
“楊小姐隨意就好,這玉扇,是我來時古柳上掉下來的,楊小姐可以放心拿走。”邢侯磊說道了一句就轉身走回文會,剛剛隻是第一場妙文,後麵還有三場,所以不擔擱,見楊汐離去就走了。
楊汐走回古柳,對於手中的玉扇自然是倍感新奇,不停用衣袖摩擦,小幻也早就摘了快一籃子柳葉。
“小幻,咱們走吧,這柳葉夠了,哎,等等。”楊汐和小幻剛走上馬車,楊汐又突然翻身下車。
走到古柳旁,楊汐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嗖”,兩根柳枝落入手中冰涼,又割下指甲大的樹皮,謹慎地包在手絹裏,放在身上回到馬車上。
“走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