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探手,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並深情不已地吻了她的唇……
下午三點,墓地。
池越澤身著一襲黑色西裝,動作溫柔地將手中的一束鮮花放到了跟前的墓前。
今天是母親的忌日,同往年一樣,隻有他自己過來。
嘟嘟嘟……
一陣手機振動鈴聲響起,他大致猜到是什麼人打過來的。
猶豫了片刻,他假裝沒有聽到。
隨後,他凝眸,望著墓碑上那張照片裏的人,嘴唇微動:“媽,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肯來看你。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範家別墅,大廳。
範江海十分生氣,暴戾無比地眸子瞪著王順,厲聲道:“那小子還是不接電話嗎?”
“是的,老爺。”王順恭恭敬敬地回答,身子卻不由得輕顫。
“真是混賬!根本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範江海火冒三丈地說,咬牙切齒。
一聽這話,王順禁不住壯著膽子為池越澤辯護:“老爺,少爺說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又是那個女人!”範江海臉上勃然變色,思忖片刻,將嘴湊到王順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老爺,這樣做不好吧?”王順麵露難色,怯聲怯氣地問。
“怎麼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嗎?”範江海暴怒,整個人看上去恐怖極了。
王順猛地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老爺,我錯了,我馬上就去辦!”
“行,下去吧。”範江海揮了揮手,眼底不經意間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王順出門後,正好遇到了垂頭喪氣的晏菲,便問了句:“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然而,晏菲並沒有回答,反倒是開口問:“王叔,我爸在嗎?”
“在呢。”王順老實作答,知道晏菲找範江海有事,好心勸了一句:“二小姐,現在您最好不要進去,老爺在氣頭上呢。”
“謝謝王叔了。”晏菲嘴上答應的痛快,可雙腳卻還是不停地往前走去。
今天她實在是太委屈了,心裏咽不下那口氣。
所以,糾結再三後,她才決定來找範江海。
“你來幹什麼?”範江海見到晏菲時,臉色鐵青。
聞言,晏菲猛地打了個哆嗦。
旋即,她晦澀的眸光閃了閃,可憐巴巴道:“爸,您一定得為我做主啊!”
“你又怎麼了?”範江海厲聲問道,臉上表情冷酷如初。
本來,他為池越澤的事情都心煩意躁了。
哪想,現在這晏菲又來找麻煩了。
哎,看來,這雙兒女都不讓他省心!
而晏菲呢,則是猶豫片刻,委屈不已地開口:“爸,我被江慕北甩了。”
“什麼!”一聽這話,範江海驚得目瞪口呆。
“嗯,他雖然昨天才剛跟我表白,但是家裏卻早就養了一個小女人!”晏菲哭哭啼啼地控訴著,眼底盡是幽怨的目光。
“豈有此理!那小子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範江海暴怒,一臉凶相。
此時此刻,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殺去江家,然後狠狠地教訓江慕北一番。
昨日,在盛羽集團的年會上,他還以為自己強大的氣場震住了那個晚輩。
誰料,人家隻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果然是後生可畏……
“爸,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晏菲見範江海一副恍若出神的模樣,禁不住再次喊冤,哭得梨花帶雨。
其實,她平時是不太願意跟這個親爹來往的。
可是,遇到早上那樣的事,心中憋屈的她除了來找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晏菲的哭聲打亂了範江海的思緒,他晃過神來,眼神毒辣地瞪了她一眼,冷聲喝道:“別哭了!”
“嗯……”晏菲恐慌,連忙點頭,並收回了眼淚。
“說說那個女人是誰吧?”範江海揚聲高問,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晏菲早已習慣了父親的冷漠,也不介意,嘴唇微動,答道:“是夏瑩,就是夏天明的那個二女兒!”
“哦,原來如此。”頓時,範江海恍然大悟。
昨天在年會上,他就感覺夏瑩和江慕北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難道說,她真的是那小子的未婚妻?
或者,她為了救夏天明,出賣了自己?
“爸,那個小狐狸精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明明現在什麼都不是了,竟然還去勾引慕北。”晏菲憤憤不平地說,心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