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走了很長的路,夏雨辰全身上下都感覺到疼痛無力,走到一顆大樹下,坐了下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月光如水,揮灑在他的身上,帶著少許的淒涼的溫柔。
一個人的夜,是靜靜地夜。
一個人的夜是孤獨的夜。
樹林深處,荒草叢中,時有野兔出沒其間。
好半天水米未進,又幾場惡鬥下來,夏雨辰早已經筋疲力盡,肚中咕咕之叫,當真是又冷又餓。
當務之急,是先吃些東西才有力氣。
夏雨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逮到了一隻白色的野兔,用磚木取火的辦法,把火點燃了,夜裏,隨著火勢的逐漸升高,為他的身體帶來了暖意。
運勢金剛一陽指把野兔肚腹破開,把野兔肚腹裏的一切東西,都扔到草叢裏。
做完這一切,旋即,把野兔放在已經準備好二根粗大的濕樹枝上烤,隨著燒烤的繼續下去,夏雨辰也不停把正在燒烤的野兔上下翻轉。
野兔慢慢地變得金黃,肉香味越來越濃鬱。
就在這時,不遠處草叢之中,傳來嘶嘶之聲,草叢裏的聲音越來越大,茂密的草叢二邊擺舞。
不多時,從草叢裏鑽出一條通體發黃大蛇,蛇腦袋比碗口還粗,那一雙森寒的瞳孔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在原來的那個世界裏,夏雨辰隻是一個平民出身,家就在大山裏,各種各樣的蛇,早已經見多不怪。
除了五步蛇一般會主動攻擊人之外,一般的蛇不會攻擊人地。
毒蛇的腦袋都是呈現三角形,反之,蛇頭扁平、方形的、一定不是毒蛇。
眼前這一條大蛇,蛇頭不是三角形,不是毒蛇,也沒有什麼好畏懼地。
那一條黃金大蛇在草叢中不停地爬行,顯然,它此舉就是夏雨辰剛才扔掉的野兔內髒。
野兔已經烤好,夏雨辰取下放在身邊早已經鋪好的一層綠油油的樹葉上,待冷卻之後,就可以開動了。
黃金大蛇扭啊扭,扭了過來,一雙深邃的綠色瞳孔死死地盯著被烤成金黃色的兔肉。
大蛇不停的吐著蛇信,樹林裏一股腥臭味道,逐漸地彌漫開去,夏雨辰嘴唇上翹,眉頭微微皺起,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這個野兔,看上去還挺大地,但去了毛,掏出內髒,燒烤過後,連老子一個人吃都不夠,你這個畜生,隻要不動老子的野兔,人蛇也能和平共處。
要是想打老子野兔的主意,不是人死就是蛇亡。
黃金大蛇張開了嘴,露出彎彎似刀一般的蛇牙,在月色下,那蛇牙白光灼灼。
突然,那大蛇有了動作,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野兔扭去。
“娘的,這個孽畜,還真當老子是空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手掌有了動作,揚起手掌狠狠地對著蛇頭拍去,蛇頭上雖有層層蛇鱗片覆蓋,但這一掌的力道不小,夏雨辰自認為,大蛇一定會扭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