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辰心裏一喜,這對子聽過,一點都不難,迫不及待地念道:“開口便笑,笑遍世上可笑之人。”
“冬瓜長長長。”
“土豆短短短。”
看難不倒少年,唐才子麵色上有些難看,不服氣的看了他一眼,皮膚為健康的小麥色,遠沒有才子們的皮膚白淨,在他眼裏看來,此人高高瘦瘦,像一個從山裏走出來的猴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哼道:“一猿截木深山中,小看猴子怎樣對據。”
夏雨辰一聽大為冒火,娘的,對子就對子,你小子罵人,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他心裏急智嘿嘿笑了聲,答道:“黿魚陷身石縫中,大烏龜又如何出來。”
這話一出,麵前的幾個人麵麵相窺,唐畢諷刺他,卻又被他諷刺了回來。
這下聯一出,使得場中諸人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少年,便是站在身後的一位丫鬟,感覺到眼前這個家丁,年紀不大,倒還真有些才華。
那唐畢麵色的表情感覺就像吃了兩隻蒼蠅,咽不下,吐不出,本來在王副管家麵前是想顯擺一才學地,誰知道自己顯擺不成,還在王副管家麵前丟了醜,他出的這個上聯,本身有侮辱之意。
夏雨辰對的第一個下聯,以侮辱對侮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的絕妙,怎麼一個好字了得。
唐畢臉一陣紅一陣白,王副管家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道:“唐書生,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搞地,出的對子,別人一個家丁連腦筋都不動一下,就答了出來。莫不成你書讀的還沒有家丁多麽?”
夏雨辰微微一笑,心裏想到,就這樣的對子,還用得著動腦筋,便是三歲小孩都會。
他說的話一點都不假,在他原來生活過的星球上,隻要是讀過幾年書的,像這樣的對子,實在太簡簡單單了。
一個長,對一個短,一個高,對一個低,一個大對個小,一個有對個無,說出來就是那麼簡簡單單。
如果連這樣的對子都對不出來,當我的書白念了,當我小白。
你才子讀了十年書,老子還是十多年過來地,你讀書的時候,才幾本書,我讀書的時候,差不多每一年都要大麻袋裝書了。
那個夏雲見唐畢吃癟,二人同為書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丁譏諷了,他心裏也不服氣,麵對著王副管家當道:“唐兄這對子出的很有意境,而他對的卻是粗俗不堪。”
我靠,他出長,我對短,他出猴子,我對烏龜,半斤對八兩,彼此彼此。
怎麼唐才子對子出的很有意境,本家丁就粗俗不堪,分明是看衣帽取人,當我落魄家丁是好欺負地麽?
“是啊!”
唐畢雙眼幾乎噴出火來,麵對著王副管家,說道:“王副管家大人,此人對的對子,不但粗俗不堪,把我和夏雲罵了,便是連我很崇拜的王副管家大人也罵了。”
“這個,唐才子,老爺說過,錢家是以德服人,你說此人連本管家也罵了,可有真憑實據。”
王副管家好歹也是一個精明能幹,有主見之人,不會僅僅唐才子一句話,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