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季敏淑的唇角處揚起一抹彎彎的逞笑。
她本來還想著找個合適的時間再找丁寧那死丫頭談談了,如此看來,倒是都用不著了。
看剛才寧振鋒的表情,定是對那死丫頭也是有了些些的懷疑了。也絕不會再如之前那般的護著那死丫頭。果然,還是言希有辦法,就這麼三兩下的便是將事情給顛倒過來了。
寧振鋒已經上了樓梯,季敏淑跟著朝樓梯走了去。
房間
寧振鋒解著襯衫上的紐扣,季敏淑邁步走至他的身邊,伸手幫他解起紐扣。
“振鋒,你說寧寧這怎麼就突然之間說結婚了就結婚了呢?之前也沒見她有提起過有男朋友的事情。你說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呢?”季敏淑一邊解著他的襯衫紐扣,一邊略顯的有些埋怨般的說著丁寧的事情,然後突然之間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著寧振鋒抿唇露出一抹歉意中帶著自責般的淺笑,“看我,倒是有些急了。你是不是覺的我突然之間態度轉的快了些了?”
見著寧振鋒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季敏淑有些不太自在的笑了笑,“其實心態這種事情真是很微妙的東西。之前吧,我一直覺的是寧寧欠了我們的,一直覺的你心裏還是有靜初的,總是想著,有一點靜初會不會把你重新從我身邊奪了回去。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不怎麼待見寧寧。不過,上午那會你幫我把什麼都解開了,話也說清楚了。突然之間,我也覺的豁然開朗了,然後再仔細那麼一起,這些年來還真就是我虧欠了寧寧許多。心態那麼子打開了吧,心自然也就釋然了。所以現在吧,我還真的很想跟寧寧之間把關係給恢複了,很希望我與她之間的關係也能如你和朗朗那般。所以,我是真的關心她。不過,就是不知道寧寧心裏會不會還對我有什麼芥蒂。你說呢,振鋒?”
抬眸,水霧漣漣的望著他,唇角處勾起一抹淺淺的十分善解人意的笑容。看著寧振鋒的眼眸帶著一抹勾魂般的迷醉,那為他解著襯衫紐扣的手,也是不知不覺的在他的胸膛上恣意的來回遊移著。
都說女人四十如狼似虎。
就算是明知道季敏淑此刻的欲望,但寧振鋒最終還是婉拒了。這個年紀的男人,最重要的不再是性和欲的次數的奢求,而是對質量的期待了。
“我幫你去放洗澡水。”季敏淑壓抑著體內那一抹燒的火旺火旺的火團,很是無奈的說著,然後轉身朝著衛浴室走去。心裏卻是那般的空落落,好像遺失了什麼,卻又好似什麼地方沒有被塞滿一般。
……
江太太睜開眼睛入她眼瞼的便是江先生放臉帥的一塌糊塗的臉,就好似放大鏡一般的在她的眼前晃蕩著。然後江先生的大半個整是呈半趴狀壓在她身上的,而江先生的唇角處噙著一抹笑看風雲般十分滿的……呃……銀笑。
對了,沒錯了。
那一抹銀笑,在看到江太太睜開眼睛的時候更濃了,就好似狐狸看到了小白兔一般,那唇角都快滴出口水來了。至少江太太是這麼理解此刻江先生臉上的那一抹笑的,那就是她——丁寧,就是江川同誌嘴角邊的一塊香噴噴,熱呼呼的肉,而且還是超肥超肥的那一塊肉。
楊小妞果然是最具真理的人。她說的話永遠都是那麼的中聽又懇切。
男人,真的就是一肉食動物。出去是衣冠,回家就是禽獸。就連高高在上的大人,同樣也這一個十分標準的衣冠禽獸。兩天下來,她被這個衣冠禽獸啃的隻剩下骨頭了,但是現在很顯然的這個衣冠禽獸好像還是沒打長要放過她,大有一副繼續跟她在床上廝混的意思。
江太太心下那個窘啊淚啊,全身無力啊。
大人,你老大行行好,咱別搞了行嗎?
於是,江太太丁寧同誌朝著江先生露出一抹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小白兔般的白花花的眼神,用那隻此刻唯一自由自在的右腿踢了踢那壓在她身上的江先生,“江先生,太陽曬到屁股了,該起床了。你不是每天都有出去晨跑的習慣嗎?你現在可以去了,真的!我幫你準備早飯,等你跑完回來了,就可以吃早飯了。”
江先生無動於衷,繼續用著他的大半個身子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壓著江太太,繼續笑的一臉風生水起,霧裏看花一般,“第一,我屁股上沒有太陽曬到,而且這會才六點。第二,從昨兒起,江先生每天晨跑的動作改了。第三,現在開吃行不行?”
“不行!”江太太脫口而了,一口否決。
江太太的不行對於江先生來說,自然是沒有用的。
但素……
事情總是有那麼一個意外的,總是有那麼一個不盡人情的。就在江先生打算更進一步操練江太太的時候,那個放在床頭櫃上,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關機的屬於江先生的手機,響起了十分莊嚴的《義勇軍進行曲》。
如此莊嚴而又神聖的《義勇軍進行曲》,與此刻江先生臉上的銀笑還有他的流氓行徑是如此這般又這般如此的不協調。
然後江太太很自動自發的腦補著,當年,她曾經還是少先隊員時,脖子上係著一條紅領巾,右手舉過頭頂,朝著那緩緩升起的豔紅色的五星紅旗行著少先隊員先鋒禮。嘴裏隨著那學校的喇叭,高聲的昂唱著“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然後,五星紅旗緩緩升起,迎風起舞。
那是何等的一種雄糾糾,氣昂昂。
江太太笑了,笑的嘴角微微的抽了,笑的肚角也抽痛了,笑的直將自己的雙手往江先生的脖子上掛去,以此來緩解了自己有些軟綿綿的身子了。
“噓,乖,不出聲。”江先生對著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若無其事的接起電話。
“喂,我是江川,說話。”
嗯,這語氣說有多嚴肅就有多嚴肅,說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半點聽不出來,此刻江先生是一邊耍著流氓一邊接著電話的。
江太太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詫了!
“嗯,知道了,我馬上過來。”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一臉有些歉意的看著江太太,放緩放柔了語氣,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寶貝兒,今天怕是不能陪你了。有點急事,我得去處理。你一個人沒事嗎?”
丁寧搖頭,很是善解人意的仰視著他,“你要有事,你忙去吧。我沒事的,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還這麼不放心我啊?沒事,你忙去吧。我能理解你的,真的。”
特地加重了“真的”這兩個字。
“不然送你去司馬追風那邊,還是送你去大院?”
他選擇性的問著她。
“不用,你忙去。我自己安排就行了。”
聽著他這話的意思,那便是他不是去軍區的,所以,大院自然也不是順路的。剛才那電話好像也是有急事的樣子,若不然他又怎麼會說馬上過去呢?
所以,身為大人的全能太太,是絕不可以影響到大人的工作的。
這一點是江太太丁寧同誌結婚前就發誓過的。
江先生俯唇在她的唇畔蜻蜓點水的一啜,一臉寵溺的說道:“嗯,寶貝兒真乖。沒做完的事情,老公晚上回來補給你。”說著,毫不猶豫的退了出來,然後快速光著身子快速的進了洗浴室。
江太太的臉“噌”下紅了。紅過之後,拿過一旁的睡衣套上,又走至衣櫃前,打算給他拿衣服。但是又微微的猶豫了一下,猶豫過後,踱步至洗浴室門口,問著江川,“衣服要穿軍裝嗎?”
“不用。”正在刷牙的江川有些口齒不清的回答著。
“哦。”應聲過來,丁寧又踱步至衣櫃前,拿出他由裏到外的衣服,穿好皮帶後依舊很有秩序的放在了離洗浴室近一點的床尾。
丁寧做好這事,江川正好從洗浴室裏出來。
“早飯是不是來不及吃了?”
“不吃了,沒時間了。”以最快的速度穿著衣服。
“那……”
“我走了,抽屜裏有張卡,密碼你生日。”俯首在丁寧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後,沒等丁寧說什麼,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看著他消失了在自己麵前的身影,然後打開電視櫃下的抽屜,一張銀行卡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