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太太的不要對於江先生來說是沒有用滴。
隻見江先生依舊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江太半摟半扛的抱在懷裏。
“喂,江大川,你放我下來了!”江太太用拿著秒表的兩手捶著江先生的虎背,奈何這兩個捶之於背厚肉硬的江先生來說,那不過就是雨打石頭一般。再說了,江太太那也舍不得打的多重了,這每一下都掂量著重量呢。
江先生還是扛著江太太邁著輕鬆自在的步子。
“放下來了,真的,都被你抖出來了。快點,快點。”見硬的不行,於是江太太改變策略改用軟來,趴在江先生的背上,湊近江先生的耳邊,用著很輕很輕很輕的聲音咬著。
江先生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自然明白江太太說的拌出來是什麼了。於是,趕緊的一個鬆手,將她平平穩穩的放於地上。
雙腳重新著地的江太太趕緊一個“嗤溜”躲至婆婆的身後,雙眸狠狠的瞪一眼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的某人,再狠狠的瞪他一眼。
“媽,上哪跑去?”平複心情,問著文靜。
文靜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那,就那了。大川,你準備好沒?”
“白楊,你幹什麼?啊!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瘋!老子叫你鬆手,你聽到沒有!你個孽子,雯荔再怎麼樣,她也是你長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啊!你再不鬆手,信不信老子一鬆崩了你!”
一家三口正有說有笑,神清氣爽的朝著目的的走去的時候,前麵白家突然之間傳來了白展驍淩然大怒的聲音。
文靜和江川同時被白展驍的咆嘯聲給驚到了,就連丁寧也給驚到了。
怎麼了?
聽他這意思,是白楊對蘇雯荔怎麼樣了?
崩?
我·操你奶奶的,白展驍,你敢崩一個試試看!你敢崩了大楊,老娘他媽先崩了你女人再崩了你!
文靜在聽到白展驍說崩了白楊的那話時,怒的暴粗了!
“大川,走!”文靜對著江川一扭頭,兩人大步的朝著白家跑去。
丁寧趕緊小跑跟上。
果然,爸爸說的沒錯的,這速度,哪是她能趕上的!
白家
白楊的車子停在白家的院門口,此刻正如一頭狂怒發颼中的獅子一般,一手揪著蘇雯荔的齊肩發,另一手緊握成拳,拖著蘇雯荔從屋內往院子裏走。
“大楊,你放手!你先放手,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好好說嗎?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讓你一進白家的門就對我拳腳相對了?啊!”蘇雯荔很狼狽的被白楊拖著,已經完全不見了之前的優雅與高貴,但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還是那麼的冷靜,盡管這會被白楊很不客氣的揪著頭發,依舊還是沒有太大的怒力,還是用著很平靜又緩和的聲音問著白楊。
“大楊,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到這二十幾年來,你都沒有踏進這個家門半步。我自認這些年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當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才幾歲,大人之間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少?你僅憑別人的片麵之詞,就對我有那麼大的恨意?你不覺的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嗎?這些年來,我極力的做好一個母親,我極力的討好你,隻想得到你的諒解,可是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的好?為什麼就偏偏記著我的錯?你二十幾年不進家門,一進來,你就這麼對我?好!就算當年的事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的,我都沒有話說!但是你今天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你總要讓我知道個原因的吧?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進門就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哪裏做錯了?你給我一句話!”
蘇雯荔也不反抗,就那麼由著白楊揪著她的頭發,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覺的她是那麼的正直。真真的就是一個被前妻惡毒兒子虐待的後媽,而非惡毒後媽虐待前妻兒子。
“白楊,老子讓你鬆手,你聽到沒有!”白展驍聽著妻子的話,又看著兒子那一臉陰鷙的跟個地獄魔王沒什麼兩樣的臉,朝著白楊再一次大喊。
但是白楊卻半點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那揪著蘇雯荔頭發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
“嘶!”蘇雯荔一聲倒吸,極力的壓製著被白楊揪痛,不想吭出聲,但是卻又吃痛的不得不出聲。
蘇雯荔的大體,與白楊的冷酷完全的成了反比。這讓白展驍對蘇雯荔是又疼又憐,對白楊卻是又恨又氣。
這個兒子,自從他與海棠的離婚之後,這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踏進過白家半步,也再沒有喊他一聲爸。就算在軍區裏遇著了,也總是用著生疏的不能再生疏的語氣喚他一聲“領導”。這二十幾年來,再也沒有聽到他喊一聲“爸”。
剛才見著他大步進屋,他還開的樂了一回,想著這兒子總算是回家來了。卻是不說,心裏的樂還沒開始,他還沒來得及叫他的名字,便是見著他一把揪起雯荔的頭發,就是往外拖。
這讓白展驍十分的憤怒!
他當這個家是什麼?
當他這個老子是什麼?
當雯荔又是什麼?
當年的事,雯荔沒有錯。這些年來,她做的已經夠好了,這個後母當的也足夠了。他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一進屋,就對她不敬,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這就是對他這個當老子的不敬!
白戰這會不在家,老劉陪著他晨運去了。
見著白楊不僅不有鬆手,而且還揪的更重了,白展驍大怒!
一個轉身,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裏竟真是多了一把手槍,就那麼槍口對準著白楊的腦門,一步一步朝著白楊走來,一字一頓,“老子讓你鬆手,你聽到沒有?再不鬆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白楊冷冷的一彎唇,揪著蘇雯荔朝著白展驍走進兩步,麵無表情:“有種你就開槍,朝著這裏開,沒手抖!你要是手抖一下,他媽就不是男人!”
“白、楊!”
白展驍咬牙切齒,雙眸死瞪著白楊,手搶朝著白楊的腦門處頂了頂:“你真當老子不敢嗎?啊!老子崩了你,就當少生了一個兒子!”
“不要,不要!展驍,你別這麼衝動,你不可以這麼做的!他是你兒子,親生的兒子!”蘇雯荔大聲的喊著,“他有恨是衝我來的,就算是我欠他的,你不可以這麼做的!大楊,你有恨你衝我,你打要罵你都衝我,別和你爸杠上行嗎?”
苦苦哀求。
“哥,哥,你鬆手吧。”白青青亦是苦著一張臉,就差沒往下流馬尿的求著白楊,然後是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白展驍的槍前,“爸,你先消消氣,先把槍收起來,被人看到了不好。不管對你還是對我哥,影響都不好。哥,有什麼事情,我們進屋好好的談行嗎?能不要動粗嗎?”
“誰他媽是你哥!再喊一聲,老子他媽連你一起揍了!”白楊腥紅的雙眸如隼鷹一般的淩視著白青青,嚇的白青青不禁的瑟了下身子。
“大楊,鬆手!”文靜與江川一進白家的大院,便是看到這麼一幕。
白楊一手揪著蘇雯荔的頭發,白展驍拿手槍對著白楊,白青青大有一副火上澆油的意思,而白楊臉上的那一股子的怒意,卻是從頭到腳的怒燒著,就好似要與白展驍與蘇雯荔同歸於盡的樣子。
同歸於盡!
文靜怒!
“靜姨,你別管。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沒有關係。大川,和靜姨離開。這裏沒你們什麼事!”白楊第一次沒有聽文靜的話,鬆開那揪著蘇雯荔頭發的手,依舊與白展驍怒止相對著。
這一刻,他們之間不是父子,而是宿敵。
“大楊,我現在以領導的身份命令你,鬆、手!”文靜一臉淩肅的站在白楊麵前,一字一頓,威嚴不容抗拒的對著白楊大喊,特別是最後“鬆手”倆字,更是充著一抹命令般的語氣。
白楊無奈,隻能鬆手。
“媽,你沒事吧?”
白青青趕緊扶起蘇雯荔。
“立正!”
文靜大喊。
白楊原地立正。
“稍息!”
白楊原地稍息。
文靜將胸前的佩槍和身後的背包解下,“陪大川負重二十公斤十公裏,我要你們二十七分鍾內完成!完不成就一直給我繼續!寧寧,給他們計時!”
“知道了,媽。”
白楊沒有動。
“還楞著幹什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啊?啊!”文靜又是一聲怒喊,“是不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啊!”
“報告,不敢!”
白楊又是一個原地立正。
“不敢,還不趕緊!”
“是!”
朝著文靜行一個軍禮,一個快速的將文靜解下的佩槍與背包往自己身上一整,又一個整齊的轉身,“大川!”
江川拍了拍丁寧的肩膀,“走。”
“媽,我們先走了。”丁寧對著文靜柔聲的說道,然後跟江川和白楊一道轉身離開白家。
白青青徹底被丁寧的一聲“媽”給懵到了。
媽?
她喊文靜“媽”?
那不就是表示,她跟大川已經領證了?
領證了?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不是表示她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想著,那看著丁寧遠離的背影的眼睛裏透著一抹恨意。
“靜姨,我哥……”
文靜一個淩厲的眼神射過去,白青青瞬間的閉嘴不語了。對於白青青,文靜很不喜歡,別以為她沒看到白青青剛才看丁寧背影的那一抹含恨的眼神。
白展驍看一眼文靜,有些尷尬的收起手槍,又有些不自在的對著文靜說:“這孩子的拗勁也就隻有你能鎮得住了。”
文靜冷哼,翻一眼有些狼狽但是卻依舊擺著一副高姿態的蘇雯荔,對著白展驍哼了一句:“你要當他是兒子,他會不把你當老子!白展驍,我告訴你,你要敢崩了大楊,我先崩了她,再崩了你!你信不信!”
眼神是盯著白展驍的,但是崩槍的手勢是對著站在白展驍身邊的蘇雯荔的。
蘇雯荔狠狠的咬著牙,沒有說話,但是那看著文靜的眼神裏透出一抹淩人的駭意。
文靜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從鼻孔裏哼出一個不屑的輕音後,一個轉身離開白家。卻是在院門口處白戰遇了個正著。
白戰每天有去爬會小山的習慣,今天也是一樣,由老劉陪著卻大院後頭的小山爬了一會。回來的時候,卻是遇著了與江川一道負重跑的白楊。
昨兒才見過大孫子,這會又是見著孫子的白戰,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了。正要與白楊說句什麼的時候,隻聽得白楊朝著他說了這麼一句“爺爺,以後有空多去江爺爺家坐坐,我有空也會多到江爺爺家了。我和大川比賽著,不陪你聊了”。
說完,沒等白戰說什麼,就是一個箭步的跑開了。那速度是那樣的快,快的像是在拚命,大川也是一樣。兩人誰也不讓著誰。
白戰是誰,見過了多少的風風浪浪,怎麼會看不出來,自個大孫子有事,又豈會聽不出來大孫子說那話的意思。
然後在下山的路口,又遇著了等在路口給他們計時的丁寧。
問丁寧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丁寧支唔著顯的有些為難,隻是說了句“白爺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媽讓我在這裏給大川和白楊計時”。
白戰心裏大概有了個數,對著丁寧淺淺的笑了笑後,便是下山回家。然後便是在門口處聽到了文靜說的那句話。
你要當他是兒子,他會不把你當老子!
你要是敢崩了大楊,我先崩了她,再崩了你!
你信不信!信不信!
文靜不是一個由著性子來的人,她說這句話,那就是白展驍與白楊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這個兒子還說了要崩了大楊的話了,所在才會激怒到了文靜。
文靜與海棠是好朋友,白展驍與江納海也是打小一塊長大的哥們,就好似現在的江川與白楊這般的要好。當年海棠與白展驍之間也是文靜牽的線,但是自從白展驍與海棠離婚,又把蘇雯荔娶進門之後,不止文靜對白展驍恨上了,就連江納海與白展驍之間的那份兄弟情也疏遠了,再也沒了之前的真誠,有的隻是表麵上的客套了。
“白叔,我還有事,先走了。”文靜對著站在院口處,一臉鐵青的白戰淡淡的說了這麼句話後,邁步離開了。
“爸,回來了。”蘇雯荔見著白戰,趕緊露出一抹孝順的笑容,朝著白戰走去,“青青,扶爺爺進屋。”
“滾開!”白戰一個用力的推開了欲扶他的蘇雯荔,手指直指著她的鼻子,“老子是廢人?用得著你扶!”
“爸,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關心你而已。”蘇雯荔一臉委屈的看著白戰。
“他媽,戲子就是戲子!少在老子麵前裝戲!”白戰毫不給麵子的冷冷的吐了這麼一句,蘇雯荔的臉色瞬間的慘白了。
白戰邁著穩健的步子朝著白展驍走去,手指直指他的鼻尖:“白展驍,老子也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孫子一下,老子先崩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老子就全當沒你這個兒子了!大楊是我孫子,是白家的孫子,這件事誰也改不了!別以為我讓你進門了,你他就真以為自個就是個人了!在我心裏,你連海棠的屁都不如!別還真把自個當回事了!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什麼,不然老子第一個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