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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對於老白的眼神,司馬追風微怔了一下,怔過之後突然之間似識到了自己說了怎麼樣的一個話題。
窘窘的怔了一會。
丫,是她說的太過不清不楚,還是他太過敏感了。
“腦子裏想什麼呢!”窘過之後大俠狠狠的瞪他一眼,“我車在那呢,我得去開過來,明天上班要用的!沒你腦子裏想的那事啊!”
老白繼續開車向前,涼涼的問了句:“我想什麼了?”
大俠翻他一個白眼,搖下車窗,轉眸觀望車窗外的沿途風景。
悶熱的風迎麵呼呼的吸在她的臉上,兩旁的梧桐樹以最快的速度往後退移著。路燈亮著,暗淡的燈光鋪射在路麵上。霓虹燈閃爍,車來人往。
老白繼續開車向前,大俠的手機響起。
楊小妞來電。
“妞,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兩件小事。”耳邊傳來楊小妞向來帶著軟糯的聲音,“第一,就是好奇問問,你倆現在都什麼個情況了?嗯,就是那什麼什麼?是你被他那什麼什麼了沒有啊?第二,就是今天晚上呢,我就不回家了。如果你們那要什麼什麼的話,我不介意你帶男人回家那什麼什麼的。行了,就這個樣子吧!哦,對了,我好像看到你的小馬車還停在酒店呢?大俠啊,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和你家的全都在床上混跡了啊?沒看出來啊,大俠,你丫,還挺能耐的啊!”
妞向來都是一個八卦中帶著狗腿的大腦十分腐殘的女人嘛。就現在這個情況,很難得和見著大俠靡亂了,那要不落井下石一翻,豈不太對不起同居生活了嗎?
大俠腦門突突的狂跳,嘴角跟眼角同樣的抽搐著。
丫,你個二貨,腦子裏想的就沒好貨。
她從來都沒想過她司馬追風竟然能趕上這麼一個大場麵,這樣的事情,在她的意識裏,那都是隻有楊小妞喜歡看的那狗血劇中才會發現的。從來都沒想過,竟然會如此真實的發生在她的身上。讓她,一時之間真的有些無法適應過來。
前一刻,她還跟二妞在那裏跳著舞,後一刻她被人扛出了包間。前一刻,她還與他翻滾著,後一刻竟然說一個全癱了十幾年的病人竟然突然間的會說話了。
特別還是在大院裏的那一幕又一幕,之於司馬追風來說,那絕對是永生難忘的。
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白楊的父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的恨自己的父親。但是,一個男人能不顧不管自己的結發妻子與自己的兒子,那就算這個男人再怎麼事業有成,在她的眼裏,那都不是一個成功的男人,更不可能是一個好男人。
又或許是出於私心吧,反正就是在她的心裏,那對的就一定是海棠與白楊,而不是那個拋妻棄子搞小三的男人。
“丫,有多遠滾多遠去!趕緊的跟你家那隻妖叔叔造個容小硬出來!老子現在沒空跟你磨跡!”大俠朝著那頭的風騷二貨就是一通大吼。
“沒空?果然,小十三點是最有先見之明的!白小堅,嗯,很適合你們的。得了,那就不打擾你們倆的堅不可倒了。哎瑪,大俠,你果然是最強的!”
大俠:……
“倏”的,一束強光射了過來。
大俠轉頭……
呃……
隻見老白正用著狼一般的綠幽幽的眼神,像是在吃人一般的盯著她,直盯的她毛骨聳然,心裏發虛還兩腿發軟了。
丫,楊小妞你完蛋了,我告訴你,你完蛋了!
“行了,行了,我懂的。大俠。”電話裏傳來了楊小妞嬉哈皮笑的聲音,“祝你們玩的愉快,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走了,妖孽,本宮今天心情倍兒爽。”
說完,那邊的楊小妞直接掛了電話。
大俠:……
整個人完全的處於風化中。
天!
你怎麼不把那隻風騷的二貨給收了呢?你怎麼就任由著她這麼禍害人間呢?你怎麼就這麼不長眼呢?
嗷——!
“去你那,還是去我那?”大俠還處於風化中,耳邊傳來了老白悶悶的聲音,似乎還帶著隱約的咬牙切齒。
“不說了嘛,去世貿君亭。”大俠大腦淩亂,暫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行,世貿君亭。”老白咬牙。
突然之間,大俠反應過來了,回過神來了。
倏的一個轉頭,直勾勾的盯著老白,“喂喂喂,你是不是理解錯了啊!我沒那個意思,真沒那個意思。”
老白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行,我懂的。”
懂?
老大,你真懂咩?
我怎麼看你這眼神,這表情那都不是一個懂字啊?那完全就是一個扭曲和曲解呢?
大俠默,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那真是說什麼什麼都是錯的。
最終,老白的車子沒有去世貿君亭,也沒有去大俠家,而是帶著大俠到了一處大俠從來沒有來過的小區。
其實吧,這小區大俠木有來過,但素江太太是經常來滴。
為神馬?
因為這是江先生與江太太市區小家所在的小區嘛。很幸運的,老白自個的家也是在這個小區的。而且吧,還是與江先生家的是對門對麵滴。當然,這一點大俠是絕對不知道滴。
“喂,你帶我來這幹嘛?”
車子停下,大俠看著這完全陌生的小區,一臉茫然的問著老白。
“下車。”老白替她解開安全帶,又幫她打開了車門。
“幹嘛?”大俠依舊茫然。
老白抿唇輕笑,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你很想幹點嘛?”
大俠:……
狠狠的瞪他一眼,下車。
有些有太自然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以及腰部。嗯,身上這身衣服穿了兩天了,讓她十分的不爽。白天的時候吧,忙著幹仗,還真心沒覺出來。不過這會是真真的感覺到了渾身的不爽了。
“怎麼了?”
見著她有些扭捏不自在的樣子,老白輕聲問著。
“衣服有些不太舒服。”邊說邊又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一會上去洗個澡換身。”
“啊?”
大俠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什麼情況啊?
老白沒再說什麼,隻是很自然而然的伸手往她腰上一摟,朝著電梯走去。
站在玄關處,司馬追風依然還是一臉木訥的沒有反應過來。
“你家?”司馬追風轉頭望著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男人點了點頭,從鞋櫃裏拿出一雙他的拖鞋給她,“咱家!”
“啊?”
大俠再一次怔了。
“暫時沒有你的拖鞋,先將就著穿我的。”
鞋子很大,拖在司馬追風那37碼的腳上,那簡直就是在撐大船了。
“那個……我……那個……你……”
大俠一臉窘窘的看著老白,那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對麵那戶是大川的。”老白指了指門對麵的那一戶單元。
“哦。”
司馬追風輕應著,這個時間,她真心沒太多的精神去想對麵住的是誰。呃,這會,她的神經完全是緊張的,就好似醜媳婦初見公婆那般的緊張。盡管,她這個醜媳婦已經見過婆婆了,也盡管這房子裏除了他們倆之外,沒有第三個人了。但是,卻也是這一點,才讓她更加的緊張了。
整個人木楞楞的站在玄關處,腳上撐著屬於他的大船,眼眸望著整個屋子,雙手扭著指頭,樣子有多緊張就有多緊張。司馬追風覺的,這一會,她的心情那絕對比她第一次上手術台還要緊張。比昨天晚上,她的第一次還要緊張。
然後,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第一次吧,大俠的臉“咻”下的紅了起來。
這臉一紅啊,這個人的神經也就跟著繃斷了。
然後,大俠就這麼大腦斷片了說了這麼一句話:“洗浴室在哪?我去洗個澡。”
呃……
這話說的,那算不算是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啊?
大俠想自己咬斷了舌頭。
丫的,腦殘了吧?
老白指了指正對麵的一房間,“主臥裏有。”
“咻”的,老白的話剛說完,司馬追風已經不見人影了。
再然後,隻聽得“呯”的一聲,那是司馬追風關門的聲音。
老白跟著進房間,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敲了敲洗浴室的門,“你沒拿衣服進去。”
還沒來得脫衣服的大俠,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那浴房的玻璃門上。
但是嘞,大俠也不是一個扭捏的娃子嘛。反正那都啥啥啥了嘛,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遲早的事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唰”下的,打開洗浴室的門,“謝謝。”
但是在看到老白遞上過的衣服時,大俠糾結了。
“又是你的?”
沒錯,還是老白的衣服,而且還隻有一件迷彩T恤。
老白撓了撓寸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天去把你的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