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江大川,你嫌不嫌棄我?(1 / 3)

老白一臉陰鬱的站在廁所門口的走廊上,雙眸如鷹般的厲視著廁所裏正一臉扭曲而看起來更加醜陋的高瑾。

高瑾抬眸,透過鏡子看著門外的老白,在看到老白臉上的那一抹陰森的淩厲時,眼眸裏劃過一抹怒意,然後快速的斂去。拿過白色的紗布遮住自己臉上與鼻翼上的傷。轉身對著老白揚起一抹硬綁綁的笑容:“老白,這麼難得啊,來看我?”

邊說邊越過老白徑自的走出廁所朝著有病床的方向走去,隻是並沒有往病床上躺去,而是站在了窗戶口,後背輕靠著窗欄,雙手往自己的胸前一環,繼續用著她那怪裏怪氣的眼神與笑容看著老白。

老白邁步朝她走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右手一伸又一扣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幹什麼,老白!鬆手!”高瑾被掐的透不過氣來,雙手拍打著老白扣著她脖子的右手,有些吃力的說道。

“我不是大川,你應該清楚!你他媽打大川的主意,敢把手伸到我身上來?還敢對我的女人下手!高瑾,你他媽活的膩了?啊!我不出聲,你他媽的當我是死人!”

老白是真的火了。

高瑾喜歡大川的事情,他是一直知道的。但是,大川從來就沒有把她當一回事。

大川是一個重兄弟情的人,怎麼可能奪兄弟的女人?更何況像高瑾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大川喜歡的類型。但是,偏偏有的女人她就是這麼的犯賤,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歡你,對你沒意思,卻還是一味的往上貼,甚至不惜利用別人。

高瑾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不明白,自強當初怎麼就看上她了?甚至還為了她差一點走上歧路,差一點害死了大川。最終覺悟卻是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鬆手!”高瑾就像一隻臨死前的螞蚱,怎麼都得再蹦兩下。對於老白說的話,心裏完全的明白,但是嘴巴上卻死不承認。

那又怎麼樣?唐曉萍那賤人還沒醒過來,醫生說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了。因為拋出車子摔下時,後腦撞在了石頭上,導至淤血成塊了。雖然做了手術取出了淤血,但是卻還是影響了她的腦神經。

已經三天了,半點舒醒的跡象也沒有,就一直那麼睡著。醫生做了最全麵的檢查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那就是小唐很可能就這麼一直不醒了。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

聽到這個消息時,最高興的莫過於高瑾了。隻要小唐不醒,那就沒有能指證她所做的事情,隻要她一口咬死不承認,誰也不能知道她逼著小唐做的那些事情。

唐曉萍,你怎麼就沒死掉呢?為什麼還要留著這麼一口氣?你要是當場死了,那我不是更省事了?我甚至都可以把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推到你的身上了。可是為什麼,你就偏偏不死呢?

“聽不懂?”老白雙眸一片陰森冷戾的直視著一臉嘴硬的高開,手裏的力道微微的加重了一分,“高瑾,別他媽以為大川欠你的!沒有人欠你!一直以來都是你欠別人的!自強是怎麼死的?沒有人比你心裏更清楚。還有當初大川又為什麼收養的小柔?你真以為個個都是傻子,就你一個人有腦子的?我警告你,再不安份一點,再敢若事生非,把手伸到我老婆身上,你信不信,我讓你比現在更痛苦!”

老白說完,狠狠的一個甩手收回那扣著高瑾脖子的右手。高瑾一個站立不穩,身子往邊上側去,然後邊上正好擺著一張桌子,於是高瑾的臉頰正好撞在了桌角上。

“啊!”高瑾一聲痛叫。

血,瞬間的順著臉頰汩汩流下。高瑾覺的自己的臉一片的火辣辣的疼痛,不用想的,剛剛愈合的傷口因為撞到桌角裂開了。

“白楊!”忍著臉上的疼痛,高瑾一個轉身,雙眸一片腥紅的怒視著老白,吼著他的名字,“自強是怎麼死的?自強是為了救大川才死的!小柔為什麼會成為他的女兒?那是他告訴我,他為了彌補對自強的虧欠,希望我給他一個機會,把小柔交給他撫養,他一定不會讓自強的女兒受到一點傷害的。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強的女兒的,所經我才會把女兒交給他的!可是現在呢?啊!我想要見一麵自己的女兒,他憑什麼不讓我見?那是我的女兒,是我辛苦懷胎十個月生下的女人,憑什麼要叫別的女人一聲‘媽’?卻對我這個親媽視而不見?!這對我公平嗎?公平嗎?啊!你們是自強最要好的朋友,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待他的女人?這麼欺負他的女人?你們就不怕無臉見自強嗎?自強為了救他失去一條命,換回來的就是你們倆這麼對他的女人!”

高瑾厲聲的質責著老白,怒視著老白的眼睛一片火光,就好似老白和大川真的欠了她一條人命似的,而不是她欠了賀自強一條命,欠了大川一份情,欠了老白一份義。

若說到無恥,如果高瑾認第二的話,估計沒有敢認第一了。

做人,能做到這麼無恥,無恥到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止,而且還反話能說到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高瑾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明明老白和大川一樣,都是當年事情的知情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一切。但是,高瑾卻是在這個知情者的麵前,依然還是能擺出這麼一副無辜如受害者的表情來,不得不佩服她那實力派的演技了。

“嗬!”老白一聲冷笑,雙眸陰沉的直視著高瑾,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做人做到你這樣無恥到令人發指,那也真是無話可說了!高瑾,我再警告你,別再挑戰我的底線。要是再敢動我的人,後果不是你能負的起的!”說完,再次冷厲的斜了她一眼,一個轉身朝著病房大門走去。

門口處,正好與賀自立遇了個正著。

老白沒有說話,隻是朝著賀自立一臉不屑又嗤之以鼻的投去一抹譏諷的冷笑,然後邁步離開。

“自立?”高瑾在的看到賀自立時,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揚起一抹竊喜的淺笑,一手捂著自己那還在流血的臉頰,朝著賀自立走來。

賀自立麵無表情的將門關上,而且還反鎖了。

然後……

在高瑾走至他麵前還有一米之距時,賀自立抬腿,毫不猶豫也毫不憐惜的朝著她的肚子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高瑾沒有料到賀自立一進來就會這麼狠的踹她一腳,這一腳賀自立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氣。於是高瑾一個狼狽的摔倒在地,而且還是摔了個狗啃屎的姿勢。十分的不雅,臉上的血再一次流的更中的厲害了。一滴一滴的滴在白色的地磚上,紅了一片。

“為什麼?”忍著痛,高瑾抬眸,一臉不解的看著賀自立問道。

她不明白,為什麼?

白楊一進來就差一點把她掐的斷氣,為什麼賀自立一進來又直接踹了她一腳?

“為什麼?”賀自立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俯視著趴倒在地上的高瑾,“高瑾,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為什麼踹你?看來你真是沒得救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顧及當初他與高瑾曾經有過一段情,也沒有顧及她曾經是賀自強的女人,賀自強留下過遺書讓他好好的照顧著她。這一刻,賀自立對高瑾有的隻是恨和怒,然後一腳,鞋底重重的踩在了她那受了傷的臉頰上,陰冷如寒冰一樣的聲音響起:“我哥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是怎麼說的?啊!”

“你哥怎麼死的?不是發過烈士證了嗎?怎麼,你不認識那幾個字嗎?還來問我?!”高瑾的忍著臉頰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對著賀自立冷冷的說道。

賀自立那踩著她臉頰的腳又是加重了兩分力道,“看來你真是不進棺材不掉淚!既然這樣,那我成全你!”

“你不會!”高瑾自信十足的說道,“你若想要得到丁寧,你就不會對我怎麼樣!賀自立,我們倆是一樣的人,都是為了為自己可以不顧別人的自私之人。你為了得到丁寧,可以對江川下手。你心裏對江川的那一份恨真是的來自於自強嗎?不是!”高瑾說著,伸手推掉了那踩在她臉上的賀自立的腳,而賀自立竟然也就這麼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