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長留大殿裏運氣發呆的摩嚴和笙蕭默同時感覺到了那股久違的,期待、盼望,尋找已久的氣息,急忙迎了出來。還沒到殿門口就聽到門中弟子的歡呼:“尊上回來了!尊上回來了!”
“師弟!!!”
“掌門師兄!!!”
白子畫進殿後對摩嚴和笙蕭默微微頷首,依舊的雲淡風輕:“師兄,師弟,別來無恙。”
摩嚴驚喜交集的表情剛堆在臉上,看到緊隨在師弟身後的花千骨,立即改為怒目而視:“孽障!你還敢回來!”
白子畫微蹙眉頭:“子畫千辛萬苦才找到小骨的轉世之身,前世種種已於前世了,師兄何出此言?”
笙蕭默暗暗歎氣,大師兄怎麼就不長記性呢?連忙出來和稀泥:“大師兄~我覺得二師兄所言極是,咱們盼了一百年才把他盼回來,何必在往事上苦苦糾纏傷了和氣呢?”
摩嚴咬了咬牙:“好!既然花千骨是輪回轉世,與前生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關係,那和子畫不是也該毫無瓜葛?那他們就不是師徒,未經考核就連普通的長留弟子都不是!”
白子畫沒想到師兄會鑽這樣的空子,怫然不悅冷聲道:“我白子畫此生隻收一個徒弟,不管來世今生,永生永世隻此一人,怎說沒有關係?”
摩嚴氣極道:“子畫!你可還記得當初所言?若忘記了,師兄給你提個醒‘長留祖師爺在上,師兄摩嚴為憑,花千骨從此不再是我白子畫的徒弟。’雖說後來你在誅仙柱下同意不將她逐出長留,卻從未將她再次收歸門下。我是證人,長留的祖師爺都看著呢,難道你要自毀前言嗎?”
“那我現在就將她重收門下又有何難?”白子畫不想解釋,當時他身中卜元鼎之毒,命不久矣,是為了保護小骨,讓她遠離傷害才那麼說。
“我長留門規收徒授業必須經過仙劍大會比試,你想壞了幾千年前定下的規矩嗎?其他仙派得知此事又當如何說我長留?對未曾拜師的弟子又怎能做到公平?子畫,不是師兄故意刁難你,這個孽障是你的‘生死劫’,上一世她死,你也差點墮仙瘋魔,她的轉世你為何還要找回來留在身邊?她害得你還不夠嗎?”
“小骨是不是我的生死劫卻與旁人無關!我白子畫收徒弟也不需要看誰的臉色,經過誰的認可!既然師兄難容,門規不許,我帶小骨離開長留便是!”白子畫怎能受得了摩嚴如此謾罵詆毀小骨,氣得牽起小骨的手轉身就走。
摩嚴和笙蕭默一人一邊急忙向前拉著白子畫的胳膊
“師弟!你怎能為了這個孽障就拋下長留,忘了師父的囑托?放下守護長留和天下的責任?”摩嚴都快氣糊塗了,這個花千骨有什麼好?以至於二師弟連堅守了千年的原則都不顧了?
笙蕭默實在好奇摩嚴的腦袋裏裝的什麼,怎麼就不肯開竅呢?“大師兄~我早就說了,不要再叫千骨‘孽障’,前一世的千骨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生死劫’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和現在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還掛在嘴上念念不忘,不是等於逼著二師兄離開我們、離開長留嗎?”
“尊,尊上”見師父為她與世尊爭吵,花千骨輕輕拽了下白子畫的衣袖,改了稱呼道:“小骨不想您因為我離開長留、與世尊傷了和氣,更不能為我違反了長留的門規,如果弟子沒記錯,下個月就該是長留的仙劍大會了,小骨現在就當一個普通弟子,等參加完大會您再堂堂正正收我為徒可好?”
白子畫雙手扶著小骨的肩膀,低頭用深幽的眸子望著她:“小骨,你本就是我的徒弟,何須受此委屈?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你,傷害到你。”
花千骨輕輕搖頭:“小骨不覺得委屈,小骨不僅要做您身邊的小石頭,還要做永遠陪在您身邊,與您共擔責任的人。隻不過是重新參賽而已,算得上什麼委屈呢?不隻是現在,將來無論發生什麼,小骨都會笑著與您一起麵對。您就答應小骨吧,好嗎?”花千骨誠懇地說完又傳音道:“師父~您就別擔心了,小骨現在是真正的神啊,雖然不想動用神力,重修仙術也來得及,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我還欠您一個仙劍大會的第一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