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尊上怒責醒癡夢 千骨慈心再求情(1 / 2)

被戒律閣押上殿來的溫如畫雖跪在三尊麵前,卻昂著頭雙眼癡癡地盯著白子畫。

白子畫麵沉似水,周圍的空氣仿佛凍結般冰冷,垂著長睫看也不看她一眼。

作為掌門的摩嚴首先發問:“溫如畫,為何在競技過程中手持凶刃、不惜入魔、縷下殺手、殘害同門?”

溫如畫毫不隱晦:“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打敗花千骨,拜尊上為師!”

笙蕭默瞥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師兄早有誓言今生隻收一個徒弟嗎?”

溫如畫倔強地聲辯:“我知道,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隻收她一人?她憑什麼擁有尊上如此的青睞?花千骨偷盜神器,成為妖神危害眾生,連累尊上美譽蒙塵,她根本就不配做尊上的徒弟!我究竟哪點比不上她?憑什麼不能收我為徒!?”

白子畫怎麼能忍受有人如此瘋狂地侮辱他的小骨,星眸立即射出寒光冷哼一聲,對她也是對各派掌門道:“花千骨收集十方神器是為了解我深入骨髓無藥可解的奇毒;以血誤破封印是聽信了單春秋的謊言,以為那樣可以救回因我而死,本為炎水玉碎片的朔風;誤成妖神後不失本心、引領七殺棄惡從善;為免被洪荒之力操控迷失本性、禍及眾生、決心赴死,但是神自戕上天會降下三年血雨,因恐黎民受難,故意設下卜元鼎幻境,借我之手、舍她之身、全我清名,自己以血肉、神器還死者複生、天下安寧,這一切你哪點比得上?就是今日,她也是為救你免受爆體、入魔的下場,耗盡靈力幾度昏迷。似你這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怨報德、毫無慈悲心腸之人,又哪裏配作我白子畫的徒弟!?”

聽到白子畫的這番話,不隻是溫如畫,在座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來花千骨為師父,為蒼生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嗎?“守尊所守、護尊所護、生為尊生、死為尊死”原來不僅僅是誓言而是不差分毫的在做。想起他們以往的種種行徑以及苦苦相逼怎不令人汗顏?就連摩嚴都暗自懊悔,因為花千骨受到的許多傷害都是他直接造成的,也難怪二師弟會對他動怒,確實有些過分了。

“子畫,你說此事當如何處理?”摩嚴低聲詢問。

“長留有門規,自當按律製裁。”

摩嚴點了點頭又征求了下笙蕭默及九閣長老的意見後高聲宣布:“溫如畫殘害同門,以長留門規第七條理應處死,自墮魔道雖被救贖,其罪難饒,以門規第一十三條,當受32根消魂釘。”

“請三尊開恩!”溫豐予聞聽立即跪倒,雖然他也知道長留的處置並不過分,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如何舍得看著她去死?何況以如畫的修為怎麼受得起32根消魂釘?會魂飛魄散的啊!

摩嚴起身去扶溫豐予:“長留門規戒律怎能形同虛設?溫掌門不要讓我為難。”

溫豐予躲過摩嚴的手拜伏在地陳情:“百年前尊上不計前嫌以身涉險救我於危難之中,卻在那次中了卜元鼎之毒命在旦夕,豐予感佩於心又深覺愧疚,故而經常在府中誇讚尊上的人品、修為、才學及天人之姿,小女幾乎是聽著這些溢美之詞長大的,因此傾慕不已,生出一定要拜尊上為師的執念。墮入魔道實在事出有因,還請三尊法外開恩,若饒過小女一命,今後長留若有驅策,玉濁峰必當傾盡全力萬死不辭!”其他門派的掌門除了蜀山雲隱,皆紛紛離座躬身求情。

九閣長老和摩嚴頗感為難,一起把目光投向白子畫,卻見他垂著眼簾看不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