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關了電腦,想著這陶萬清一家人都移民去美國了,自己瞎操什麼心,看的頭暈眼花。
陶清河到底是死了還是依舊在美國,估計除了他家人和一些關係較深的人曉得外,他人也搞不清楚,但是,陶清河卻是移民後一次回國在濱海出車禍而亡,本來消息在他死後翌日會引起一片喧嘩,但不知為什麼,關於他的消息也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甚至連個人簡曆生平都消失不見了。
這件事真是匪夷所思啊,心想媽媽知道怎麼一回事,但一提起來江瑤也避而不說。
雨寒心想這和自己有沒什麼關係,費那腦子幹嘛,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好了!
雨寒洗漱過後也去睡了。
迷糊中雨寒跟著燕子和江楓去濱海機場送人,原本不登機的人是不讓過檢票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幾個人都進入了。
江楓,又菱還有自己去送一個女子,樣子始終看不真切,雨寒在一旁沉默不語。
聽見又菱說,“陶萬清,你這麼一走,就再也不是我姐姐了……”
隻見那身材苗條,唇紅齒白的女子一隻手撫上又菱臉頰,麵色淡然的說,“又菱,好好照顧你哥哥。”
江楓看著她們二人,一直無話。
雨寒努力的想看到那陶萬清麵容,卻始終記不真切。她看著江楓麵色清冷,搖了下他的手臂說,“江楓,你不去跟她說幾句話嗎?她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回來!”
江楓轉身,往機場外麵走,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和她都過去了。”又菱看江楓轉身離去,拂去了陶萬清停留在她臉上冰冷的手,看都沒看她一眼,連忙隨著兩楓去了。陶萬清也轉身,上了飛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學校又菱屋子陽台上,江楓就在老爺椅上那麼躺著,仿佛時光都已經靜止。
雨寒偷偷地過去雙手捂著江楓雙眼,變著聲調問道,“你猜我是誰?”
江楓慢悠悠的道,“你是我此生最愛的人!”說著雙手被江楓拉住,掙脫不開……
一著急,雨寒睜開了眼睛,夜色深深,她清醒了過來。
雨寒盯著牆壁,好久才回過神來,她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看了看房在床頭的手機,淩晨3點鍾。
很久都沒做夢了,也沒有半夜醒來了,自從上了高二,學習任務加重,全級學生有那麼多,競爭相當激烈,一天聽完課,再晚上學習到十點快十一點,收拾過後倒頭就睡,哪會半夜醒來啊。
怎麼做了這樣的夢,雨寒回憶起來,好像是去機場送陶萬青,然後他們幾個人離開,不知怎麼的又在雨寒屋子陽台,看見江楓躺在老爺椅上,她上去捂住他的眼睛讓他猜自己是誰,他說的跟第一次見麵說的一個樣,然後江楓抓住了她的手,她一緊張,便醒了過來。
雨寒長歎了一聲,又躺了下去,拿被子捂住了頭,心想,難道自己對江楓有了情愫,居然會夢到他。這下關於江楓的點點滴滴一股腦湧上心頭,雨寒拿過來手機,放起鄭鈞的《私奔》,歌聲傳了出來。
這下雨寒又想起她跟燕子在單元樓門口聽見二樓傳來江楓的歌聲:
“……在熟悉的異鄉,我將自己一年年流放,穿過鮮花走過荊棘,隻為自由之地,在欲望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後的信仰,潔白如一道喜樂的光芒將我心照亮……”
鄭鈞深情的歌聲想漣漪一般在夜裏蕩漾開,雨寒怕吵醒媽媽,於是聲音調小。
“……不要再悲傷,我看到了希望你是否還有勇氣,隨著我離去想帶上你私奔,奔向最遙遠城鎮,想帶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雨寒哀嚎自語,“不可能啊,我怎麼會想又菱哥哥,不可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關掉了音樂,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倒頭繼續睡,想一覺睡到天亮。
她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她拿手機過來又看了看,竟然快四點了。雨寒摁開了床頭燈,起身去倒了杯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了。
又鑽進被子裏,百度起來——半夜失眠怎麼辦?
什麼“三調”和“四法”?
“三調”是第一要調心,就是改變調整心理狀態;第二要調身,就是調整好身體的姿勢;第三要調息,就是調整好呼吸。
雨寒摒棄一切雜念,什麼都不去想,然後仰麵躺好,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下呼吸。
又看了下四法:
“四法”第一數息法:就是默數自己的呼吸,從1數到10,反複應用幾次。第二隨息法:就是把自己的思想和呼吸協調起來,排除一切雜念的幹擾。第三意守法:就是把思想注意力集中在身體的一個假定部位,如意守丹田、意守湧泉等。第四暗示法:就是用一種良性語言自我加以暗示,如說“鬆”、“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