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叔，這……我得跟我家人商量商量。”燕子訕笑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看向江楓，他分明聽見萬金說的話了，但壓根頭都沒抬一下。
“好吧！”萬金雙手拍了下膝蓋笑道，“這事你可放在心上，等仁理好了你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叔叔一定給你們倆辦的漂漂亮亮風風光光的。”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快到晚上吃飯時間了，萬金站了起來，“垮快到吃飯時間了，我去給你們買吃的。”
燕子一直坐著聽萬金嘮叨，實在是不想在萬金麵前晃悠了，這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出去透透氣了，她便連起身攔住他，“叔叔，我去吧，我這裏來過，比較熟，我知道哪有好吃的，你在這賠仁理吧。”她燕子不等萬金答話，到了雨寒身邊推了推她，雨寒這才醒來，揉了揉眼睛看著燕子，“怎麼了？”
“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們去買點吃的去。”
雨寒胳膊肘拐了下江楓，"我先洗把臉，一起買飯去。”
燕子看江楓放下書，沒等他說話，衝著雨寒眨眼，“我們倆去，讓江楓和陪萬叔叔聊會。”
雨寒看她給自己使眼色，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明白她有什麼事跟自己講。她去洗了把臉，跟然後著燕子出門去了。
萬金看了下床上的萬仁理，談了口氣，臉色沉重，轉身又坐了回去，隨後喊江楓陪自己聊天。
“燕子聽我嘮叨的煩了，迫不及待的跑了。”他淡淡說，“你叫江楓吧，長萬裏的女婿？”
江楓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略顯沉重的麵容，仿佛之前那和藹的態度一刻間消失不見了。江楓感到他對人有點冷，倒不如說對自己有點冷。
沉默片刻後，江楓說，“萬叔，你對我有意見？”
萬金點了一根煙，淡笑著說，“你別介意，倒不是對你有些意見，隻是對長萬裏有些看法，這麼多年了，見到跟他走的近點的人我多少有些反感，不過這蘇燕子跟他的女兒關係那麼好，這老東西的女兒人可是比她老子強多了。”
“看來萬叔與雨寒的父親有些過節啊。”
萬金淡淡道，“我也說不上跟他又什麼過節，隻不過這長萬裏忘恩負義，與那淩天浩一丘之貉，實在讓人看不過去，如今這淩天浩跟莫鬆翔那壞水又成了親家，真事一窩壞水都湊到一起去了。”
江楓說，“萬叔，能不能跟我講講那長萬裏怎麼忘恩負義了，不瞞你說，我就在莫鬆翔的公司翔飛裏麵上班，剛去兩個來月，我覺得那負責翔飛的石明遠人也不怎麼樣，莫鬆翔我沒見過，淩天浩更沒見過。不過雨寒的父親，我還是很關心的。我想是不是萬叔對他有什麼誤會？”
“誤會，誤會個屁，”萬金有點惱火，“他長萬裏是怎麼起家的，想當初剛開始在濱海內港混的時候，籌建個百十平米公司門麵都捉襟見肘，後來找朋友東借西借，才勉強把公司辦了起來，不過也債務纏身，當初那市委書記叫陶清河，陶清河在政策和資金上對他大力支持，長萬裏的公司才慢慢發展起來。那幾年省裏對濱海企業沒什麼政策和經濟上的支持，那陶清河一直朝省裏跑，濱海內港終於勉強發展起來，內港發展好幾年後，那長萬裏在陶清河的幫助下，才在外港創立了公司，要不是當初有陶清河在，那長萬裏屁都不是。”
江楓對長萬裏公司的發展倒沒多少了解，隻不過陶夢琪當初也提過父親一直想把濱海的外港發展起來的願望，但一直都沒如願。江楓又問，“長萬裏對陶清河怎麼樣？”
“長萬裏？他就是忘恩負義的小人，追名逐利，見死不救，在陶清河的引薦下，他認識了省長和現省長的兒子淩天浩，那淩天浩一直想在濱海投資大賺一筆，開始他想辦大型的娛樂場所，陶清河為整個濱海風起考慮，給攔了下來，那小子淨想些歪門左道的事情，雖說是省長淩鐵男的兒子，但陶清河一直都沒給他放綠燈。倒是青漁一些其他實力雄厚的實幹家，得到陶清河的支持和照顧。那淩天浩自然對陶清河不滿，但也沒什麼辦法，後來跟那莫鬆翔卻廝混到了一起……”
江楓再沒插話進去，他望著窗戶外麵人來人往的人流，還有天空中升起的彎彎的明月，那些在濱海呼風喚雨的人物的欲望，執著，還有貪婪在他的耳邊流過。
萬金說，“淩天浩和莫鬆翔認識還是莫鬆翔恬著臉皮湊上去的，當初淩天浩找陶清河，陶清河幾次應他一次，一次陶清河到青漁視察工作，那莫鬆翔的翔飛礦業和我的公司他們也都去過，晚上淩天浩在青漁的雲冠酒店接待陶清河，想談濱海投資的事情，沒想到那莫鬆翔不請自到，臉皮真不是一般厚，那次不知怎的，還出事死了一個人。聽說是莫鬆翔司機不小心撞的，那小子我見過，事後把人送到醫院那小子就跑掉了，後來聽說那小子在濱海出了車禍，自己當場就死了。那次陶清河回到濱海沒多久陶清河便辭去了濱海市委書記，再也杳無音訊，有人說是移民美國，有人說是出車禍死了，這每個城市每天都會出大大小小的車禍，不是公安係統的人，也不得而知了。後來我還專門問過一個在濱海任職警察的朋友，說這事也不清楚。這事情那麼蹊蹺，當初穿的沸沸揚揚，但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在那以後，那莫鬆翔跟淩天浩廝混一起，莫鬆翔公司得到不少好處，老子這麼多年可受氣不少！那次陶清河帶著長萬裏一起去了青漁，沒想到長萬裏後來也傍上了淩天浩，在濱海順風得水，當時誰不知道淩天浩屢次在陶清河哪裏碰釘子，和著他老子刁難陶清河，這長萬裏竟然還像那莫鬆翔一樣，去巴結淩天浩，你在翔飛，不會不知道翔飛如今的主要業務都是長萬裏給的吧！那幾年濱海狀況不錯，不過都是陶清河努力的結果，不像現在濱海發展這麼塊，有方蕭正的女兒在，能不一日千裏嗎？方蕭正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