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絕望之中來好人(2)(1 / 3)

這下提醒了我,在送朱軍去機場的路上,我給說我擔心被我打的那幫人會來報複。朱軍說不會的,他已經出去打聽了,那些是外地人,早就走了。看來朱軍絕對不是一個簡單做醫藥生意的!

“那好!不打擾你們了。”狼狗站起來要走,還摸出錢包付帳——剛開始進來他叫“隨便上點兒”,可能那意思沒有打算付帳的,一般的客人不會那麼說。

朱麗說不要了,新開張捧個場就好。

狼狗硬要給,另外還多給了500,說算開張他送的禮。朱麗推托無效隻得勉強的收下。

狼狗臨走時又和我握手說:“有機會喝酒!”——這狗日的手強勁有力,而且恰倒好處!我一向對握手時軟綿無力,缺乏男人氣質的人沒有好感。

我覺得狼狗還會見機行事兒,也比較直爽,就說:“哪天我請你吧!”

狼狗又客氣一翻帶著兩個跟班走了。

酒吧就剩我和朱麗。

“他們是什麼人?”我問朱麗。

“這一帶出名的混混兒,靠收保護費過日子的,人們都叫他們黑社會。”朱麗說。

“朱軍和他們什麼關係?”我一直對朱軍有興趣。

“朋友,我哥經常接濟他們!”

“你哥真的是做醫藥生意的?”我還是比較懷疑。

“他是那麼說的,但是有一點兒我敢肯定,我哥不會做什麼壞事的,不象狼狗他們打打殺殺的。我很了解我哥。”朱麗振振有辭的說“隻是他認識的朋友很多而已。

“你知道狼狗他們的電話麼?”我問朱麗。

“知道,以前我哥不在家的時候,我有事就叫他們!”

“約他們明天晚上出來喝酒!”我說。

“恩!”朱麗很聽他哥的話,他哥讓我拿主義,所以她就什麼都聽我的。

第二天晚上,我叫朱麗關門,我去取車,然後去附近的一個酒樓。我們到的時候,狼狗他們的破麵包也剛到。

狼狗又換了兩個跟班,見了我們就打著哈哈過來,我們寒暄過後上樓......

狼狗很能喝,我們也越喝越親熱,我發現這狗日的不是那麼的可恨:從小不愛讀書,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混社會,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小事不想做,大事又做不了,後來打架出了名就開始收保護費,真還把這片的地下工作搞了起來。

我們喝到最後,狼狗硬說要把我附近的幾個酒吧攆走,那點兒保護費他不要了!

我雖然也喝得有點兒高了,但是心裏還是明白,不論誰出來混飯吃,都不容易,有飯大家吃,何苦要把人家攆走呢?於是我就給狼狗敬酒表示感謝,但是叫他別那麼做——我知道這些人有時候說得出來做得出來,特別的是在別人麵前誇海口的事兒。

狼狗搖搖晃晃的說我真是菩薩心腸,難得見的好人!我知道他是給我戴高帽子,但是心裏卻消受無比——無論誰都喜歡聽奉承的話,其實我也隻不過是因為自己受了不少苦,能感受到別人的苦衷而已。

......

酒吧的生意比以前好了許多,其他酒吧經常有人鬧事——不是狼狗他們,是顧客。而我的酒吧還沒有出現過——這要會看苗頭兒,有不對勁的地方,老板打打圓場基本是沒有事的,因為鬧事的主兒都是為麵子,你給他個梯子,識趣的就會借驢下坡,和氣、麵子兩不傷;而不識趣的,往往也是不懂事的,私底下嚇一嚇,他就乖了,但是得及時發現這樣的苗頭,要是雙方都急了眼就不好辦了。我也不像有的酒吧太較真,有鬱悶的顧客,我會陪陪他或免單,喝高的人,我去給安排車送回去,這樣就有了很多回頭客,還結交了不少朋友,營業三個月我們利潤近20萬,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我分了4萬。

錢一到手,我就給成都的服裝老板打電話說想先還他三萬,他說不著急,讓我先用著。朱麗知道後——我以前給他們講的時候沒有提我還欠人7萬塊錢,就說:“你欠人家也是欠,不如欠我的吧!我把後麵的工資預付給你!”

我覺得有道理,於是把剩下的4萬找她借來,還給了成都服裝老板。他說那7萬塊根本就沒有打算要了——他一直懷疑我在騙他,7萬塊識透一個人,他覺得值了。最後還叫我回成都了一定要去他那裏坐坐,我說那是肯定的。

......

朱軍走好了幾個月,很少打電話回來,朱麗也聯係不上他——他出去後經常換手機號,他想起了就打個電話回酒吧,行蹤飄忽不定!他每次打電話回來都是朱麗先接,然後又和我說兩句,主要是問問店裏的情況,最多的是說不放心朱麗,讓我多替他照顧她。朱軍最讓我佩服的是仁義和對親情的重視。

最近一次他問我最近有什麼打算,我說酒吧比較火,賺的錢存在銀行生不了幾個利息,我想把賺的錢拿來再開一家酒吧。他問誰去管理?我說想讓狼狗來管理。他驚訝的說“你和狼狗混熟了?”,我說那小子還可以,他十分讚同我的看法,說狼狗其實很夠意思的,就是有時候脾氣暴了點,並交代手續可以叫狼狗去跑,要錢找朱麗,要多的就取他的——他有一張卡朱麗在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