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出升起,金黃色的光輝,照耀大地,伴河村,像是披上了一件金色的戰衣,波瀾壯闊,縹緲神奇。
荊天翎今早沒有進行訓練,右手握長槍,左手拿麻繩,準備出門。
“翎兒。”就在他要出門之際,身後傳來婦女的聲音。
荊天翎心中一跳,長吸口氣,平緩的轉過了身:“娘,怎麼起來這麼早啊?我正準備去打獵呢。”
心中有點鬱悶,本想偷偷的去五杏村轉個圈,然後早點回來,沒想到被喬爾琴撞個正著,可不能被她識破了自己的計劃。
“娘每天都起來這麼早。”喬爾琴走到了荊天翎的身邊,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藹的說道:“去打獵怎麼不跟娘說一聲呢?這樣做很危險不知道嗎?怎麼能一個人隨便上山?”她怕荊天翎經驗不夠,會遇到危險。
“娘,翎兒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娘了,我不想一輩子依靠娘,還有村裏的叔叔伯伯,你就讓我去吧。”荊天翎看著喬爾琴,眼神裏帶著懇求,如果對方不要他去,那就隻有進屋休息了。
望著荊天翎堅毅的眼神,喬爾琴心道:“翎兒是真的長大了,或許是該讓他自己飛翔的時候。”
摸著對方的頭笑了笑:“吃完早飯再去吧?不然哪裏來的力氣?獨自上山,要多注意安全,你還小,經曆下磨練也好。”說完,便轉身走向廚房。
“恩?”荊天翎一愣,沒想到喬爾琴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望著她的背影,立馬跟了過去:“娘,我知道了,我一定小心。”
痛苦的是,喬爾琴並不知道他要去的是邪霧山,知道了,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番結果,也會跟現在一樣嗎?
吃完了早飯,荊天翎笑嘻嘻的跟喬爾琴打完招呼,便出了家門。
朝陰霾山的方向走去,但是還沒有到,他就竄進了一條小路,直奔五杏村。
之所以要走到陰霾山這邊,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免得有人看見他往五杏村的方向走,跑到家裏告狀,到時說不定,會挨一頓罵。
罵並不是最重要的,打一頓也隻這麼大的事,重要的是惹娘親傷心,他也難受。
雖然他和喬爾琴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原先的記憶,讓他了解了很多她的東西。
記得小時候,天氣冷,娘親怕自己凍著,將家裏僅有的兩床棉被,都給自己蓋著,而她,就是坐著火旁度過一晚,要不是自己起來上茅房,根本就看不到這一幕。
還有一天晚上,他看見喬爾琴望著一塊玉佩流淚,想必那應該是爹的東西吧?或者是親人的東西。
所以,他發誓,從今以後,絕不惹娘親傷心。
這條小路,很久沒人走過,茂密的雜草堆裏,有時候還能看到毒蛇迅速爬動,甚至有的時候,還能踩死幾條。
也幸好他速度快,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小路盡頭,深草堆中的毒蛇毒蟲,才沒能咬到他,被咬一口,肯定會生命危在旦夕,所以他特別小心。
出了小路,又翻過了座小山,小山裏,倒是沒有危險,這是村民經常砍柴的地方,都磨平了,如果沒這幾棵大樹,估計跟大道沒什麼區別。
五杏村,村門口種了五棵杏樹,這些杏樹,都不結果實,有點怪異。
村門口立了塊石碑,上麵寫著五杏村三個大字。
村中的人,都不認識荊天翎,荊天翎也不認識他們。畢竟兩個村子相隔遠,來往甚少。
對於荊天翎的進村,沒人感到奇怪,隻道是誰家的親戚來了。
五杏村比伴河村還要窮,而且村戶稀少,估計是因為伴邪霧山而座的原因,太陰涼,大家感到害怕,所以有的村民搬走了。
村中淒淒涼涼,有的人家門口,都掛滿了蜘蛛絲,顯然很久沒人居住。
風一吹,門口的帶子和鈴鐺晃動,發出當當當的聲音,這是村戶的門鈴,可是在此時,卻是很嚇人,這種聲音響起,讓人後脊發涼。
終於,荊天翎走到了村子的盡頭,站在了邪霧山的入口處。
前麵的路,被圍欄擋著,旁邊釘了塊木牌,上麵寫著黑漆漆的幾個字:“禁地,勿入。”
這幾個字,配合著邪霧山冰冷的氣息,仿佛有種魔力,讓人膽顫心驚,心跳加速,感到一絲絲恐懼。
山中沒有任何聲音,濃密的大樹擠在一起,一塊大樹林,也沒人敢上去砍伐。無鳥叫,無蟲鳴,隻有樹葉搖動,一股黑色的霧氣籠罩,非常的邪異。
荊天翎的右邊,是一個小水池,池中烏黑,淤泥翻滾,冒著小水泡,此種現象,不知怎麼去解釋。盡管好奇,他也不想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