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斜掛在高空,閃耀著光芒。
陽光下,輕塵慢慢走在這無比熟悉的小路上,每一步都有他和師父的回憶。
盤旋著的樹葉掉落下來,憶起那天他在林中練劍,師父滿目慈愛教他練劍的時候,氣發丹田,回環流轉,穿髒貫腑,歸一合元。隨後挽起靈巧的劍花,一株綠竹應聲而倒。
想到那日師父的話害怕師父他真的走了,以後再也找不到他。
踱步而進,屋內擺設雜亂,有的還被毀壞,沾了灰塵像是荒棄的廢屋,他隱隱有些不安,四處找都找不到師父,更加心急。隨後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原來師父真的走了。
那日師傅對他說:“為師要去雲遊四海,自不會留在這裏了,我們自此後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必再來找我。”言猶在耳,我卻又在期望什麼呢?”
恍惚間瞥見桌上的一封信,已沾了灰塵,急忙拆開,寥寥幾字,卻令人震驚。‘若要救你師父,便來司徒府。’看著信雙手緊握,眼撇到一處,忽然想到了什麼,想到師父眼神裏深藏著的不舍,想到師父欲言又止的動作。原來師父要他走是要救他。
從櫃中取出一把劍,雖存數年,拔出來卻劍光隱現。劍首刻著冥空。他從未用過它,卻感覺它就如同好友般熟悉,帶著靈性。
拿著它,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他不敢耽誤一刻時間,但身上的傷仍限製了它的速度,司徒府在世上非常有名,坐落在奕城的旁邊,名為燁城,極為好找,而他卻是用了三天才趕到。
街道上人來人往,他雖不言語,但那出眾的容貌不由得引人注目。
一間茶樓上,倚窗而坐的人注意到了他“好靈澈的眼神,就像,就像當年那個孩子”他一襲藍衣,高貴優雅,輕抿著茶杯,眼神睿智似在沉思。倏爾,放下茶杯,向身後人說“給我查他的來曆。”幾人點頭稱是,便消失在閣樓上。
他依舊提著劍往前走,未曾注意到樓上的人。
走著,抬眸已到了司徒府,這座府邸可謂富麗堂皇,門前威武的雄獅更顯的磅礴大氣。然而此刻的輕塵根本沒有心情注意這些,一心想著找到師父,他站在司徒府門口,一襲白衣顯得格外的紮眼,向著門口守衛說“我要找司徒恭。”司徒恭向來因武功高強家世顯赫而倍受敬畏,而眼前這個少年看似還未及第竟直呼其名,守衛這些年來懂得識人,欺軟怕硬是他們的專長。“我家主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快滾”輕塵擔心師父安危內心焦急,是司徒恭讓我來的,說著把信給了守衛。那守衛一看,似是想起那是抓了一人回來,聽主人說是要等什麼人,也不敢耽誤,進入府內向司徒恭稟告。
司徒恭正坐在院中品茶,侍從上前向他稟告,他聽後奸詐的大笑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樓瞳你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快讓他進來,慕輕塵跟隨守衛進入,隨即守衛便將府門關上,不露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