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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頭了……悲劇……
今天早晨爬起來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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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雲城裏,TIGER一直在愣愣地看著魔法沙漏。
MIROTIC的精英團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對於TIGER在這件事情上的做法,幾乎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們不明白為什麼TIGER要蓄意挑戰一個無名小輩。
雖然那個叫POSEIDON的人從他們的手下搶走了一個FD,雖然他自己一個人PK了四個職業玩家,但是說實話,這樣的事情雖然讓人驚奇,但是在這麼大的遊戲界裏麵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不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職業玩家不小心被業餘玩家拉下馬的可能不是沒有。說不定隻是這個人運氣好而已。
何況二團的水平在他們看來雖然不入流,但還是有一點實力的。
再說TIGER是什麼人?雖然TIGER在大眾麵前十分低調,名聲不是很響亮,但是在業內,聽到這個ID,哪個職業玩家心裏不會顫悠一下?
有史以來最高勝率——光憑這一條TIGER就奠定了在IEC這個位置上中泰山北鬥的地位。
他們不理解,可是TIGER自己心裏清楚,他有的時候恨自己的計算能力如此強大,但是如此強大的計算能力還是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叫做POSEIDON的人絕對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對手。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可以讓自己興奮起來的對手。
TIGER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呐喊,他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像諾天王和GODLIKE那樣的頂級玩家,一個不會被打敗的頂級玩家。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太多的數據計算,太多的繁雜瑣事牽扯了太多的精力,TIGER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所做的一切和遊戲的本質是背道而馳的。
遊戲的本質是諾天王進行的定義:
每一個參與其中的玩家,不管可能性有多小,他總有獲得勝利的可能,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這就是遊戲。
這句話在遊戲界鼎鼎大名,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認同,哪怕是TIGER也認同。他有的時候會嘴硬,他總是喜歡這樣跟對手說:你獲得勝利的可能無限接近於0——無限接近於0,用科學的概率論來講,就是等於0。
但是TIGER心裏很清楚,對於一個遊戲來說,在麵對GODLIKE、諾天王這個層麵的對手的時候,無限接近於0是什麼?無限接近於0毛都不是,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要怎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
要怎樣才能像諾天王、GODLIKE那樣,變得無法被打敗?
每一次,TIGER輸給別人,他也想和諾天王學習,說一句:“你打敗了我?不,你沒有,你隻是贏了我,沒有人可以打敗我。”
但是心裏麵那該死的理智,總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不要說謊,你被打敗了,被打敗了就是被打敗了。
他甩不掉這樣的聲音。
然而這一次,他輸給了POSEIDON,那個聲音卻沒有再出現。或許是因為POSEIDON是一個可以在技術層麵上和他一較高下的對手,或許是因為他對於POSEIDON的強大沒有準備,或許是因為有太多的意外發生讓他心有不甘,但是,但是,無論如何,這一次,那個甩不掉的聲音消失了。
變成了另外一個。
我不甘心,我不該輸給你,我不想輸給你。
POSEIDON,再來,我們再來一個回合!
這一刻TIGER變成了一個感性的唯心主義者,他開始相信宿命。
遊戲界傳奇前輩N-PRINCE有一句話:每個玩家都有自己宿命中的對手,世界上最精彩的對決就是宿命裏對手的相遇,遊戲也在勢均力敵的博弈中獲得了生命。
POSEIDON,或許我不是你宿命中的那個對手,但你一定是我宿命中的那個對手。
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不想再理會遊戲界的其他人怎麼看,世界上最精彩的對決就是宿命裏對手的相遇,遊戲也在勢均力敵的博弈中獲得了生命,我們的決鬥一定會很精彩的。
“時間到了。”TIGER握緊了法仗:“我們該出發了。”
MIROTIC精英團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TIGER鋒利的意誌所帶來的壓迫感,在他們看來,這一刻他們的IEC不再是一個機器人,而是一隻蘇醒的老虎。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的副本裏麵,DARK二團的眾人已經是第3次從BOSS的前麵給滅回來了。
這一次他們從黑曜石雕像的那個入口進入之後,依然是那條盤蛇道,隻不過路上的小怪又換了一波。
關於小怪的開荒就無需多說,他們有些磕磕絆絆地走到了BOSS前麵,然後才發現這一次BOSS不是一個。
是三個半蛇人。
“是幻影議會。”楊海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這個BOSS的來曆。
幻影議會是撒庫西的神仆們組成的組織,眼前站著的這三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幻影議會的三個議長。
他們的名字分別是抽骨、飲血和割喉——反正半蛇人的語言翻譯成通用語,他們的名字就是這個,抽骨是半蛇人戰士、飲血是半蛇人祭祀、割喉是半蛇人盜賊。滅過幾次之後,雖然他們沒能摸清楚幻影議會的所有底細,但是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