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沈繼添有夜盲症,許喜還是記得(2 / 2)

沈繼添衝涼的時候,許喜去了另一個衛生間卸妝,油油亮亮的一層,好像是塗了層漆,許喜不排斥化妝,哪個女人不化妝?許喜還不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型的,也不是膚若凝脂吹彈可破,不化妝還能迷倒一片,隻是,許喜不喜歡濃妝,感覺像是個唱戲的,不真實。

也許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唱戲的。

卸了裝之後回臥室,沈繼添已經洗好出來了,連頭發都吹好了,許喜上前接了吹風機,收了起來。

“今天晚上在酒店門口和我講話的人,你看見了吧。”

“恩。”

“他叫Jose喬斯,是這房子的主人。前幾天剛從美國回來,打算結婚,這房子要收回去,這幾天你要整理整理,找個時間搬出去。”沈繼添的話沒有情緒,所以許喜也沒聽出什麼意思。

站在那裏眼睛瞪得比彈珠還要大,許喜在想用盡心力在想這話的意思。但是,很抱歉。許喜還是沒有想出來,當遇見沈繼添的眼就立馬明白過來了,原來許喜預感的沒錯,沈繼添這幾天的反常行為是有原因了,看不上許喜了。

許喜還想說呢,女人的新鮮感能保持多久,許喜想自己乖乖的惟命是從,也許沈繼添能不看僧麵看佛麵,念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不要這樣快就說game over,哪知,還是難逃宿命,許喜最終逃不過一死。乖乖的點了點頭,“那我下個星期就搬。”看了看沈繼添,又說:“你先睡吧,我還要洗澡。”

說完急匆匆的退到了更衣間找睡衣去浴室。

沒有歸屬感,再一次感覺到了。許喜站在浴室的時候想,和三年前一樣。

她有些覺得委屈,很想哭,想到了,在林斯墨的懷中每一次肆無忌憚的哭泣,將眼淚和鼻涕都一股腦的擦在他白花花的襯衣上,被他哄著,心肝,寶貝一遍一遍的叫。

他走了,她連個可以哭的地方都沒有。都說女人如衣服,許喜以前不相信,但是現在相信了,曾經是那麼被人寶貝的人,但是現在真的連件衣服都不如。

許喜閉上眼睛也發現自己沒有眼淚了。

不知不覺門外有敲門聲,隻能是沈繼添,許喜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時間有些久了,馬上起身穿衣服開門。

遇見門口沈繼添一臉的探究,許喜這時候還是討好的笑,在其位謀其政,現在還是沈繼添買來的女人呢,許喜還不敢放肆。“洗著洗著就忘記時間了,睡吧。”

說完放下頭發,爬上床,沈繼添也跟著躺下了,許喜關了吊燈,留了昏黃的落地燈照明。

沈繼添有夜盲症,許喜還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