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她沒招你惹你,而且若細細算起,是你欠她的多,還是她欠你的多?”林斯墨咬牙。
“怎麼心疼了?看著心愛的女人受這樣的苦,不好受吧,可是斯墨怎麼辦,我覺得特別好受。”
許喜回到家一眼就看見了林斯墨,他還是穿著雪白的白襯衣,但是許喜不再有感覺。
她也沒回避,直接走了上去。“有事嗎?”
“恩。”林斯墨沒想到許喜這樣直接。
“如果是問我你未婚妻怎麼當了我公司的副總的,那你問錯人了。”許喜說。
“不是,許喜,我了解她,你辭職吧。”
許喜想過辭職,在和林靈訴苦的時候,她想辭職。可是這話不是林斯墨應該來對她說的,他沒有資格。
許喜站在那兒,路燈忽然之間黑了,“斯墨,我想過辭職,但是我辭職了怎麼辦?我媽我弟怎麼辦?你隻是覺得這是一場遊戲,我出局了,她便沒有玩偶了,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我的生活的出路。其實我知道你們都喜歡玩,因為你們有錢有勢玩的起,對付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像是鯊魚對待小蝦米。我玩不起,可是我也躲不起啊。我目的挺簡單的,隻是希望能一早起來還有我媽和我弟這兩個人讓我牽掛,至於,你們的遊戲,我能充當角色的時候我就充當;不需要我,我往邊站。”
她說得都是真心話,在這樣的氣氛以及環境下,她已經喪失了需要謊言或者是嘲諷帶來的得意。
林斯墨站在那兒沉默良久才開口:“許喜,我從來沒有把這個當成是什麼遊戲,自從我回國,這兒我基本上每一天都來,就覺得站著都窩心。那時候,我也是這樣站著目送你上去的。可是我一次也不敢出現,就怕你發現了之後,這兒我便無容身之所了。告訴你沈繼添的事情之後,我便想著也許我能出現了,但是你總是那樣的固執的。”
“斯墨,不要再說了。”一段逝去的愛情,就像《雙城記》中的一句話“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最好的愛情,也是最壞的愛情……“我先上樓了,你知道我們回不去了,就像你說的,你了解晏菲,這便足夠了。”一個人能夠去了解另一個人不就是最大的肯定嗎?
“那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許喜,你為什麼不去告沈繼添?”林斯墨叫住許喜,他也想不明白。
“你覺得我能夠告到嗎?斯墨,你比我更加了解沈繼添的本事。我沒有證據,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我還必須要考慮許毅和我母親的未來,如果去公安局翻案,他們勢必會知道,我媽剛剛中風,她以為沈繼添是我曾經的相好,我弟馬上就考大學,你讓他們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是天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而且我是整個事件的根結,我還曾經不知廉恥的在仇人的床上呆了三年?”許喜說的平靜,但是林斯墨還是知根究底:“如果這些都沒有,你還會去告嗎?”
許喜停在那兒,沒有風,她的語氣也沒有風,像是從地上長出來似的:“我會,至少,那樣我就不會成為晏菲的下首。我會更加自在。”
可是,真的是自在嗎?林斯墨想,她說的也是真的嗎?那樣幹硬的語氣,像極了撒謊。
許喜從來不撒謊,但是總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