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添打完電話轉身看向許喜,許喜半響不說話,這般欺人太甚。她握緊五指。
“沈繼添,我求求你了。我沒能力,不追究了行嗎?”她失聲哭了出來,全身沒有力氣,癱坐在地上成了一團泥。“你就菩薩心腸,大慈大悲吧。我沒有對晏菲做任何事情,那天她以上司的身份命令我出去陪她,我不能拒絕。中途我本打算走的,其實我真的想她出點事情,我不是聖人,當年她害了我父母你是幫凶,我沒有理由不去想她會遭到點橫禍。”看著沈繼添高高在上的眉宇緊蹙著,她又說:“是,你要說我沒有證據。我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不然你以為我不采取正當的途徑嗎?還能看著她在我上麵作威作福?我也知道,即使我有足夠的證據,你總是有辦法把他變成假的。所以,我沒有做任何事情。可是,她出事真的不是我幹的。你若是懷疑想替她報仇,你就得用盡你的權財去好好的撫慰公安係統或者用你自己的手段……可是,真的不是我。”
許喜不知道怎麼累了,良久沈繼添沒給她回應,既然在地板上睡著了。第二天起來是在床上,許喜想著昨晚上失控的行為,這算不算是她又一次卑躬屈膝。
你看,她總是沒用。哪怕是麵對陷害了父母的人,她也隻能祈求。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其實女子膝下又何嚐沒有?
隻是她總是沒辦法。
可能是昨晚哭過的緣故,眼睛腫的厲害,又得去出門上班見人,不得已從冰箱拿出冰塊服著。冰塊涼,可是怎麼樣也沒有她的心涼,她邊拿著冰塊,邊找沈繼添的身影。滿屋子並沒有看見她。
許喜算是鬆了一口氣,想想沈繼添總算不是煙油不進的那種人。
你想想,發生這麼多事情如果還能同住一屋那許喜也隻有服自己了。
上班的時候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也順順利利的挨到了下班。
一進門就發現有老人的鞋,許喜看著熟悉,這不是許媽媽的還能是誰的,一抬眼,果然客廳上坐著許媽媽。
許喜懵了,“媽,你怎麼回來了?”
這療養院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把人送到家裏了,也不打個招呼。
許喜急急忙忙做到許媽媽身邊:“是不是缺錢了?”
許喜媽媽卻隻是笑,一切了然於心的樣子,“傻孩子,人都說床頭吵床尾和,你和沈先生吵架怎麼就吵了這樣久也不讓步。”
許喜這才發現,沈繼添從她臥室出來,可能是剛剛去換了衣裳。他身上隻是簡單的家居裝。
許喜站了起來:“你怎麼進來的?”
沈繼添似乎對身上這衣服並不滿意,嫌棄的捋衣袖:“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你怎麼會有鑰匙?”
“配的。”
許喜媽媽聽不下去了,倒是勸著許喜:“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聽話呢,剛剛媽媽和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她有些氣不過,你說沈繼添都能親自去請她當和事老了,證明他在想找台階下,可是許喜怎麼就是不明白了,還是拆台。
前麵一段時間她也以為沈繼添和許喜真的是分手了,她想畢竟沈繼添挺優秀的一個人,許喜又有自己這樣要負擔的包袱和還在讀書的弟弟,看不上許喜是正常的。許喜一說分手她除了埋怨自己和心疼自己的女兒,也就再也不能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