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搖頭，想要掩飾。
他卻笑了，將那一隻手收回去。
也同我一起看著天上的星空，準確的說，是看著那扇透明的玻璃。
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輕聲說道：“看來這個房間還真是有意識的很，竟然能夠一眼望透星空。”
“你剛才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我知道，在裘老先生麵前一切耍花招的事情都是笑話，但是我也知道，要是太過老實，也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不讓我坐起來，我也不敢坐起來。
雙眼空洞的看著頭頂，神情呆滯的說：“我的記憶力一直都不太好，可以是以前窮苦日子過得有點多，所以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通常也會忘得比較快。”
“剛才確實聽見了什麼，但是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記憶力不好是一件好事情。”
裘老先生也沒有表露出究竟滿不滿意這個答案，淡淡的說完之後，雙手放在我的身上，俯身在我的耳邊。
我強迫自己得放鬆身上的肌肉，高展教了我這麼多東西，難道現在就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嗎？
心裏麵有點失落，卻還是要迎合性的笑。
“上床吧！”
他說！
我腦袋“嗡”的響了一聲，畢竟大猛子說過，今夜不一定就會讓我獻身。
臉上的笑容有點僵，卻還是要從椅子上麵站起來……
“你不想和我上床？”
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眼睛裏麵沒有任何的情欲，隻有質問。
我不敢有半點含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否認的話卻說不出口來。
“不想上床，為什麼要做小姐，為什麼能夠成為頭牌？”
裘老先生的臉色漸漸地垮了下去，當他不笑的時候其實看起來是挺可怕的。畢竟他的那一雙眼睛，雖然滄桑卻不渾濁。
這種眼睛，看人看事會更加的清楚。
我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一刻，放在脫鞋裏麵的腳趾頭都緊緊地扣在了一起，滿腦子都是在想著要如何應付裘老先生。
若是這種時候再做出風騷想要和他上床的樣子，我怕結果隻會適得其反，隻會讓裘老先生更加的反感我。
“你是不是大猛子刻意安排過來的，說，是不是！”
他的聲音陡然嚴厲，嚇得我哆嗦一聲，噗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麵前。
眼睛紅的厲害，裏麵滾動的東西一半是真情流露，一半卻是裝出來的。
我可憐巴巴的盯著裘老先生，除了喉嚨裏麵有哽咽的聲音發出來，其他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的。
搖頭，傻傻的搖頭。
看見我搖頭的樣子的，裘老先生的臉色也緩和了一點。
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任由我跪在地上。
“李笑，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原本是個小山溝裏麵的人，後來被在足道做一個足浴小姐，又輾轉去了尊享。說來也是一個拿不上台麵的東西，我倒是非常好奇，為什麼大猛子肯提拔你。”
裘老先生的目光越來越冷，“據我對大猛子的了解，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肯提拔小姐的人。”
我不敢肯定裘老先生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跪在地上的我隻能將自己的眼淚擦得幹幹淨淨。
然後抬起頭，倔強的看著裘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