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種痛,他怎麼能夠懂!
可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當痛已經超出一個人的負荷的時候,就不知道什麼是痛了。
麻木,是比疼痛更可怕的東西。
我想要將臉轉開,他卻非常固執的我的臉轉到看著他的位置。他就是要讓我看著他,看著他的憤怒和絕望。
那種不能夠對著炎焱釋放的憤怒,那種對他脆弱的愛情的絕望。
他必須要去原諒那兩個真正傷害了他的人,那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兄弟。所以,這些絕望和憤怒,就要發泄在我們的身上。
這種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我已經變得越來越怕睡覺,每一次閉上眼睛,仿佛就會重複每一次的痛苦。
時光似乎會倒退,從劉老師一直流轉到廢棄的倉庫。
一周過去了,我依舊得不到半點關於外麵的消息。我多麼想要知道劉超究竟怎樣,雖說跟著劉老回去就代表著搶救,可是他走的時候,傷勢是那樣的嚴重。
blanche變得非常的悠閑,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每天都會來陪著我,或者說是來刺激我。
彼得倒是成了一個大忙人,來找blanche都是急衝衝的,但卻是一臉興奮地樣子。
因為他不斷地從秦雄那邊得到財富,也不斷地將這筆財富帶回他們的組織,超出預計完成的更好。
一個月之後,我出院了。
是blanche親自帶著我出院的,並且一路隨行。
他的手始終垂在褲腿縫隙之間,不管是誰衝過來,他都能夠準確的在那個人的臉上開出一個屁眼。
我感覺我臉部的肌肉已經僵硬了,想要擠出一個表情出來,又不知道能夠擠出什麼表情出來,也就導致不管走到哪兒,都是沒有表情。
等走出醫院的大門,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已經回到了C城。
彼得的扯就停在醫院的門外,他衝著我們這邊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走吧!你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放心,你一定會跟在我身邊的,也隻有跟在我的身邊才會真正的安全。”
我白了他一眼,僵硬的邁著自己的步伐。
一步步的往前麵走著,也不想去看走過的路。
可就在上車的時候,餘光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從醫院大門轉角的位置走出來,她的目光就死死的盯著這輛車。
等我正眼去看的時候,那個人轉身就走。
哪怕隻是看見一個背影,我也能夠確實那個人是誰。
“李田雪?”
我喃喃喊了一聲。
blanche也看著那個背影,問道:“是秦雄以前的那個情婦嗎?”
“情婦?”
這兩個字可不是那樣的動聽,我以前以為,至少應該是女朋友。
“嗬!我怎麼忘了,那個人是你的姐姐。”
又是那種陰測測的嘲諷聲,聽得我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他卻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估計是有點恨你吧!畢竟她沒有看好你,然後被秦雄狠心的拋棄了。”
他依舊在笑,別人的痛苦在他的眼中就成了最好笑得八卦。